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拾起断弦琴道:“我劝你还是杀了我,否则那陈蓝风和你,我都不会放过。”说完转身带着众手下向黑幕走去,丝毫没有防范郑海迟会否背后偷袭。郑海迟笑笑,转身走到陈蓝风身边,在陈蓝风惊愕的眼神中把住脉搏,几个护卫欲上前阻止,却奈何力不从心,陈蓝风感觉一股暖流从腕流到胸口,刚才吐血之后的抽痛和气闷的感觉慢慢消散,不禁大为惊奇:“你也是无影教的?”陈蓝风刚问出口就后悔了,郑海迟却笑道:“原来你们是无影教的,不过无影剑法第九式天剑合一能用到你那个样子,也确实难为你了。”那女子顿时涨红了脸:“你就不得了了。”说完甩开郑海迟的手,又道:“你的无影剑法是谁教的。”“为什么问这个?”陈蓝风思索良久,才慢慢道:“我说了,你要保密。”郑海迟点点头,心里却在想,一个陌生人口头答应保密,就把秘密说了,真不是一般的傻。只听陈蓝风道:“我叫陈蓝风,是无影教主刀剑狂的女儿。”说到这里看了郑海迟一眼,见他竟没什么反应,又继续道:“自从我父亲受伤后便消失无踪,众教徒向南迁移,最后漂洋过海,到了一个岛上,母亲在那里生下了我,我的无影剑法是教中长辈教的,这次出岛就是为了找我父亲,我父亲会无影剑法,所以我想问你的剑法是谁教的,或许与我父亲有关。”难怪那么幼稚,原来从小就与世隔绝,郑海迟道:“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但我可以保证绝对与你父亲无关。”“哦。”陈蓝风仿佛很失望,郑海迟拍拍陈蓝风头道:“以后不要这么容易相信别人,还有,小心那个白衣女子,她不会放过你的。”说完便向门口走去,关小木见了道:“怎么回事啊?”郑海迟道:“没什么,回去睡吧。”关小木瓜兮兮地便进了屋,这时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那六个手下对陈蓝风道:“岛主,我们怎么办?”陈蓝风站起来道:“还能怎么办?住店。” 陈蓝风一行被莫二安排在关小木隔壁。“男女混住一屋,鄙视。”关小木愤愤地想着,却只见郑海迟开了自己对面的房门,关小木上前对郑海迟道:“你怎么搬这儿来了?”郑海迟道:“防止意外。”关小木想起那陈蓝风是在被追杀。“你也要小心一点。”“我?”关小木指着自己鼻子道:“为什么?”“因为你有清风派内功。”“哦。”关小木记得上次在茂县郑海迟给他说过。“快去睡吧,有什么事就叫我。”“恩。”关小木答应一声便回房了,可是由于刚睡过一个时辰,老是睡不着,这时听到楼下似乎有吵闹声,便来到阳栏便向下看,只见又有十几个人在门口与库里台争论。为首的还是个女的,不过这些人装束特别奇怪,头上都束一个翘的高高的马尾,花花绿绿的衣服将腰收紧,完全不似汉人的宽松长袍,鞋子一律是……呃,没有鞋子,感觉很是扎眼。“胡人?番人?到底什么人?”关小木心里好奇极了,只听那个女首领向库里台鞠了一躬道:“请掌柜宽容一下,我们实在没钱,就让我们在柴房歇一晚吧。”说完又鞠了一躬。“你说什么,姑娘你说慢点。”库里台上前倾了倾身体,也不怪库里台,那女首领汉语实在讲的太差了,连关小木都没听懂。“我说。”女首领放慢了语速:“我们没钱,想在柴房歇一晚。”“啊?”库里台还是没听清楚,后面的莫三上前对库里台道:“他们说借点钱,过一晚就还。”说完还对女首领笑道:“是吧。”“啊?”这次轮到女首领惊愕了,她说不清楚,还是听得清楚的。“请问姑娘要借多少,我这就让伙计去取。”库里台说完还一脸慈祥地看着女首领一行,女首领连忙摆手,又鞠了一躬道:“不是。”这句库里台听懂了:“那是什么?”“我们。”“你慢点说。”“我们。”女首领指了指自己:“没钱。”“要借钱?”女首领又急忙摆手:“柴房,住一晚。”“哦。终于懂了。”库里台松了一大口气,对莫三道:“他们说没钱,但要在上房住一晚,你去看看还有没有,有几间就收拾几间吧!” “好叻。”莫三屁颠屁颠地去了。女首领傻了几秒,但没办法,只得向库里台连鞠了几个躬,跟着莫三进屋去了。 关小木没人可看了,只得看夜空,突然想起了郑海迟告诉自己的话,天魔雪茫传承的五火教,有一种武功叫做五行术,流传到东洋后,被东洋荒岛的人改成忍术,而看那些越人装扮,很像郑海迟描述的忍者。 关小木猜的不错,这群人就是东洋忍者,他们到来中原的目的,是抢夺一本中原秘书,上面载有非常诡谲的武功,名字叫做《五行秘术》。 而这时郑海迟也注意到了这群人,正在十几个忍者的屋外,他武功深不可测,耳聪目明,几个忍者在屋内说话虽然小声,他却听得一清二楚,忍者最拿手的就是隐秘行迹,如果知道一个人能轻易偷听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想法。 郑海迟听着听着,突然眉头一跳,这些人果然是当年那人派下来的,五行秘术是天魔雪茫留下的武功之一,落到这些东洋人手里,不堪设想。郑海迟仿佛又记起了很多年前的那场大战,那时他还是一个少年。 八年前,一条官道之上,一男一女,两名纱巾蒙面的人附着在丛林的树干上,身体与树的颜色毫无二致,两人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丛林外的大路,一支两百人左右的军队缓缓靠近。 男人的名字叫雨夜,是倭寇训练的一名中国忍者。 “时间可以打败一切,速度能够征服时间,而我们忍者,就是速度的终极缔造者。” 这是雨夜经过十三年训练,教官山木一道说的话,与雨夜一起听这句话的人,还有其他五十二名忍者,包括雨夜一组的其他三名成员:摇光,天晴和风声。 与雨夜一起的五十二名忍者,大多数都是中国人,十几年前,山木一道带着从本州带来的倭国忍者攻占了一个偏僻的村落,从此这个村落就成了山木一道的据点,他们在这里招收资质好的中国人,教授忍术。 十余年的训练,今天是训练结束的日子,过了今天,雨夜和他的同伴就将成为一名真正的忍者,当然,必须通过严格的测试。 测试一共分为三步,第一步是执行一个初级的忍者任务,雨夜和他的小组分配到的任务是刺杀一个将要到达沿海的中国钦差。 “山木大人,对方有两百多护卫,我们只有四个人,这真的是忍者的初级任务吗?”天晴有一张精致乖巧的脸,什么话都藏不住,用日语向山木一道发问。 “如果只有雨夜和你,一个愚笨,一个老是摸不清情况,当然有的忙活,可是有风声在,天晴,有什么可以害怕的呢?”