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间温热的酒气喷向他,“就是….这样啊!” 容忌浑身一僵,盯着面前娇艳欲滴的樱唇,墨色的眸子深不见底。 “是你自找的,那本王便是亲了。” 话落,大掌握住她的腰肢,用力将她拽进自己怀里。 贴向他日思夜想的唇,力气大的好像要把她生吞入腹。 “唔……” 她脸色难看,用力地推搡着他。 过了好久,容忌才放开怀里的人,喘着粗气,邪魅的眼眸里又黑又欲,一股火在他心中燃起。 他闭了闭眼,平稳了下呼吸。 看了怀里的人,眼神危险。 嗓音低哑着开口:“若是以后再和男子饮酒,本王一定杀了你。” “呕……”沈清晚一个没忍住吐到了他身上。 容忌面色阴沉的仿佛要杀人“沈清晚!本王就这么让你厌恶?” 根本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眼看着怀里的人就要一头栽倒,他连忙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稳,以免沾上秽物。 “自己倒是干净的很,吐了本王一身。”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回来,就静静地坐在她身边。 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听着她在梦中低语。 不一会儿,竟然传来呜咽的哭声。 心脏也随着哭声揪痛起来。 想起那日她因为北寒允痛苦的样子,眼里晦暗不明,但是依旧坐在她身边,替她掖了掖被角。 “哥哥…” 他猛地一震,瞳孔睁大,握着被角的手不住颤抖。 她这是,想起来了吗… —— 翌日,沈清晚醒来,头痛欲裂,记忆还停在和寒云兄正在喝桃花酿。 然后她问他有什么愿望…… 她猛地一惊,不会把自己重生的事情说出来吧! 应该没有,还好还好,以后这酒是不能碰了,真的是酒后误事啊! 但是她感觉好像做了一个美梦,梦里虽然睡到了一个很硬的榻上。 好像一直在吃着什么冰冰凉凉的雪梨羹,当真是美味,就是吃的嘴巴痛。 等等,这是哪? 她猛地从塌上跳起,掀开墨色的轻纱帐,阴森森的寒气无孔不入的将她包裹,只有旁边的暖炉能让她有点安全感。 房内没什么摆设,倒像是刚修建的。 她推开房门,顿时一惊。 她虽没进过这个房间,但毕竟在这府邸住了三日,一眼断定这就是定安王府! 昨日明明在和寒允兄喝酒,怎么一觉睡到了定安王府? 思及此,一道暗红色的黑影朝这个方向走来。 她脚步一顿,和那疯子硬碰硬总归是讨不到好处。 先装睡,等他走了,再偷偷回府才是上策。 容忌一进门,就看见那个紫色的身影侧身躺在榻上,呼吸不算平稳。 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坐在旁边的桌子上,到了一杯茶。 “晚儿,不起床用早膳吗?” 沈清晚内心暗骂:自己房间没茶吗?跑这喝什么茶? 昨晚那桃花酿确实厉害,一睡睡到了大天亮。 如今起码午时了,肚子确实饿得厉害。 这容忌好像跟她作对一样,一杯茶喝完又到了一杯:“桂花糕可都备好了。” 这疯子惯会挑她的弱点,也不知道哪打听的自己爱吃桂花糕,惯会用这招收买人心。 她实在忍无可忍,“腾——”的一下坐起来。 怒瞪着他,脑子里还是她掐着自己脖子,将她推倒在地的画面。 “王爷,您这不是又是看我可怜,把醉酒的我掳了回来,也是如您口中所说,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对吗?” 容忌魅惑的眼尾一挑,“晚儿好狠的心呢!这般言语伤我,昨夜你可不是如此呢,倒是热情得很。” 她大惊失色,连忙看像自己的衣衫,完好无损的呀!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昨夜都没见过你。” 容忌眼里划过戏虐,“晚儿喝醉了,说忘就忘呢,但是本王可记得清楚呢!” “我怎么你了?” 她心里慌得要命,自己真的不会喝醉了对他做什么吧! 巴不得离他远远的,谁会对这么个杀人如麻的活阎王做什么,也是可笑至极。 面上故作镇定:“我记得很清楚,是你把我硬带到这的,本小姐自知是喝多了,躺下便睡了。” “是吗?” 容积双眼一眯,身形一闪,瞬间到她身前。 仿佛在盯着一个猎物,极具压迫感地搂上她的腰肢,越压越低。 “那本王不介意,帮晚儿回忆回忆。” 暗红色的长袍将她面前的光遮住,眼前只有他俊美到非人般的容颜,另她心下慌乱。 下一瞬,男人便吻在了她的唇上。 带着虔诚极具温柔,吸允舔舐,仿佛对待掌上之宝。 她呼吸一滞,忘记了反应,冰凉的触感和梦里的雪梨羹重叠。 难道昨夜她真的主动亲了他? 反应过来,拼命地挣扎着,这疯子竟然占她的便宜。 简直无耻至极! “疯…” 容忌见她反抗,眸色更深。 带着极强的占有欲,探进她的口中,汲取她全部的空气,似要把她融为一体。 力气大的让她呼吸不过来。 她挣脱不出,用力咬了一口他的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他才放开她。 她圆眸怒瞪,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容忌眸底晦暗不明,似有未褪去的情欲。 手指擦了擦唇上的血,嗓音暗哑:“晚儿不专心。” 她脸上羞怒发红,舌头发麻。 前世虽然心悦齐恒墨,但是却极度厌恶和他肌肤之亲,一两次便惹得齐恒墨没了耐心,整日往柳如烟屋里跑。 除了一次身中媚毒,齐恒墨为自己解毒被迫行了房事,别说是吻了,手都没与男子牵过。 “你疯了吗?” “如果帮晚儿回忆也算是疯,那便是疯了。” 容忌魅惑的眼里带着欲,似有深情看着她,她差点就要陷进去。 转顺间便觉得他又是在戏弄自己,“无耻!” 骂了他一句,逃也似的冲出房门。 但转念一想,这般逃跑不就证明自己做贼心虚了吗? 回头一看,果然就看到了那张妖魅的脸,眼里擒着笑正看着自己。 她对上他的眸子:“不是准备好了早膳?” 豁出去了,反正本小姐是不可能主动亲过这个疯子。 “我带晚儿去。” 他没有自称本王,冰霜般的脸似有笑容,没了平时的冷血无情,看得她一愣。 真的是喜怒无常,但愿他的冷静能坚持到自己回府。 她走到餐桌前才觉得震惊,谁家早膳吃得这么丰盛啊! 竟然还有醉仙居的醋鱼! 他们家可是排队都要去酒楼吃的,果然这疯子财大气粗,不是她这种人可以匹及的。 容忌看向她:“怎么了晚儿,不喜欢?” “没有没有,只觉得有点浪费,这么一大桌子,吃不完可以带回府吗?” 她落座,夹了一口醋鱼,一瞬间好像把烦恼都忘了。 容忌笑了笑:“如果晚儿喜欢,自是可以来我府上,吩咐一声,每日都可以给你做,不用带剩下的。” “不用了不用了。” 日日来,那还得了,借她八百个胆子也不敢,放过她,放过彼此吧。 容忌盯着他看。“晚儿昨日可是做了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