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向来身体康健,每年体检数值都是正常得不能在正常了。 啊,怎么睡一觉就只有魂在飘着呢? 看着外面一堆人亲戚哭得死去活来,又毫不留情地把我值钱的东西拿走,我还挺无语的,说实话。 不过好在他们还是体面给我办了葬礼。 我坐在我的棺材头上,看着那些来祭拜我的人,很无聊呢,大多数都是以前的合作伙伴。 说来搞笑,我从小就不合群,小的时候就是个坏种,连个朋友都没有, 长大了更是设计夺了我爸董事长的位置,夺了不算,我一个反手就把我爸送进了精神病院。 要不是我还有点商业头脑,公司在我的手上蒸蒸日上,给这些个亲戚们分了众多好处,不然想来他们连个葬礼也不会给我举办,说不定草席一卷就进那条河,那片海了。 哎~该说不说要是我还活着,就应该写一本自传,把我这短短三十几年,却格外丰富的生命阅历给它写下来,说不定还能挽回下我岌岌可危,哦,说错了,烂的不能再烂的名声了。 哦,刚刚说错了,我还是有个朋友的。 别人都给我送菊花,只有他抱着一束郁金香,我最喜欢的花可不就是郁金香嘛,刚好死在了郁金香开满的季节里,说来也是好的。 有些时候挺讨厌那些个亲戚的,他刚抱着一束郁金香放我脚下,后面的叔叔婶婶们就已经你看我,我看你的窃窃私语起来了。 我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如果他们看得见的话。 他来了之后,就开始忙前忙后,我这三天的葬礼他倒是比主人家都还要尽职,晚上还守在我的尸体旁,哦,不,说的文明点,守在我的棺材旁。 他看起来还是挺难过的,眼睛总是红红的,忘记说了,他不会讲话,他不是先天就不会说话,而是被人弄哑的,他的声音很好听,不过还没来的及听他多讲几句,他就哑了。 我等了三天,以为呢是每个人死都要看看自己的葬礼,然后才有黑白无常来带我走,可已经三天了,我要是还活着的话,棺材估计已经被我做平了些,还是没有见到黑白无常大哥来拘我。 难道是黑白无常也需要休假?我这赶上他们休假? 看来地府这个公司经营的也不好啊,这么一个小小的bug都不修复一下。 以后要怎么上市,怎么赚钱,啊?等我到 地府给他老人家好好提个意见。 先别说提意见了! 我的身体已经被推进火化炉里面了,得了,这会连个床都没有了,我那豪华的大棺材也变成了一个小黑盒,真是欺负鬼啊,我对他们也不薄啊。 能不能给我的小黑盒刷层金漆,能不能安上几颗钻石,能不能!能不能! 好吧,不能,因为他们已经走了,可能性已经为零了,不过我那朋友还没有走,人生在世,有个朋友就是好啊。 我看他又给我买了束郁金香,放在我的墓碑上,不错不错,还记得我喜欢吃樱花酥,这朋友能处。 可惜他不会说话,不然估摸着能给我说许多话的,他就直愣愣地站在我墓碑前,也不说话,哦,他不会说话,电视剧里的鬼啊,不是好说歹说都有些法力吗?如果可以,我想让他可以讲话。 站挺久的,从早上一直站到太阳落山了,才见他挪挪位置。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守着这墓碑还比不如跟着他去了。 我一路尾随他回家,活着的时候我可没有坐过他的副驾驶呢,想不到死竟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坐在这里。 他开着车,我一会拉拉他的方向盘,一会揪揪他的头发,扯扯他的脸。好吧,我根本碰不到他。 其实他,嗯~,你们懂的,还是小有姿色,至少很对我胃口,趴在副驾驶上看着他,对我来说真是一种享受。 他把车窗开得挺大的,风把他的刘海尽数吹起来,这些个亲戚虽然没有给我的小黑盒刷金漆,但给我选的墓园倒是不错,这不回来的这天公路是条沿海路。 这一路上就着夕阳还有帅哥,你可别提我有多舒服了。 这帅哥只能看不能摸,我是心痒难耐,不死心的我又凑过去,要是我还活着,现在这个姿势,我的睫毛估计已经刷到他的脸上了。 我对他的耳根吹了口气,他没有什么反应,我又对着我的手吹了一口,发现是有感觉的。我凑上去对着他又吹了一口,这会他倒是有反应了,伸手挠了挠他的耳朵。 跟着他回到他家里,他家倒是没有怎么变,一只猫一只狗,它们好像看得见我,那只狗叫什么来着,皮球?猫倒是不怎么理我,倒是那只皮球朝着我又是摇尾巴,又是叫的。 要是以前我估计会嫌它吵闹,但我已经好久没有被人感受到,皮球这一闹,我倒也想想陪它玩一会。 我指示皮球去把它的玩具球叼了过来,看来我那朋友许久没有陪他玩过了,皮球叼着玩具球的尾巴转的和螺旋桨似的,要不是它和皮球长的挺像的,我怀疑下一秒皮球已经飞起来了。 开始到时候我并不能碰到那个玩具球的,但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我渐渐地能碰到了。 幸好他一回来,就进房间里面躺着了,估计他应该也不会想出来的。 他要是出来看见我和皮球在这里玩球,应该会被吓晕过去吧,毕竟我这刚没死几天,是个正常人应该都会想到是我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