摇光是一个透着成熟美的十六岁女孩,语气中总是带着一种无可置疑的论调,她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除了风声。 风声走在最前面,是一个温和的男孩,听了摇光的话,回头微微一笑。 天晴听了摇光的话,紧蹙的眉头显示她的愤怒,雨夜却没有什么表情,愚笨不是摇光第一次这样形容自己,也不止是摇光这样形容自己,每个忍术的训练,别人花一个小时,他要花一天,就像走竹竿,别人已经能够行走如飞了,雨夜还总是滚入下面冰冷的河水中,狼狈不堪,惹得同伴阵阵嘲笑。 甚至雨夜自己都不知道,山木一道为什么要收自己来修炼忍术,所有新人都是资质上佳的人,只有他天生愚笨,可即使这样,他还得到了山木一道的优待,各种忍术传授给他,亲自指导训练,当自己花别人十倍的努力达到了与别人同样水平的时候,山木是第一个来道贺的人,这让无数新人嫉妒。 山木一道身穿一身蓝色偏暗的衣服,同样颜色的纱巾蒙住了半边脸颊,看起来不凶恶,却总透出一股寒气。 山木一道对天晴和摇光道:“我给你们说过,忍者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暗杀者,任何流态的武士在忍者面前都会逊色,忍者刺杀一个人,从来不看对方人数多寡,我们靠的是静止和速度,不过。” 山木一道又道:“我们刚刚得到情报,这次护送钦差的除了官兵,还有四名武艺了得的御林卫士,这对你们这些还没当上下忍的初级忍者来说,的确有些棘手,不过你们只要记住忍者的四大信条和四个生存法则,必定能够完成任务。” 忍者分为上忍、中忍、下忍三个层级,雨夜等人通过测试后方能成为真正的忍者,也就是下忍,是最低层级的忍者,当然,在上忍之上,还有更厉害的忍者,不过在山木看来,这些中国孩子能够成为中忍就已经了不起了,更别说比上忍级别还高的忍者。 山木一道还记得带雨夜四个人出来执行任务时,女副手奈香川叫住他:“山木大人,你确定要亲自陪同那四个孩子去执行任务吗?如果您实在放心不下,香川可以代你去。” 奈香川觉得山木一道作为一百多名忍者的首领,一个超级忍者,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四个还没正式当上忍者的中国孩子劳累,虽然那对山木一道来说,没有任何危险。 山木一道摇了摇头:“不,我得亲自去,雨夜不能出半点意外。” 雨夜跟在队伍的最后,他已经习惯了走在最后,同时注意后面的动静,因为他总觉得,自己的背后永远藏着危险。 这时天晴回过身来,靠近雨夜,趴在耳边道:“雨夜,你害怕吗?” 雨夜摇了摇头,拳头却紧紧地握着,十几年来,他就像现在这样,麻木的活着,对活没有感觉,当然也没有对死亡的畏惧,畏惧会让一个人沸腾的血液冷却,雨夜不敢尝试,只有拼命的训练,才能证明自己还是活着。 “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后面的事就靠你们自己了,完成任务后,在这里汇合。”山木一道在一棵大松树下停了下来,闭着眼睛盘腿打坐,雨夜和其他三名成员继续前进。 “这里就是钦差必经之地。”四人停在官道上,风声看着两旁茂密的丛林,对其他三人说道:“雨夜,你身手最好,你带着天晴去丛林埋伏,我就在这里隐藏,待钦差路过,直接刺杀,你们负责接应我,摇光你箭术好,去高处的地方,如果我不成功,你再寻找必杀之机。” 风声十八岁,在四人中年龄最长,自然而然的习惯于担任领导角色,而雨夜和其他三人已经习惯了这种安排,更何况风声总是能表现出智慧。 摇光听风声夸自己箭术好,眼睛流出笑意,捻了一个手诀,消失在马路上,转眼出现在丛林中一个隐蔽的小山包顶,那里能看清马路,而马路上的人却不容易注意到那里,以摇光的箭术,如果在山包发箭,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命中官兵队伍中的钦差。 雨夜和天晴隐藏于一颗大树之中,因为偏暗的蓝色衣服,在树影和绿叶光的映照下,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到人形。两人刚隐藏好,一支两百人左右的军队从官道转角出来。 “忍法:土遁。”风声消失在官道上。 这队官兵是南方卫所官兵,战力低下,但是中间大轿四周的四名武士,一看就是久经杀场的人,当就是山木一道说的卫士,御林卫士挑选自江湖出类拔萃的人物,在进入御林之前,都能独当一面,随着距离的拉近,一股浓烈的杀意扑面而来。 天晴用手语向雨夜比划着,这是他们第一次出任务,天晴很害怕。 雨夜没有说什么,只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眼见官兵已经出现在风声土遁的地方,而中间的大轿还有十米左右,只要大轿到了风声上方,风声就会立刻从地下发难,从轿底刺杀钦差。 这里丛林密布,官兵的警觉性极高,中间四名卫士,不时凌厉的望向两边丛林,天晴被他们看得头皮发麻,开始不相信自己的隐身术,总认为卫士已经发现了她。 天晴想向雨夜求助,手里比划着手语,这时一片落叶飘落,正好被天晴动作的手指接触到,发出轻微的“啪”的一声。 林中所有的声音都是有规律的,风声,树叶落地,鸟鸣,而手指拍中枯叶的声音,立刻传入最中间四名卫士的耳中。 “林中有人。” 一名卫士冷喝,官兵队伍停止了前进,外围的士兵立刻弯弓搭箭,一阵密集的箭雨向林中射来,箭雨的密集程度,已经让雨夜和天晴不得不暴露行藏。 “忍法:千束丝。” 雨夜捻了一个手诀,身体透出无数黑色的丝线,把自己和天晴面前的箭矢全部席卷,反射回去,官道士兵立刻传来一阵惨嚎。 “大家小心,是倭国忍者。”统帅官兵的护卫将军大喝,自从倭国战国开始,很多倭国大名、武士进入中国沿海,而最可怕的就是忍者,忍者永远躲在暗处,依靠其超出常人的速度,行使刺杀计划,让人防不胜防,与忍者有过交集的人,无不闻之色变。 一阵拔刀之声,所有士兵心惊胆战地戒备着周围,面对的是神出鬼没,杀人于无形的忍者,都不敢进入林中。 天晴因为第一次出任务,紧张的竟然没有回避官兵的箭矢,而这样的箭雨在训练中,天晴完全能够轻易避过,天晴感激地看了雨夜一眼,雨夜向她打了一个暗号,两人重新找了一个位置躲避。 从消失的地方分析,大多数士兵都能猜测到两人藏身的大体位置,但是却不敢动作,生怕一进去就被忍者出乎想象的刺杀手段杀死。 “不能这样下去,倭国忍者这是要消耗我们的体力。”一名卫士拔出腰刀,对护卫将军道:“将军,你带士兵冲进去,抓出倭国忍者。” “我?”