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竟然趁他病发对他……下此毒手!经她昨夜那么激烈的一番折腾,他现在四肢无力,身体感觉像被掏空了。 “主子,你的气色看上去比平时好了不少。”杨成打量着男人,喜出望外。 大师所言果真不假,只要与太阳体质的女子中和,主子病情便会好转。 慕清奕接过杨成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口。 心中苦笑一声,那女子说要借他解毒,谁知误打误撞却解了他的毒。 “主子,要不属下去把她找来,以后长久留在您身边吧?” “不必。” “主子……”杨成面露担忧。 近几年王爷的病越发严重,连发作时间都难以捉摸,若不把那女子长久留在王爷身边,恐怕不多时将凶多吉少…… “这郡主跟传闻中所说的相去甚远,有些古怪,你去仔细查一查,待查明后再做定夺。” 慕清奕搁下茶杯,看着胸前凌乱的吻痕和齿印,眼神复杂。 “更衣。” 杨成想起女子出门时身上穿的正是男人的衣袍,忙不迭跑出门:“属下去拿一套新的过来。” 慕清奕手在床上摸索片刻,眼神落在桌上的两块金锭上,神情冰冷至极。 “主子,你要的衣服……”杨成进门就看到慕清奕黑着脸。 慕清奕一声不吭地拿过衣服穿上。 杨成拿起桌上的两块金锭:“主子,那姑娘还留了两块金锭。” 慕清奕剜了他一眼,目光像要杀人,那分明是他的金锭! “找找还有什么东西!” 不多时,杨成把找来的东西尽数奉上:“可惜了这块玉坠,只剩一半了。” 慕清奕闻言抢过碎了一半的玉坠,上面刻了一个“楚”字,他冷着脸把玉坠收起来。 用他的金锭来买他的身,她可真是打的好算盘! 想起自己放在钱袋里的重要之物,慕清奕脸色又黑了几分。 楚雨霖穿着不合身的男装,自觉就这样回去免不了惹来一身麻烦,于是趁人不注意溜进了附近的成衣铺。 快速地找了一身跟原先差不多的衣服穿上,这才发现脖子上的玉坠只剩一半。 楚雨霖没多想,手脚麻利地找地方把男人的衣袍处理了,扔钱袋时,她掏了掏,有几张银票,还有一只精致的香囊。 男人带香囊虽然有点怪怪的,但是想到那人昨日美人相伴,想来是桃花运缠身,留一两只香囊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味道不错,楚雨霖闻了闻,把香囊揣进了怀里。 楚雨霖把银票留下,混在人群中溜了出去。 就这么回去肯定不行,做戏要做全面。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楚雨霖见没人注意十分干脆地往柱子上一撞。 昏迷中隐约听到周围有人议论。 “这人好像昏迷很久了。” 楚雨霖力道把握得很准,隔了一个时辰就醒了,她装作虚弱地起身,摇摇晃晃往丞相府走去。 “你是说大小姐在望风楼……” “千真万确!夫人带人打开雅间的门时,差点背过气去……” 看到楚雨霖,门口的小厮立马停止耳语,一副见鬼的表情跑去通报:“老爷,夫人,郡主回来了!” 楚雨霖心底冷笑一声,朝正厅走去。 正厅内的几人看到她进来,个个神情中藏着探究。 只有大夫人没看她一眼,用帕子遮着脸,自哭自的。 看着她那丞相舅父神情中不加掩饰的嫌恶,明有百种诘问,却又碍着身份按下不表,她暗暗冷笑,越过他来到柳惜颜面前。 她换上一副呆傻的神情问道:“颜儿姐姐,你犯错了吗?为什么要跪着呀?不要再跪了,膝盖多疼呀……” 柳惜颜闻言身体颤抖了一下,表情扭曲,使出全身力气向她推去。 跌坐在地上的楚雨霖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泪水涟涟,说话带上了哭腔:“霖儿只是想扶姐姐起来……” 一旁看好戏的三夫人没忍住嗤笑出声。 同样嗤笑出声的还有靠在树上看热闹的某人。 柳惜颜双眼怒瞪着她,气得失去理智,跑过去急切地抓着男人的衣服口不择言:“都是这贱人害我!爹!是她让人毁我……” 男人一掀衣袍,脸色难看至极:“跪下!” “舅父不要生气,姐姐不是故意丢下霖儿的。”楚雨霖眼泛泪光,扬起懵懂无知的脸,问道:“姐姐跟霖儿走散后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来找霖儿?跟舅父说清楚,舅父就不会责罚姐姐了。” 柳惜颜愣愣地跪倒在地,有口难辩,这贱人竟然给她下套!她难以置信地瞪着楚雨霖,:“贱人!你装什么!昨日在酒楼你是什么样的,敢不敢让大家瞧瞧!” “住嘴!”柳丞相怕她再说下去,出口打断,沉着脸质问道:“郡主为何一夜未归?又是去了哪里?” 楚雨霖闻言泫然欲泣,委屈道:“姐姐说说她要去酒楼见个朋友,让霖儿在外面等她,霖儿等得累了,想要回家,天黑了,霖儿害怕,只顾着跑,没看清路,就撞到了柱子上,晕了过去……” 果不其然,人群中传来阵阵嗤笑。 这些下人整天以欺负这软柿子为乐,对她的智商之低毫不存疑。 回想起楚雨霖整日的作为,柳丞相自然也是相信了,但是脸色却更难看了。 “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爹!她在说谎!昨日楚雨霖一直跟我待在一起,是我把她骗到望风楼……”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柳惜颜的脸上。 众人听到柳惜颜这么说,纷纷神情复杂,面面相觑。 柳丞相有些动摇,对楚雨霖假笑道:“郡主,说谎的人会被割掉舌头哦。” 楚雨霖装作一脸惊恐:“舅父不要吓霖儿,霖儿不会说谎。舅父不要再责怪姐姐了,姐姐昨夜肯定在到处找霖儿,脖子上被虫子叮了好多包……” 噗嗤。 看热闹的人没忍住喷笑出声,险些从树上掉下来。 他真没想到这郡主装起傻来有一手的。 一时间厅堂内议论纷纷,经人事的女眷听着这番话都有些害臊。 把与男人欢好留下的吻痕,说成是虫子叮的包,这话也只有傻子说得出来了。 柳惜颜听到这话,不知害臊,反而咬牙切齿问道:“楚雨霖!你为何要害我?你们不要相信她!她是嫉妒我,才会满嘴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