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颜无力地瘫在床上,手脚发软,身体发烫,心却犹如掉进了冰窖,她又哭又骂,却声若蚊蝇,眼睛狠狠地盯着楚雨霖离去的背影,仿佛要滴出血来。 屋内传来此起彼伏的呜咽与喘叫,一声声的“不要”在药效下化作绵软无力,听上去像是欲拒还迎,惹人遐思。 楚雨霖冷呵一声,感受着体内升起的阵阵燥热,叹了口气。 自己这体内的蚀骨销魂要怎么解? 她环顾四周,心中瞬间有了主意。 片刻间,望风楼二楼的雅间陆续响起破门声与各种骂词。 将隔壁动静听的一清二楚的慕清奕不动声色地喝着美人递过来的酒,心里暗暗思量。 郡主……是丑得人尽皆知的那位吧? 母亲华莲公主去世后,被舅父养大,除了貌丑无一长处…… 哐当! 白衣女子破门而入。 身姿绰约的女子站在门口,一身煞气,轻纱遮挡着面容,只露出好看的双眸,光华流转。 慕清奕有些怀疑传言的真实性。 慕清奕抬眸,微微一笑:“姑娘走错门了。” 楚雨霖用探究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男人半躺在座榻上,身着玄色衔金丝长袍,胸口露了一大片,修长白净的手拿着酒杯,一双桃花眼正云淡风轻地看着自己。 极品。 有救了。 “没走错,”楚雨霖说着上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男子,开始解衣带,“找的就是你。” 一旁的女人使尽手段才得来接近慕清奕的机会,没想到有人轻易就想取代她,瞬间暴跳而起,尖声骂道:“哪儿来的小浪蹄子!不知天高地厚跑到这里来卖弄!你可知这位爷……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揪住衣领甩了出去。 楚雨霖目露狠戾:“别挡道。” 侍卫硬生生收住了刚要迈出去的脚。 慕清奕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有些诧异,这位郡主怎么看都不像是传闻中的软柿子啊。 仔细一看却又发现她脖颈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面纱之下是若隐若现的红晕,目光潋滟。 慕清奕挑眉:“中毒了?” “公子好眼力,倒省得我费口舌了,”楚雨霖点点头,走过去毫不客气地跨坐在慕清奕腿上,一把扯下面纱,“你帮我解个毒,之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慕清奕看着楚雨霖满脸的暗疮,整张脸上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皱了皱眉,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 他怪自己刚才想法太草率了,没有叫杨成将她及时赶出去。 “姑娘,解完毒可就说不清了。”慕清奕伸手挡住楚雨霖摸向自己衣带的手。 楚雨霖不吭声,蛮横地抽掉他的衣带,将头发束起来。 杨成注意到她脖子后面有着一块形状奇怪的胎记。 这是……太阳! 想起当初大师对胎记的描述“似圆非圆,周身长刺”,杨成激动得口不择言。 “……太阳!是太阳体质啊!王爷,您的毒有救了!找了这么多年终于出现了!”杨成涕泗交流。 慕清奕微微愣怔,眼前这位丑女就是他要找的太阳? 世人不知,这位风流王爷有隐疾,从小就体质异于常人,每隔十五日便会发病,病发时如千万根冰钉锥心刺骨,疼痛难当。 大师断言此为太阴体质,唯有找到太阳体质与之中和才能缓解。 然而找了这么多年,却在今日撞上了。 慕清奕看着近在咫尺的丑脸,忍着不适多看了两眼,眼神微沉,她脸上的疮好像是后天所致。 以他刚才的观察看来,这女人根本就不是传闻中的什么软柿子,她的行事作风都让他很欣赏。 但是……他就算再欣赏她的能力,也无法忽视这样一张脸啊。 “主子,您就从了吧!想想您病发时的难受,现在又算得了什么?”杨成苦口婆心。 慕清奕神色微愠:“闭嘴!又不是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点了睡穴,晕了过去。 楚雨霖实在是忍受不了这蚀骨销魂的滋味了,要不是这主仆俩一直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不好好配合,她也不至于点了慕清奕的睡穴,霸王硬上弓。 慕清奕想是没料到她会出此下策,轻易就被她得了手。 楚雨霖皱着眉,眼神迷离,指了指杨成。 “你,滚出去。” 杨成见主子晕过去,反而喜出望外,转而一脸嫌弃地拎着刚才被打晕在地的女人出了门,还不忘把门带上。 主子,从今往后您再也不用忍受病痛折磨了! 房间内瞬间安静下来,楚雨霖将男人放倒,开始扒他身上的衣服。 “说实话我是第一次,你也不算吃亏。”说着,楚雨霖趴倒在男人身上,开始细细品尝。 意外地并不排斥。 闻着慕清奕身上淡淡的药香味,楚雨霖反而感到莫名的放松,忍不住感叹自己的好运,碰到这样一个极品。 要是外面那些臭男人,她宁愿一头撞死。 楚雨霖翻了个身,倏地睁开眼睛。 嘶……身上一阵阵酸楚感传来。 眼前男人睡得安稳,脸干净得像白玉,眼尾微微上挑,一头乌发散在身侧。 不得不说这男人完完全全长在她的审美上。 跟这样的男子做开心事,好像并不亏。 楚雨霖摸索着起身,准备趁对方还没睡醒溜之大吉,免得到时候尴尬。 却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地上七零八落地摆着几片被她扯烂的衣裙。 楚雨霖有些无语,昨夜她有这么疯狂吗? 蚀骨销魂的威力也太大了吧! 视线在房间内巡视一周,目光落在慕清奕的衣袍上。 看了眼熟睡的男人,楚雨霖轻手轻脚地下床,动作利落地把男人的衣袍套在身上。 穿好后双手在身上一阵摸索,从腰间解下钱袋子,摸出仅有的两块金锭放在桌上,说道:“这下谁也不欠谁的了,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楚雨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一直听着动静的杨成赶忙进来,给慕清奕服了一颗药。 片刻,慕清奕慢慢清醒,皱着眉头:“怎么是你?” “主子,那姑娘前不久刚走,要不我再……” 慕清奕挥挥手,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