护卫将军说话声音都颤抖了。 “我们的耐力不可能比得上忍者,将军别忘了,我们的任务是保护钦差大人的安全。” 忍者的耐力极强,他们能够在林中隐伏三天三夜而不动弹一下,而这段丛林中的路还很长,如果一直在忍者的阴影中前进,不但随时有刺杀危机,就是士兵也可能因恐惧崩溃,护卫将军不得已带着士兵,排成凸起的圆弧形进入丛林中,而自己小心翼翼的躲在圆弧之内。 雨夜感受着官兵的脚步声,无声无息地从裤腿飞镖袋里拔出苦无(忍者道具,形似峨嵋刺,可远射,可近战),苦无泛着一点寒光,就在官兵距离二十米的时候,猛地甩出,苦无透过士兵空隙,直接刺进护卫将军咽喉,将军瞪大眼睛,倒在了积叶上。 将军一死,蔓延在士兵心中的恐惧更甚,惊惧得再也不敢前进一步,一些士兵双腿打颤,仿佛马上就要软倒的样子。 “风魔手里剑。”天晴娇喝一声。 手里剑是忍者投掷暗器,威力小于苦无,但因其多面生刺的结构,能借助旋转的力量,比苦无更容易投掷,天晴经过刚才的事情,已经适应了这种情景,掏出两手十二枚手里剑,向士兵扔出,这十二枚手里剑分别夹在十根手指的八个指缝之中,拇指与小指一枚,其余两枚。 十二枚手里剑全部命中目标,十二名士兵倒下,将军和同伴的死亡,再加上之前对忍者的恐惧,使士兵彻底崩溃,纷纷逃出山林,雨夜和天晴再次换地方隐伏。 士兵已经不敢进入林中,四名卫士终于不得不亲自出手。 卫士仔细辨别着林中异常的声音,一步一步查探着,一名卫士正走在积叶之上,突然两枚手里剑射过来,卫士立刻伸手一夹,两枚手里剑立刻被握住。 “就这点伎俩吗?忍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吗?”卫士正不屑时,突然大叫:“不好,有毒。”说着手起刀落,果断拔刀砍下了右手中间三根手指。 “可恶。”卫士大怒,左手拿刀朝发射手里剑的地方冲来,而雨夜正藏在灌木丛之中,见行藏暴露,立刻跃了出来,拔出剩下的两把苦无,一手一支与卫士对攻。 卫士武艺着实了得,忍者靠的是忍术和暗器的出其不意,单凭武艺,雨夜根本不是卫士对手,没几个回合,右臂被划开一条口子。 “就这样了吗?那就等着死吧。” 卫士怒吼一声,刀向雨夜砍下,雨夜知道这样下去,自己必死无疑,急忙一把手里剑全部扔出去,在卫士拨开手里剑的同时,向一颗大树隐藏过去。 “臭小子,你以为你跑的了吗?” 卫士看准雨夜的藏身之处,直追过去,同时防着忍者出其不意的暗器,卫士绕过一颗大树,正看见雨夜靠在大树树干上,手臂还流着血。 “哈哈,受死吧。”卫士猛力一刀向雨夜砍下,雨夜没有躲避,正中脖颈,整个头颅被卫士砍了下来,卫士正自得意,突然那断头的身体和头颅化着两团白烟消失不见。 “啊,忍法分身?”卫士大惊,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见识不错嘛,受死吧。” 卫士转过头来,正看见雨夜站在两米之外,三枚手里剑向自己射来,卫士刀刃陷在树干之中,一时拔不出来,握刀的左手去接手里剑明显来不及,而右手三指已断,眼见必死无疑。 就在这时,那卫士抬起右手,用右臂挡住同时射来的三枚手里剑,手里剑扎在手臂当中,流出的鲜血变成黑色,卫士只觉右手大半个手臂麻木,并且在不断蔓延。 雨夜冷笑一声:“无谓挣扎。” 雨夜拿起两把苦无,向卫士急攻过去,卫士只能放弃拔出树干中的刀,单手抵挡雨夜,可是即使他武功高强,少了一条手臂又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哪是雨夜的对手,不过是在苦苦支撑。 “别挣扎了,就算能躲过我的攻击,你右手上的毒也会蔓延,放弃吧。” “哼,该放弃的是你。”卫士一边抵挡一边冷声说道:“就算你能杀死我,你的同伴也没命了。” “什么?”雨夜回头,只看见天晴被另一名卫士攻击,天晴用过了手里剑和苦无,都被卫士一一荡开,被压制地靠在一面土坡上,完全没有回旋的空间,激斗之下,天晴的面纱滑落。 “好漂亮的女人,真舍不得杀你呢,不过可惜……”卫士举起斩刀:“这世上没人敢对女忍者起色心。” 斩刀就要斩下,天晴却邪魅地一笑:“你既然知道,还敢与我靠这么近?” 天晴向着卫士吹了一口气,一枚细针从天晴口里射出来,直刺向卫士,这种针名叫口含,女忍者通常会执行一些色诱任务,口含就是在目标妄图侵犯女忍者时,骤起发难的忍具,是女忍标配。 口含通常存在于舌苔之上,女忍者通过长久的练习,不但能使口含稳定地呆在口中,而且吹出的力量在查克拉(忍者力量的来源,由体力和精神两方面产生,相当于修士修炼的灵气和魔士修炼的魔力)控制下,能够像子弹一般迅疾。 现在天晴距离卫士如此之近,卫士根本无处可躲,银针正好射入卫士口中,卫士闭上了眼睛,天晴冷笑一声,就要扒开卫士的手出去,却没扒动,这时惊骇地看见卫士突然睁开了眼睛。 “小妹妹,初级忍者吧,力道稍微差了点。” 御林卫士挑选自天下绿林,几乎人人武艺超群,江湖经验丰富,卫士说话之间,天晴只看见卫士嘴里露出一点金属光泽,银针正咬合在卫士牙齿缝中。 卫士一口吐出银针,对天晴道:“小妹妹,你还有什么伎俩,都使出来,不然就轮到你哥哥我了。” 天晴先是一惊,旋即恢复冷静,轻笑道:“你以为你赢了吗?得意太早了吧,不要以为银针从我口中发出,就没有毒。” “什么?”卫士大吃一惊,当年这名卫士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什么刺客没见过,可是嘴里藏针还带毒的却是第一次见,果然忍者不同于中原刺客。 卫士脸色大变,厉声道:“就算中毒,也先取你命。” 卫士举起腰刀,向天晴猛劈而下。 雨夜在一旁看得,知道自己现在再不救援天晴,天晴必然无幸,忍者四大生存法则之一就是团结,一个小组的成员必须是一个统一的整体,现在四名卫士一个没解决,而停在马路中央的大轿,虽情报说这个钦差不会任何武功,可雨夜总觉得有问题,这时候怎么能先折了一个同伴。 雨夜撇开面前的单臂卫士,转身向天晴的方向跑去,跑了几步猛地停住,回头不甘地望了单臂卫士一眼,终于毫不停留,弹跳向天晴被堵住的山坡。 单臂卫士轻轻一笑,而右手手臂麻痹的感觉已快到肩部,急忙走向卡刀的大树,欲拔出腰刀断臂自救,却就在走到大树旁边时,卫士悚然一惊,竟然发现双脚不能动弹,向下一望,双脚被不知哪里来的冰渣禁锢。 “陷阱?”单臂卫士猛然醒悟,刚才雨夜回头望了一眼,不是不甘,而是借着这一望,在大树旁边下了忍术陷阱,雨夜笃定单臂卫士会来取刀。 