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奢华珠帘内,红烛摇曳,人影婆娑,沈长宁娇憨地推开独孤文涛。 独孤文涛猴急,“倾城姑娘,今天你是我的了,快把面纱摘掉吧,本公子喜欢面对面。” “不急,反正,奴今晚是爷的人了,不如你给我讲讲故事吧,我想听。” 沈长宁拂袖划过独孤文涛的面庞,男人意犹未尽地闻了闻她的香味。 “好香啊,我的小美人儿,先让爷爽一下,故事有的是。” 沈长宁娇柔撒着娇,“我不嘛,奴想听。” 香粉发挥了作用,独孤文涛意识渐渐模糊,这是泠冉特制的香粉,在人意识模糊的时候,问什么说什么,绝无谎言。 看着独孤文涛意识迷失,沈长宁眼神坚定狠厉,“伪造沈修杰通敌叛国的证据是如何做的。” 独孤文涛,“账本是真的,一切都是袁世文的手笔,他的把柄被父亲发现后,为我们所用。” 沈长宁,“什么把柄?” “会试泄题,殿试舞弊。” “可有证据?” “证据在父亲书房。” “独孤远为什么诬陷沈修杰叛国?” “因为他居功自傲,不把独孤家放在眼里,妄图阻碍父亲的计划。” “独孤远什么计划?” “携三岁幼主墨君灏摄政,计划不成再逼宫篡位做天下之主。” 沈长宁嗤笑,没想到独孤远野心昭昭,狂妄成这个样子。 沈长宁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瓶口凑近独孤文涛的鼻子。 独孤文涛霎时间清醒。 “本公子怎么了?”他有所警惕。 沈长宁妩媚的眼尾弯弯,手指勾着他的下颏。 “公子,奴来侍候您更衣。” 独孤文涛闻娇弱的声音,放松警惕。 沈长宁袖口机关处伸出一根长针,自独孤文涛的头顶进入。 “独孤文涛,你去死吧!” 独孤文涛瞪大双眼,根本没有想过眼前这个女人会杀掉他,但是此时的他已经,躺在了地上。 沈长宁嫌弃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独孤文涛,转身在房间的盥洗盆中洗了洗被血弄脏的手。 沉声问道,“泠冉,刚才我问的话,记下来了吗?” 凌冉,“记下了。” 沈长宁,“让他画押,将状纸送到萧玦手中。” 泠冉闻言不明所以,沈长宁的安排和之前大有不同,原本是直接送到大理寺丞楚桓那里。 “小姐,不是送到楚大人那吗?” 沈长宁回忆奏折上熟悉的名字,愤愤,“楚桓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离他远点!” “他不是和小姐定亲了吗,自然会向着小姐,向着将军的,而且我们人证物证俱在。” “我和楚桓成不了。” 沈长宁回想上一世,楚桓对独孤文瑾情深意笃,这才巴结独孤远,整个大理寺也成了独孤远的傀儡。 最后南昭国外有敌国入侵,内有贪官干政,北蛮人虎视眈眈,百姓流离失所,独孤远尽失人心,但百姓们敢怒而不敢言。 “人证,你指袁世文?这种小人指不定会反咬你一口,至于物证,你见过那有迷药逼供作为证据的?” “那小姐为什么还要给独孤文涛下药?” “一个引子而已,我要让独孤远知道,有人盯上独孤家了,让他自乱阵脚,露出他的狐狸尾巴和野心昭昭。” “明白了,小姐!” 旋即,泠冉将写好的状纸拿到独孤文涛的面前,隔着手帕揪起他的大拇指按下手印。 “小姐,我这就去办。” 沈长宁叫住泠冉笑容狡黠,“还有“ 她附耳到凌冉耳边,低语几句,凌冉闻言,脸色顿变,“小姐,真要” 沈长宁眼神坚毅,“去办就好。” 她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独孤远,这次我看你的老脸往哪里放?” 泠冉拖着独孤文涛的尸体离开之后,沈长宁触发袖针机关,几枚淬了毒的银针朝墨君翊那边射去。 墨君翊机敏发现,推开时偐躲避过去。 沈长宁直接冲出房间,与墨君翊大打出手。 行云流水的步步销魂掌对上墨君翊以柔克刚的八卦拳,两人战了几个回合也未分出高下。 上一世的墨君翊知道沈长宁是花娘倾城,也知道这里是忠于沈将军搜集秘密情报的据点,但一直没想到的是沈长宁竟然会武功,看来上一世沈长宁的身份有些扮猪吃虎之嫌疑。 时偐焦急欲上前帮忙,可是早已经被墨君翊阻止,他想要探探沈长宁武功的底子。 警惕敏感的沈长宁也看出同他交手的男人,并非是自己真正的敌人,这些施展的招数仅有五成,内力深不可测,想来是试探自己的,于是佯装不敌。 时偐,“王爷,倾城姑娘,你们别打了。” “王爷?墨君翊?” 沈长宁有些心虚,难道自己偷奏折被他查到了? 她想的有些出神,躲闪不及中了墨君翊的招数,眼身子直直朝栏杆处闪去,沈长宁撞到栏杆,惯性原因,她马上就要跌下楼去。 墨君翊眼疾手快,拖住她的腰身,用力往回一揽,她这才没有跌下楼。 站稳身形后,她朝墨君翊行礼。 “奴,拜见王爷。” 墨君翊看着沈长宁,上一世的记忆回笼,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一世的沈长宁有些不一样。 “平身。” 闻声沈长宁正了正身子,心中暗自思忖着今天的计划被墨君翊打断,她必须要在半个时辰之内扮成独孤文涛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潇湘阁,这样独孤文涛的死才不会牵连到潇湘阁。 她无心和墨君翊这个陌生人纠缠。 “不知王爷为何来此?” “只是来看看热闹,没想到,倾城姑娘深藏绝技!” 墨君翊言有所指,的确,一个妓子会武功,还杀害朝廷命官,闻所未闻。 男人剑眉星目,冷峻的脸上并没有别样的情绪。 “王爷见笑了,防身的技能而已。” 沈长宁努力回忆着上一世有关于这个权势最盛能与独孤远抗衡的翊王有关的记忆,奈何只知甚少,只记得她好像娶了独孤文瑾,不知为何,她想到这里心脏莫名隐痛。 娶了独孤文瑾? 为什么? 明明独孤远和墨君翊势不两立,独孤远怎么可能将女儿嫁给他? 男人的声音打断沈长宁的回忆。 “你放心,本王不会说出去的,本王并未来过潇湘阁。” “你在帮我?为什么?” 沈长宁不解,素未谋面,毫无瓜葛,还是在天子脚下行杀人之事,身为王爷岂会不管不顾? 可墨君翊打的掩护,无外乎是沈长宁最最期盼的,他帮忙隐瞒定能保证计划万无一失。 沈长宁行了敬重的礼仪,“多谢王爷!“ “倾城姑娘,本王可否为你赎身?入我翊王府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