齐恒墨迈过地上的柳如烟就走了。 沈清晚未应,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快快请走吧,别脏了我们沈家的风水。” 柳如烟眼里满是怨毒:“沈清晚,你给我等着!” “等着,等着。”这话她都听出茧子了,也没见她能把她如何。 等侍卫将人抬走后。 她突然发觉,这一次自己身侧的父亲竟然没有管教自己。 “爹…” “说到底毕竟是太子有负于你,我们沈家还没有落魄到要卖女求荣。” 沈清晚与沈清炎对视一眼,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父亲,今日竟然在效忠皇家与她之间,选择了她… “青炎,你向往征战沙场,沈家军如今你又不适和去抛头露面,日后你便去跟随定安王,历练一下吧!为父已经和他打好了招呼。\" 沈清炎喜极而泣,竟然没想到父亲能答应自己。 跪下给沈怀庭磕了个响头:“多谢父亲。” 沈怀庭一脸的沧桑,拍了怕他的肩膀。“清安如今卧病在床,沈家日后还要靠你了。” 她突然发觉,当年征战沙场的沈大将军,今日看却拄着拐杖,两鬓发白。 或许他不仅是一个愚忠为国的将军,也是一个渴望子女平安的父亲,只是他教育子女的方法过于直接,但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只不过,为何是那疯子的军营… ——— 定安王府西苑。 容忌死死地掐着女人的脖子,妖冶的眸子里布满杀气。 “整日喊着“鸢儿”,本王给你找来了,你为何却又要伤她?” 女人的眼白慢慢翻出,绝美的脸涨的通红:“唔….痛…痛。” 似乎想到什么,女人嘴角却诡异的露出笑容,“鸢儿也好痛…好痛……” 容忌眼里布满寒霜,手上开始用力:“找死!” 凌风:“王爷——” “曹管家的妻女找到了。” 容忌眸光一闪,一把甩开女人,嫌恶地擦着手。 “带过来。” 殿内两个布衣母女哭哭啼啼,惹得坐在上位的男子面露不悦。 他皱着眉,刚擦过的手微微一抬。凌风顿时领悟,将跪着的小女孩抱走了。 “呜呜呜….娘…娘救我….” “不要,不要抢走我的孩子!官爷,你要杀就杀我吧,放过我的孩子!”女人哭得撕心裂肺,跪在地上疯狂磕头。 “本王对你的孩子不感兴趣。” 容忌冷淡开口:“你只需要告诉本王,曹管家是受谁指示,本王就放了你们母女。” “王爷,民女真的不知啊!闺女从小就得了顽疾,当家的每日便会去集市采购新鲜草药熬制。” “不知怎的,那日竟….丢了性命。” 容忌双眼一眯:“那前几日为何没去?” “是一个男人过来和当家了说了几句,嘱咐道不让他去集市,可是闺女疼痛难忍,他只好….偷偷去了。” “是谁?” 女人迟疑,未开口。 容忌阴冷开口:“说!” 女人吓得一哆嗦:“民女不知他姓甚名甚,他那日只威胁民女不要告诉别人他来过。” 凌风拿剑抵住她的脖子:“可发现那人有什么异常?” “倒没什么奇怪的呀!饶命啊官爷!” “仔细想!” 女人哭哭啼啼的,话也说得断断续续:“民女给他递水的时候,倒是发现他手臂内侧有个胎记。” 容忌双眼一眯,示意她继续说。 “那胎记不仔细看看不出,民女也是在他喝水的时候才看清。” 凌风剑又逼近了几分:“什么样的胎记,可还记得?” “样子好像…好像一条藤蔓。” “王爷…王爷饶命啊,民女只知道这么多了。” “查!” 凌风:“是!” —— 沈清安行针的第五日,竟然能下塌走路了。 见今日只有自己妹妹一人,开口问:“晚儿,北公子今日怎么没来?” 沈清晚笑容满面,过去扶着他,“大哥,你小心着点,寒允兄说今日有事,不过来了。” 两人走在庭院中散步。 多日来,她因大哥的病整日愁眉不展,见他终于见好,放下了心。 难得开句玩笑:“反正那些穴位我早就铭记于心了,妹妹给你治你还不放心?” 沈清安轻笑道:“你呀!哥怎么会不信你,倒是北公子日日操劳,这些日子辛苦了人家,应该寻个机会好好答谢下他。” “大哥说得是,妹妹几日前就约他晚些时候去最贵的醉仙居一续,喝他个不醉不归!” 沈清安点了下她的脑门,说着严厉的话,却带着宠溺,“不许饮酒!没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是,知道了,我最听大哥的话了。” 沈清安面色犹豫,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哥,你想说什么啊,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直说便是,妹妹定尽全力帮你。” 他迟疑了会,还是开口:“晚儿,那北公子是不是心悦于你啊!” 沈清晚大吃一惊,瞪大了圆眸:“大哥!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与寒允兄认识多年,情投手足,怎会有什么男女之情。” 他笑了笑,自家妹妹别的方面倒是聪颖,这男女之事却像是被雾遮了眼,看不清楚。 那北寒允看她的眼神,绝对算不上清白。 “那便好,沈公子虽说对我们有恩,但毕竟身份特殊,并非是能同你共度余生之人。” “哥,你这是想哪里去了?我与寒允兄是绝对不可能的。” “吱呀”一声,大门便开了。 下人行了个礼,便走了。 露出身后那一抹白色的身影,长身玉立。 恍惚间,她好像见他脸上似是有一闪而过的阴霾。 回过神,他还是像往日那般温润地看着她。 “寒允兄——” “不是说好我们约在醉仙居,你先忙你的事吗?” 北寒允嘴角扯开一抹笑:“这不是嘴馋得厉害,想早点接你过去嘛!” 沈清晚笑眼弯弯的,“原来不光只有我嘴馋,寒允兄也是个贪吃的馋猫呢!” “如此甚好,你受伤了给你弄条大鱼补补。” 阳光照在她绝美的脸上,北寒允感觉仿佛是照进了他的心里。 她接过莲樱递过来的酒坛,颠了颠:“只不过这酒,寒允兄今日怕是无缘了吧!” 他顺势从她手中接过,刮了下她的鼻子:“早就没事了,难道是晚儿舍不得给我喝?” “怎么会!如果你没事,我定要与你一醉方休。” “好。”他眼里的光闪了闪,看向前面的沈清安,:“晚儿刚才在跟沈公子聊什么?” 她倏然一笑:“我大哥,竟然在打趣,说你心悦于我,你说多荒唐啊!” 他面色严肃,倒没了往日温暖的笑,多了一丝认真。 “若他说得不是玩笑呢?” 沈清晚心里好像慢了半拍,“什么?” 他转瞬一笑:“没什么,与晚儿妹妹说笑呢,走吧!” 她放下心,玩笑而已,倒是没多在意,应了声“好”。 沈清安在目送两人离开,双眸复杂,有些事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了。 那么润玉一般的公子,为何刚刚看他的眼神,会让他感觉毛骨悚然。 还有那日,就这么巧会在客栈碰巧遇见他在看话本子,似在等着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