就在单臂卫士一愣之际,三枚手里剑向喉颈射来,单臂卫士终于无处可躲,手里剑正中咽喉,空中的雨夜回头望着他轻笑了一下。 堵住天晴的卫士正要当头斩下,一把苦无激射而来,正打在腰刀刀身之上,腰刀略微一偏,砍在土坡上,天晴顺势逃了出来。 天晴跳到雨夜身边,看到雨夜手臂流血,关切地道:“雨夜,你没事吧。” “先别说那么多,对付这个卫士要紧。” 天晴呵呵一笑道:“不用的,他中了我的口含之毒,只要我们拖上半分钟,他就没命了。” 说到身体矫健,忍者绝对是极强的,那卫士临死反扑,如疯虎一般,雨夜和天晴只管躲避,卫士根本得不了手,半分钟之后,卫士脸部变绿,口角溢出黑血,终于倒在地上。 天晴拍了拍胸脯,长出了一口气,雨夜立刻道:“别放松,还有两名卫士,这些卫士武艺了得,我们必须谨慎应对。” 经过刚才的搏斗,天晴也知道这些卫士果然非等闲之辈,难怪山木一道会说这次任务棘手,刚才若稍有不慎就死在了卫士手上。 天晴听了雨夜的话,也戒备起来,就在这时传来一个喊声。 雨夜猛然一惊:“是摇光。” 雨夜和天晴轻踏树木,闪电般跃向摇光藏身的土包,只见摇光被一名卫士挟持,脚下弓箭、苦无、手里剑掉了一地,包括忍者藏在腰带里的毒药和疗伤药物,都掉在地上。 卫士洞察力敏锐,在进入丛林前,就已经看见了远处的摇光,一名卫士悄悄摸向土包,对摇光偷袭,进而挟持了摇光,并且下了她所有的武器。 雨夜和天晴站在土包上与卫士对峙,雨夜皱着眉头看向卫士,冷声道:“看来你对忍者很了解嘛。”从地上下下来的暗器和药物看,这名卫士明显熟悉忍者的攻击和防御手段。 “知道就好,老子当年也是行走五湖四海的江洋大盗,与忍者没少接触,既然知道老子熟悉你们那两把刷子,还不赶快把身上的家伙下了,要是少一件,哼哼……”卫士说着紧了紧对着摇光脖颈的锋刀。 天晴看了一眼雨夜,又看了一眼被刀刃压迫得脸部扭曲的摇光,缓缓掏出裤腿的苦无,就要扔在地上,对面摇光痛苦地大叫:“天晴,你这个总是摸不清情况的蠢女人,如果你丢了武器,我们三个都得死。” “可是……”天晴看向痛苦的摇光,咬着嘴唇,犹豫着。 摇光是用日语在说话,卫士虽不明白意思,但听语气和看天晴动作也能理会,狠狠将刀压进摇光白皙的脖颈,露出一道血痕,狰狞道:“呵呵,扶桑娘们还挺有骨气嘛,不过我告诉你们,要是不下了你们那些乌七八糟的家伙什,我数三声,保这扶桑娘们完蛋。” “一。” 天晴犹豫地看着雨夜,雨夜沉声对卫士道:“你既然熟悉我们忍者,当知道忍者在无论什么情况下,都是以任务为先,我们不可能放下武器的。” “哈哈。”卫士大笑:“这的确不错,忍者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表现自己的感情,可是我还知道,忍者的生存法则第二条就是团结,如果是上忍,当知道以任务为先,可惜啊,如果你们不愿表现自己感情,早在上这个土包时,就该对我发起攻击,这么多废话,你们应该是出任务不久的初级忍者吧,哈哈哈。” 卫士得意大笑,他明显吃准了雨夜和天晴在乎摇光的生死,所以笃定只要挟持摇光,就能逼雨夜和天晴就范。 “二。” 雨夜看着摇光,手缓缓伸进飞镖袋,这一刻他很想下决心放弃摇光,用苦无射杀卫士,卫士挟持着摇光,射杀的命中率大大增加,可是雨夜下不了决心。 自从十三年前自己进入训练场地时,摇光就是自己最初的同伴,那时风声和天晴还没来,每次修习忍术,攀岩,跑竹竿,冷漱,两人都在一起,摇光与其他人一样,经常嘲笑他笨,但是在嘲笑的同时,也会趾高气昂的加以指导。 雨夜知道摇光不是真心想教自己,只是一种炫耀的优越感而已,但至少她会理自己,不像其他人在嘲笑自己之后,把自己一个人丢在角落,变成孤独的一个人。 因为资质不好,雨夜被所有人疏远,忍者训练是需要陪练的,但是雨夜每次都找不到,只有摇光,小小的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笨蛋,看你这么笨,就我来帮你吧。” 雨夜拔出苦无,对着卫士,卫士惊了一下,雨夜缓缓松开手,苦无掉在了地上,卫士露出笑容。 “笨蛋,雨夜你个笨蛋,你永远都这么笨吗?”摇光被刀锋逼得只能扬起面颊,一滴泪水滑下脸颊。 雨夜没有理会摇光,将身上所有的佩带武器都下了出来,知道那名卫士了解忍者,所以没有丝毫保留,天晴也跟着一起下了武器。 “好,现在退后,退到官道上去。”卫士大叫着,心里盘算,忍者速度奇快,就算下了武器,也能迅速靠查克拉重新操控,只有退到官道远离了武器,才能确保安全,到时候再凭着武功将这几名忍者制服。 雨夜和天晴不得不依言而行,缓缓退下山坡,卫士紧紧挟持着摇光,一边前进一边威胁着雨夜和天晴,可是突然,卫士大叫一声:“我的身体……” 卫士突然感觉自己双脚不能移动,脚上生出一层冰晶一般的东西,就在卫士一愣神,摇光一个手肘击在卫士胸口,趁着一点空隙,仰头下滑,脱出了卫士的挟持。 “陷阱?”卫士大惊。 摇光回到雨夜和天晴身边,对雨夜道:“没想到你个笨蛋还不算太笨嘛。” 雨夜在丢出苦无时,就已经悄悄将身体内的查克拉聚集向脚底,进而施展忍法冰陷,卫士到了雨夜刚才站的位置,与那单臂卫士一样,中了陷阱之术。 “现在轮到我们了吧。”摇光看向卫士,露出恨色。 “恐怕你们高兴的太早了吧?”那中陷阱的卫士很快平静下来,对雨夜三人冷笑一声,摇光和天晴立刻觉得不对,雨夜猛地察觉到背后生出一股凉意,豁然回头,只见最后一名卫士提刀站在自己身后。 那名提刀卫士缓缓逼近雨夜、天晴和摇光三人,中陷阱的卫士咬牙切齿地道:“拼武艺,你们这些倭奴哪是我们厂卫的对手,没了那些家伙什,你们就是废物。” 那中陷阱的厂卫说的不错,对于初级忍者来说,失去了苦无、手里剑等武器,就什么也不是。 提刀卫士挥刀猛砍向雨夜,雨夜向后一扬,险险躲过,两边摇光和天晴急忙过来相助,可是忍者各有所长,摇光善远攻,天晴身手敏捷,可这些哪能抵挡卫士,再加上三人没了武器,形势更加可危,很快三人就被卫士逼的险象环生。 “去死吧。” 雨夜被卫士一脚踹躺在地上,卫士大喝一声,举起大刀向雨夜斩下。 “不要。” 天晴立刻冲了过去,想挡在雨夜身前。 “滚开。” 雨夜一脚扫倒天晴,同时紧急捻了一个手诀,大声道:“忍法,凝冰手里剑。” 就在卫士砍下大刀的一瞬间,只见数道寒光从雨夜手中射出来,距离太近,又猝不及防,根本无法闪避,卫士感觉脖子一凉,喉咙被冰剑刺穿。 大刀下落之势被阻挡,卫士临死看见雨夜手中举着一把透明的苦无,随着大刀斩下,透明苦无断为两截,而大刀也因为主人失去生命而掉落在地。 