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恒墨气得够呛,心里怒骂这贱女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站起身,一脚踹开她,“闭嘴,你这荡妇,不知道跟多少人睡过了,又来这勾引本太子,给我滚!” 表情一换,朝着沈清晚说道:“晚晚,孤此生只想你最我的太子妃,别人怎么能配得上,这点小事,就让它过去吧!” 沈清晚一个眼神也没给他,冷笑一声:“太子殿下认为这是小事?婚姻之事,在您口中,竟没得一丝一毫的忠贞吗?” “您要是看不上我,大可娶了她去,也无需在大婚之日这般羞辱我,还有我们沈家!” 容忌听了这话,慢慢收敛了杀气,眼里只有沈清晚一人的身影,唇角不动声色的勾了勾。 东齐帝听了这话,饶是再疼爱齐桓墨,倒也是个明事理的。 先不说沈怀庭军功在身,今日之事在场的诸位大臣也都瞧见了,搪塞过去定会让百官不满。 “混账东西,给我闭嘴!今日你生了这丢人之事,还有脸张嘴闭嘴的要娶人家?” “倒是沈家女儿,今日你若是与太子退婚,只怕今后皇城便没人敢娶你了,如若你能忍下今日,朕定当替你好好教训这畜生……” 沈清晚料到皇上还是想沈家归顺太子,毫不犹豫的拒绝。 “不必了,皇上的恩情,臣女感激不尽,但是臣女只求护好沈家门楣,若是今后终身不嫁,也无妨。” 东齐帝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总归是有缘无份,朕便答应你,这婚事就此作罢吧!” 齐桓墨:“父皇!儿臣不愿与晚晚取消婚约!” 东齐帝:“你这逆子,给我闭嘴!真是把朕的脸都丢进了,赶紧给我滚!” 齐桓墨慌了,跪着的身体就要过去抱沈清晚:“晚晚,你听我解释,我对你是真心的!” 本就站在皇上身边的容忌瞧见他的动作,眼睛一眯,伸出修长的右腿挡在了他的前面,齐桓墨借力就扑倒在了容忌的长靴上,摔了个狗吃屎。 容忌面露嫌恶,暗下使了股劲,齐桓墨一下子就栽了回去。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暗冷:“太子殿下与沈小姐还未礼成,手上还是规矩些好,莫要逾越了。” “容忌,你….”齐桓墨暗暗发恨。 东齐帝嫌恶看了一眼柳如烟:“柳家女郎,品行不端,给我东齐国蒙羞,祸乱太子,众目睽睽下行不雅之事,给我东齐国蒙羞,但念在与太子已有肌肤之实,收到太子府,做个侍妾吧!” 沈清晚还未来得及高兴沈清晚和太子殿下的婚事取消,自己竟变成了侍妾! 侍妾?竟连个偏房都不如?细想今日之事,那贱人平白无故要她置办香炉,一时间面露狰狞。 “皇上,臣女冤枉啊!是沈清晚,一定是她在搞鬼,定是她在那香炉里放了东西,才让我和太子殿下不得已做了错事啊!” 沈清晚听了这话,眼底的寒霜一掠而过。 脸上哭得梨花带雨,故作悲痛:“妹妹,皇城谁人不知我心仪太子殿下许久,如今他又即将成为我的夫婿,我又怎会把他送到你的床上?妹妹大可不必如此污蔑于我。”说着便掩面痛哭了起来。 “你这贱人,还在装,明明就是你让我来给你的房内添置香炉的!”柳如烟言语恶毒,也不装了。 沈怀庭站了出来。 他虽对这个女儿说不上喜爱,但毕竟顾及沈家的门面。 常年征战杀场的气势不减,话里威慑力十足:“放肆,我沈家的人岂能是容你一口一个贱人辱骂的!” 东齐帝看见沈大将军出面,开口道:“你口口声声说的香炉,如今又在何处?” 柳如烟也跪在了皇帝脚边:“就在房内桌子上,皇上,还请您明鉴啊!” “曹德旺。” “奴才在!””