雨夜从地上爬起来,又扶起摔倒的天晴,只见那中陷阱的卫士惊讶地看着雨夜:“怎么可能,凝冰化剑,这是上忍的忍术,你怎么会?” “这个很重要吗?” 雨夜捡起被自己丢下的武器,将苦无刺进卫士的喉咙,又拔了出来,在卫士身上擦干血迹,才收回查克拉,解了冰陷之术,卫士歪倒在地上。 “刚才那卫士问的话,我也一直想问,为什么你能够用上忍的忍术?”三人走出丛林,摇光问雨夜道。 “山木大人说我有天生的水属性,所以特意指导我学习水系忍术。” “原来如此。”摇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雨夜受山木一道的特殊照顾,这在村里是人所共知的事情,一个本来资质就不好的人,还受特殊照顾,也是因为这一点,其他的同伴更加不愿与雨夜来往。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次谢谢你,没想到第一次出任务,还是你救我。”摇光诚恳地道。 天晴道:“那有的人刚才还骂雨夜是笨蛋呢。” 摇光低下头,不再说话。 雨夜对天晴道:“天晴别乱说话,摇光那是为我好,如果没有摇光平日的帮助,我也没有现在的修为。” “哦。”天晴应了一声,转眼又高兴起来:“哈,四个卫士都解决了,外面那些士兵小菜一碟,马上割了那钦差的脑袋,我们的第一道测试终于过关了。” “先别高兴,我总觉那大轿中的钦差有问题,那才是我们真正的大敌。”雨夜凝重地道。 “有什么问题?山木大人不是说那钦差一点武功也不会吗?”天晴不以为意道。 “还是先出去看看吧。”摇光提议。 三人躲在丛林中,向士兵发射了三把手里剑,射杀三十几个士兵后,其他士兵被这种看不见的攻击吓掉了胆,纷纷弃了大轿四面奔逃散去。 官道上孤零零停着一方大轿,轿中完全没有动静,摇光和雨夜都警惕地看着大轿,手里揣着一把手里剑,不敢有丝毫松懈。 “会不会那钦差早跑了?”天晴疑惑道。 “咻……” 雨夜向大轿射出了一把手里剑,十二枚手里剑穿进轿帘,但是却一点回音也没有,手里剑没有穿出,也没有钉在木板上的声音,仿佛射入了空气之中。 摇光和天晴也随后将手里剑射出,还是同样的结果,三人心中都升起一股恐惧,缓缓退后。 “小心。” 雨夜突然大叫一声,摇光和天晴只见轿帘被风掀开,一个端坐在轿中的人影映入视线,同时从轿中倒射出密密麻麻的手里剑,正向三人飞来,三人急忙再次扔出一把手里剑,手里剑与手里剑在空中相撞,雨夜三人的手里剑被就地击落,而从轿中射出的手里剑只是被碰偏了角度,少部分继续向三人飞来,劲力强劲。 雨夜等人只能拿起苦无抵挡,手里剑撞在苦无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但是那些带着强劲的手里剑速度奇快,天晴被射中一剑,急忙拿出腰带内的解毒丸吃下,手里剑不能入肉太深,其毒性才是最大的杀伤力。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敢在御林厂督面前撒野,不想活了吗?” 轿中传出一个仿佛被压住喉咙的声音,尖利无比,听的人浑身发麻,雨夜知道遇到高手了,握紧了手中苦无。 “看你们身手,应当是初级忍者才对,没想到能杀了我的四名手下,让咋家真是惊奇啊。” 轿帘掀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男子,一身中原皇朝的太监打扮,从纱帽下露出的头发呈现花白,看样子应该在五十岁上下,嘴唇像是凃了红膏,整张脸由于太过苍白,其他五官都模糊不已,仿佛只剩下一张红嘴,看起来分外妖异。 “说,你们是谁的手下,说了后,我可以考虑允许你们自尽。” “好大的口气,嗨。”摇光手一甩,一把苦无射向太监,太监大袖一挥,摇光全力射出的苦无立刻被挡到了一边。 “孩子的把戏,看我的。”太监双手结印:“忍法:泰山魔影。” “轰。” 只听一声巨响,雨夜只见面前的官道土灰席卷而起,在空中形成庞大的阴影,仿佛一座大山向自己三人压来,劲风肆掠,三人查克拉不能吸住地面,被强风掀翻,全部倒在地上。 “也是忍者?”雨夜三人大惊,山木一道说过这次任务不会遇到忍者的,如果遇到忍者那就不是初级任务了,而且看面前这太监,根本就是一个上忍,雨夜惊心不已,初级忍者绝对不可能是上忍对手,暗自盘算着怎么全身而退。 太监用纤细的手指弹了弹身上灰尘,慢悠悠地道:“这只是给你们一点教训,咋家也怀念过去的时光,问问你们来自哪里,你们要是不说,咋家会让你们很痛苦的死去。” 这次太监开口,竟然是日语,雨夜大惊,难道这个太监也来自倭国,还是与自己一样,从小被倭国忍者训练过? “我们走。” 知道打不过,雨夜大喊一声,将最后一把手里剑扔出,同时摔下一颗烟雾弹。 “砰。”烟雾炸开。 “想走,没那么容易。” 太监用大袖拂去手里剑,直追上去,突然停住,只见地上到处都是亮晶晶的金属,隐藏在烟雾之中。 “撒菱(既十字钉,忍者逃走时撒在身后的一种菱形武器;)?小把戏,忍法,秋风斩,哈。” 太监双手一推,一股强风涌出,地上的撒菱被全部荡开,同时一把手里剑射出,每把手里剑都取各处要害,径直向雨夜三人射来,三人不得不放缓脚步,躲闪这些高速的手里剑。 太监飞速逼近,三人缓缓后退,太监从裤腿取出一把苦无,看样子,太监这次是要真的取人性命了,太监是上忍级别,身为初级忍者的雨夜摇光和天晴,没人能自信躲得过太监的致命一击。 就在这时,官道中央突然爆开,一个人从太监正下方钻出,苦无的尖端,直取太监下阴,正是一直土遁在地下的风声,而雨夜三人一直退后,根本没想过能逃脱上忍级别的太监追杀,而是要把太监引到风声埋伏的位置。 “风声,杀了他。”摇光大喊。 风声是四人中身手最好的,速度比雨夜快了不止一倍,又如此短的距离,三人都笃定太监不死也会重伤。 “你们以为这样能伤的了我吗?”太监尖喝一声,“忍法,平地旋风。” 太监手印一结,地上立刻转起旋风,风声握在手里的苦无被旋风带动旋转,生生从风声手里滑落,不止如此,风声也很快受不住旋风之力,被扫飞起来,直直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啊?”雨夜和摇光、天晴惊讶地看着这一幕,那太监竟然一动不动就把猝然发难的风声重伤,这该是何等可怕的修为。 “这家伙是什么等级的忍者?”天晴惊讶道,摇光也说不出话来,风声是四人中修为最高的,如此轻易被重伤,看来今天四人别想活着回去了。 四人恐惧地望着太监,太监尖声道:“告诉你们吧,咋家原来的名字叫北村左一,曾经也是一名倭国忍者,哦,不过好像每次给别人说自己是汉人,这么多年没说过日语了,差点忘了,如果你们认识山木一道那个家伙,那恭喜你们,你们有一个人可以活着回去,告诉他,我北村左一就算忘光了家乡的语言,也不会忘了他。” “你也是倭国忍者?为什么会进了中原皇朝的御林?”风声问道,风声倒在官道上,口角还溢着鲜血。 “这个问题咋家没兴趣跟你们这些小鬼解释,你们赶快说你们认不认识山木一道,如果不认识,我就把你们四个都杀了,哈哈哈哈。”北村左一仰头大笑,声音异常刺耳。 风声道:“我们就是山木大人的弟子。” “哈哈哈哈。”北村左一露出喜悦:“好啊,好啊,原来山木教出来的弟子都可以执行任务了,不错,不错,现在你们听好了,你们有一个人可以因为山木一道离开这里,而其他三个会因为山木一道有幸尝尝我创出的生不如死的新忍术,你们商量一下吧。” 北村左一在无意间给四人出了一个极难的选择题,雨夜等四人互相望着,都不知该让谁离开,而他们四个,其实都不想死。 雨夜是不愿这么死的,他心中还有许多没有完成的事,虽然他从来没对任何人提及过,虽然他每天只是枯燥的训练,但并不代表他已经忘记,可是其他三人,雨夜看了看,摇光,天晴,风声,他也不想他们死。 摇光就像一个自以为是的姐姐,虽然从来没瞧起雨夜,但给雨夜的帮助却是最多的。 风声是四人中年龄最长的,每次都像一个大哥哥一样保护雨夜,还记得风声进入村子的那一夜,几个同伴欺负雨夜,是风声站出来保护他,那时候风声还没有修习忍术,被同伴们打的鼻青脸肿,却没有把背后的雨夜露出来。 至于天晴,总是那么活泼可爱,无论在多么艰苦的条件下,就算是被教官折磨得上床的力量也没有,她还是总是能找到话题来逗趣,风声的保护欲是天生俱来的,对谁都一样,可是天晴却总能在雨夜最孤独的时候找到他,陪他说话,在她身上,雨夜能感受到一些温暖,就像一个善解人意的妹妹,这个时候怎么能让妹妹牺牲。 这三个人都是最重要的人,雨夜不知道更应该让谁活下去,可是无论如何不是自己,雨夜对其他三人道:“你们选吧,记得以后修为变强了,为我报仇。” “雨夜留下来,我也留下来。”天晴说道。 “我年岁比你们都大,怎么可能离开,我决定和这老太监拼了,摇光,你回去吧。”风声嘴角还流着血。 “不,风声哥哥,你都不回去,我回去干什么。”在摇光心中,风声是她最重要的人。 这时天晴对风声道:“风声,你回去吧,你现在受了伤,留在这里也没用,而且我们四人,你资质最好,以后要是能打败这老北村左一,也非你莫属。” “天晴别说了,我是不会回去的。”风声用苦无撑起身体,艰难地站起来。 那北村左一等了半响已经不耐烦,尖声道:“你们几个小鬼,商量好没有,我要送你们上西天了。” “来吧。”风声把苦无在眼前一划,做出迎敌的姿势。 “商量好了。”雨夜踏前一步:“我回去。” “什么?”摇光、天晴和风声一齐惊讶地望向雨夜。 摇光大声道:“我果然没看错,雨夜,你不但笨,还是最没义气的家伙。” 风声愣了一下,对摇光道:“摇光,别这么说,我们四个能回去一个,总比全部死在这里好。” 天晴只是看着雨夜,想看出雨夜在想什么,却什么也没看出来,雨夜面无表情,望着北村左一道:“不过我要带一样信物回去,不然山木大人怎么会知道是你北村左一来了。” “山木一道那家伙听到我的名字就知道了,不过你个小鬼说的也有道理,我就给你一样信物,你回去告诉他,我北村左一一定会打败他的。” 北村左一说着掏出一把苦无,上面刻着一个“左”字,雨夜走上去,双手拜接,北村左一将苦无放在雨夜手中,就在这时,北村左一突然大叫一声:“放肆。” 就在北村左一将苦无放在雨夜手中的一瞬间,一股冰流从雨夜手中涌出,通过苦无,直袭上北村左一手腕,一下子将北村左一的手冰冻住。 风声三人与雨夜配合默契,虽然事先没有通知,却就在雨夜施展忍法冰冻的时候,每人全力射出两把苦无,分袭北村左一上中下三路。 北村左一右手被冻住,左手无论如何只能挡下三把苦无,也就是必然被另三把苦无射中,为了保险,风声在丢出苦无后,又撒出一把手里剑,这时候也只有他有手里剑了。 六把苦无已经距离北村左一不到一米,就在天晴等人以为北村左一必死无疑之时,只听北村左一大喝一声:“忍法:缩身。” 只见北村左一的身体猛地塌陷猥琐,就像一个塑料娃娃高温融化了一般,身体一下子变成婴儿大小,苦无全部射偏,而后面跟来的手里剑,北村左一凭着小巧的身体,全部避了开去。 “怎么可能?”风声等人大惊,忍法是需要双手结印才能施展的,北村左一的右手被冻住,竟然左手就能单手结印施展忍法,原本以为必杀的一击,竟然被北村左一躲过。 北村左一动了怒气,大喝一声:“可恶,忍法:爆裂。” 雨夜的冰冻不随北村左一身体的缩小而松脱,而是随着北村左一身体的缩小,冰冻的空间也同时缩小,在北村左一重新恢复时,随着忍法爆裂的施展,冰层全部爆裂,北村左一身体恢复自由,右手一掌按在雨夜天灵盖上。 雨夜突然觉得仿佛身体内的查克拉都在向头顶聚集,并且消失,心中大骇。 “你……你在吸收我的……我的查克拉。”雨夜痛苦地感受着身体查克拉的流失,心中升起了恐惧之意。查克拉是一个忍者的生命,查克拉是忍者发动忍术,控制苦无飞行轨迹,飞檐走壁的力量来源,如果没有查克拉,忍者就不再是一个忍者,是一个废人。 “小鬼,你现在才知道吗?这就是咋家新创的忍术,咋家要让你知道,胆敢偷袭咋家的可怕后果。” 北村左一神色狰狞,从雨夜头顶吸取一团团蓝色气团,那些就是查克拉凝聚产生的实质,雨夜低声的无意识的低吼着,风声等三人惊惧地看着这一幕,天晴的手紧紧握着,看着雨夜痛苦的摸样,不知道怎么办,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住手,忍法:风刃开山。” 空中一个人影急速飞向北村左一,一道炫丽的白光汇聚成一把无柄大斧,从北村左一和雨夜中间劈下,北村左一不得已松开了抓住雨夜的手。 “山木一道,你终于来了。”北村对着来人大笑道。 “原来你是在演戏。” 来人正是山木一道,雨夜被北村吸取查克拉,如今全身没有一点力气,摇光和天晴赶忙一边一个扶起了雨夜,与风声一起退到山木一道身后。 “山木大人,你刚才说演戏,是什么意思啊?”天晴问山木一道。 山木一道说道:“你们还看不出来吗?刚才这家伙对付你们,实际上就是要引我出来,他早知道我在附近。” “哈哈哈。”北村左一尖声大笑:“二哥,你的洞察力还是那么敏锐啊,咋家才没兴趣吸收小鬼那点可怜的查克拉呢,不过那小鬼突然使出冰冻术倒让我挺意外的,不但机灵,看来还是天生水属性的苗子,二哥,你的运气不错啊。” “什么?”