你去瞧瞧有没有她说的香炉。” “嗻” 半晌… “回禀皇上,奴才未找到任何物件” 柳如烟:“不可能,我进来的时候就放明明在那了,定是有人藏起来了!” “大胆,你可知欺君之罪该当如何?”皇上彻底动了怒。 柳侍郎一听,脸都下白了,连忙下跪“皇上,小女不懂事,求皇上饶命啊!” 东齐帝冷哼一声,袖子一甩,朝着太子瞪了一眼:“看好你的人!” “朕累了,摆驾回宫吧!” 众人:“恭送皇上。” 等东齐帝出了府,众人才陆陆续续的走了。 出了太子府,沈清晚对着身边的莲樱道:“莲樱,你觉不觉得这皇城的景色美了几分吗? 莲樱四周瞧了瞧,不解:“小姐,和平时一样啊。倒是小姐你,如今还有心思赏景,没想到太子竟是这样狼心狗肺的人,奴婢真替小姐不值。” 沈清晚莞尔一笑,看见后面的马车说道:“你先回随父兄们回去,我还有事儿。” 容忌一出府就看见了她,知道她会过来。 耳边银铃般的声音想起“王爷,父兄们走得急,能否搭您的马车行个方便?” 容忌魅惑众生的眸子一瞟,唇角弯了弯,自顾自地上了马车。 真是妖孽! 沈清晚眉眼含笑,跟了上去。 此时这一幕被太子府内的齐桓墨看到,眼里阴狠,叫了身边的侍卫耳语了几句。 晌午的光虽强,却被马车内窄小的空间挡了个严实。马车内部装饰又都是黑色锦缎制成,华丽又阴森。 沈清晚看不清容忌的表情,只能看清他脸色冷白,一身暗红色的华服,如同暗夜鬼魅一般,不自觉往旁边挪了挪。 容忌察觉到她的动作,直接闪到了她身边:“晚儿,今天这一出戏你可还满意?” 沈清晚亮晶晶的双眸看过去:“王爷这是何意?小女不太明白。” “东齐国自开朝以帝为尊,太子大婚皇上也不必亲自到府,由太子太子妃第二日进宫敬茶,你要本王午时带着皇上到太子府,不就是为了让他亲眼看到你这场好戏吗?” “王爷这说得哪里的话,今日亲眼瞧见太子殿下和柳如烟做出这样的事……小女本就是伤心欲绝,王爷一定要说这样的话中伤我吗?” 容忌从衣袖中暖暖拿出香炉,眼睛却盯着她。 直到他看到一丝惊慌,才满意的开口:“做什么事,要做就要做到万无一失,莫要让人抓住了把柄,最后小命都不保。” 沈清晚伸手就要去抢:“这香炉好生别致,王爷哪来了?” 容忌唇角含笑,看着她演戏:“哦?晚儿不认得?那不如本王交给皇上,看看里面是什么,又来自何处?” 沈清晚眸光一凛,这里面的东西一查便知,只有北凉国才有。 自己遭殃倒是无妨,要是北寒允背上了构陷太子的罪名,只怕到时候整个北凉国也难辞其咎。 “王爷想怎么样?” “本王只是好奇,你平日里总是叫嚷着心仪那太子,到底是为何,会主动求皇上退了亲事?” 沈清晚见他拿着不给,也不去抢了:“人都会变得嘛!许是我昨日喜欢,今日便不喜欢了。” “呵,晚儿当真是绝情呢!” 和当年一样,说抛弃便把自己抛弃了。 “那又如何,自古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怎么到女子这就不行了,难道王爷以后不会娶妻纳妾,为你那定安王府开枝散叶?” 沈清晚玩着身上的流苏,没听见回答的声音。 抬头望过去,却见容忌幽深的黑眸盯着自己,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不会,谁都不配成为本王的妻。” 沈清晚一时有些愣神,还未开口。 马车突然“咯噔”一声,剧烈的摇晃起来。 一道剑光刺破车窗,直直地刺向坐在正位的容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