天晴大怒:“你刚才叫我们选一个回去通知山木大人,也是在演戏吗?你这个死太监。” 北村左一阴沉着声音道:“我最恨别人说我死太监,不过没关系,因为你们马上都要死了。” 山木一道冷眼看着北村左一道:“北村,你还是当年那么狂妄,有我在,你认为你有胜算吗?” “哈哈哈,二哥,你还是当年那么蠢,你以为那几个小鬼在林中杀我几个手下的时候,我在干嘛?你在松树下修行的时候,我已经在松树到这里的路上,用查克拉束缚术布下了七道禁制,然后故意为难这几个小鬼,好让你急着赶过来,怎么样,现在七道禁制都被你吸收到了体内,是不是觉得查克拉运行不畅啊?” “什么?查克拉束缚术?”山木一道大吃一惊,所谓查克拉束缚术,就是用本身的查克拉在敌人身体内种下一种能妨碍查克拉流动的能量团,堵住运行查克拉的路线,以达到弱化敌人的目的。 山木一道急忙检查身体内的查克拉运行脉络,果然许多穴位被堵住,查克拉能够运行的路线变得极少,忍术能力大打折扣,山木一道知道当年这个三弟就是阴险出了名了,没想到多年不见,一见面就使出了阴险招式,从一开始,北村左一就是冲着山木一道来的。 “我没想到会是你,一时不查,竟然……”山木一道指着北村左一,北村左一笑道:“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我们今天就把当年的事做一个了结吧,我要证明,当年老鬼的选择是错误的。” “当年的事?”天晴疑惑道:“山木大人,是什么事?” “哼。”山木一道冷哼一声:“北村,你到现在还不醒悟吗?当年我们四兄妹随着师傅从倭国来到中原皇朝,为的是找寻《五行秘术》下落,但是你却暗自修炼忍者禁术,心术不正,师傅当年远游,知道自己即将不测,也没有把首领之位交给你,就是因为你太自我,不以大局为重,今天就算你用这种卑鄙的方式打赢我,我相信师傅也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 “心术不正?难道老鬼带着我们四个不远万里来到中国找《五行秘术》就心术正了?还不是想提高忍术修为,在诸侯国争霸中取得优势?别说的那么高尚,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家都是为了一个利字而已。 同是提高忍术修为,我修炼禁术的方法比找那不知踪影的《五行秘术》要简捷的多,老鬼找了十几年,师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应该也没找到《五行秘术》吧,而我今天就可以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忍法:泰山魔影。”北村左一大喝一声,霎时飞沙走石,地上尘土汇集,形成一面巨大的石墙,仿佛一座大山压向山木一道。 雨夜四人不由自主后退,天晴惊讶道:“这座山比压我们刚才那座山可大多了。” 山木一道眼看石墙压倒,查克拉向脚底聚集,双脚紧紧踩着地面,同时急捻手诀:“忍法,木之盾牌。” 在山木一道面前竖起一面黄色带着火焰纹案的盾牌,石墙压过来,正好撞在盾牌之上,山木一道被压退数步才稳住身体,同时查克拉不断向盾牌聚集。 “你查克拉已经被封掉大半,看你这蠢货能撑到什么时候。”北村左一冷笑一声,身体的查克拉源源不断向石墙汇聚,石墙紧压盾牌,山木一道再退一步,额头上已经冒出汗来,显然查克拉已经快要枯竭,雨夜四人都心惊不已地看着这一幕。 “去死吧。” 北村左一飞快地结着手印,石墙上的查克拉越来越多,山木一道终于承受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木之盾牌消散,石墙重重地压在山木一道身上,山木一道全身受到重创,刚从碎石中冒出头来,北村左一五指成爪,从远处飞向山木一道。 “他要吸山木大人查克拉,阻止他。”风声大喝一声,与其他三人一起冲了过去。 “小鬼们,滚开。”北村左一大喝一声,一脚踢在跑在最前面的雨夜身上,雨夜连续撞上其余三人,全部滚倒在地,再也无法动弹。 北村左一一掌压在山木一道头顶,山木一道体内的查克拉汇聚成一团团蓝色气团,从北村左一的手腕流进北村左一体内。 山木一道艰难地道:“原……原来你已经修成了禁术,这种吸取他人查克拉,造成永久伤害的忍术,北村,你不怕成为所有忍者的公敌吗?” 查克拉被忍者视如生命,如果有人修成吸取他人查克拉的禁术,无疑是对所有忍者的威胁,谁也不愿意自己辛辛苦苦通过修炼和实战得来的查克拉,被一气吸走,那是一个忍者数年,数十年的心血,所以这一忍术在忍者界一直被视为禁术,谁要是修行,就以叛变处理。 北村左一低沉着声音笑道“哈哈,二哥,说你蠢你还真蠢的可以,这里是中国,没有倭国那么多忍者,规则是不一样的,而且,等我吸光了你的查克拉,我就会变得更强,说不定就算老鬼在世,也不是我的对手,谁能奈我何? 到时候我再派御林找寻《五行秘术》,待我修成之时,我将成为天下忍者的至尊,再回到国内,收编所有忍者,统一整个倭国指日可待,哈哈哈哈。” “北……北村,你已经疯了。” “疯?”北村摇了摇头:“我觉得我的计划很现实啊,反而是二哥你,老是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找寻什么《五行秘术》,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现在就要死在我这个疯子手下了,是不是很不甘心啊?要不要我告诉你我为这个忍术取的名字?告诉你吧,它叫……沙之吞噬,就像黑沙漠的漩涡一般,吞噬一切生灵。” “没想到老鬼的事业要我北村左一来帮他完成,二哥,弟弟这就要送你上路了,哈哈哈。”北村大笑着,猛地压下手掌,准备最后一击,就在这时,山木一道大喝一声。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忍法,木之枯萎。” 只见山木道一捻了一个手诀后,身体上的皮肤迅速失去光泽,像是一个二十岁的人在很短的时间变成六十岁一般,脸上的褶皱迅速堆起。 “什么?木之枯萎?”北村大吃一惊,“山木一道,你疯了吗?竟然用这种自散查克拉的招式。” 北村感觉在山木一道迅速枯萎的同时,自己的查克拉也在飞速流失,心惊不已,这时山木一道狰狞道:“秋风起,万物皆枯,你我同在林中,你体内的查克拉也会随着我的查克拉流失而流失,木之枯萎,我死去的同时,你也会跟着我陪葬的,哈哈哈。” “疯子,你花费无数心血学了这一招同归于尽的方式吗?愚夫,愚不可及,要我跟你这个蠢货陪葬,你休想。”北村大叫一声,想撤回吸取查克拉的手,却根本撤不回来,而身体内的查克拉像洪水一样向外倾泻。 “啊。”北村大叫一声,聚集全身残余的查克拉,竭声喊道:“忍法,沙漠地龙。” “轰。” 只听一声巨响,山木一道身下的泥土猛然炸开,泥沙汇聚成一条沙龙强行将山木一道冲上天空,由于山木一道的忍法木之枯萎将北村的右手也黏在一起,北村自己也被带了起来,两人皆被地龙抛向空中,又重重跌在地上。 山木一道滚在雨夜的身后不远处,完全软瘫,雨夜和其他三人紧张地看着倒下的北村左一,过了大概一分钟,只见北村左一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条手耷拉着,似乎已经断掉,脸上血迹斑斑,异常狰狞,雨夜等四人都露出惊恐的神色。 “哈哈哈哈。”北村左一猖狂大笑:“二哥,枉你白费心机,你的查克拉已经流光,而我至少还可以杀死你,还是我赢了,你服不服,你服不服,你服不服啊?哈哈哈哈。” 北村左一一步一步向山木一道走去,风声、摇光和天晴摔在另外的地方无法动弹,雨夜伤的最重,已经接近昏迷,可是他就夹在北村左一与山木一道中间,眼看着北村左一一步步逼近,雨夜看了一眼身后虚弱的山木一道,缓缓张开手臂,作拦截状。 “哈哈,你这小鬼,如果再受我一掌,你就死了,你确定要拦住我吗?”北村左一对雨夜威胁道。 雨夜费尽全力挣扎着站起来,沉声道:“你可以试试看。” “有骨气,只是可惜了你天生水属性的胚子。”北村左一双手结印,用低沉的声音道:“忍法,泰山魔影。” 由于北村的查克拉也损耗大半,忍法的威力大大减小,泰山魔影只掀起了一阵尘烟,但是即使这样,虚弱的雨夜也被劲风击倒在地,在地上滚出老远,划过一道痕迹。 “自不量力。”北村左一走过去,可就在走到雨夜刚才站过的地方时,地上突然出现了冰层,将双脚冻住,雨夜在站起来的同时,就已经将冰陷之术下在了原来站过的地方。 “忍法:凝冰……手里……剑。”雨夜抬起右手,搜尽了全身的查克拉汇聚成一枚手里剑,向北村射去,可是因为查克拉太少,就在空中,手里剑融化成水。 雨夜已经到了极限,再也不能发动攻击,但是此时的北村左一已经被雨夜惹怒了,大喝一声:“忍法,烈阳沙炙。” 就在北村左一冰陷的地方,土地突然变成红色,上面的冰层被迅速烤化,北村左一腾挪出双脚,一步一步走向雨夜:“若是我再虚弱一点点,岂不被你这小鬼杀死,小鬼,你惹怒我了,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 北村左一狰狞着走向雨夜,左手一掌盖上雨夜头顶。 “不要。”天晴一声带着哭音的喊声,风声和摇光也紧张的看着这里。 “这是那个笨蛋雨夜吗?”摇光没有想到,一直以来被自己看着笨蛋的雨夜,竟然在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表现的那么不像原来的他,先是救下天晴,后来又救自己,没有雨夜,恐怕自己和天晴都死在了丛林之中。 在北村左一要杀他们时,也是雨夜最先发动了攻击。而现在,雨夜正在用最后的力量或者说是生命对抗北村。 这一刻,摇光才发现平日在村里训练时表现优秀的自己,在实战中这么不如雨夜,这个当初射苦无总是将柄撞上目标的笨蛋,爬树掉落总是头先着地的笨蛋,障碍跑总是遍体鳞伤的笨蛋,自己不止一次嘲笑过他,而现在,看着雨夜被北村压在手下,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雨夜体内的查克拉已经枯竭,北村吸取着隐藏在雨夜经脉深处的查克拉,一旦查克拉被全部吸走,雨夜就将变成一个废人,相信到了那时候,北村就会用苦无,轻易刺穿雨夜的喉咙。 感觉到从手掌传进体内的查克拉已经比水滴还要稀少,雨夜也奄奄一息,北村终于决定用苦无结果了雨夜性命,再去收拾雨夜后面的山木一道。 可是就在这时,突然从手心处传来一阵诡异的冰凉感觉,好像是一根冰针刺进肉里一般,北村大惊失色,急忙想拿开手掌,可是手掌再次被黏住,怎么也拿不下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是为什么?”北村惊恐大叫。 那种冰凉刺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顺着手心,钻入北村体内,从手臂开始,北村感觉那冰凉流过的地方,所有穴位似乎都被冻住,而被冻住的地方,查克拉再也无法流动。 “难道,难道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在痛苦之中,北村仿佛想到了什么。 “哈哈哈哈。”这时雨夜后面的山木一道抬起头来,干枯的脸上露出惨笑:“北村你很难受是吗?你明白了是不是?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努力,一直没有忘记师傅的嘱托,也因为如此,今天,我才能借这个中国忍者的手,清理师门。” “中国忍者?不,这更不可能,绝不可能。”北村感觉身体的穴位就要被这种冰凉的感觉全部封住,可是身体查克拉已经耗尽,无法施展忍法沙漠地龙,只能无力地感觉着身体慢慢变僵。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雨夜他就是五行本元之一真水的携带者,你只看出他是天然水属性,却不知道他还有真水,当你吸尽他的查克拉后,真水涌出,以你的身体根本承载不了真水,而你强行吸取,真水就会冻住你的奇经八脉,你的查克拉在体内将变成一滩滩死水。” 北村左一看着脸部扭曲的雨夜,艰难地道:“他就是‘真水’的携带者吗?原来二哥你已经找到打开《五行秘术》的钥匙,真是难得,可是,可是五行本元的携带者怎么可能是个中国人?” “北村,你还不懂吗?”山木一道说道:“你别忘了忍术虽然在我们倭国昌盛,而宗源却是中国的五行术,连忍术最厉害的秘籍《五行秘术》都在中国,为什么携带五行真元的人不能是中国人。” “原来如此,二哥,恭喜你了。”北村左一全身穴道都被封住,他已经知道自己死期将至,放弃了挣扎。 “雨夜,用苦无杀了他。”山木一道向雨夜喊道。 现在所有人都已不能动,只有雨夜距离北村左一最近,北村全身僵硬连手指也动不了,雨夜虽然重伤,但是还能勉强移动手臂。 雨夜的苦无都已经扔出去了,只能用北村的苦无,北村作为御林厂公,不可能像一般忍者那样佩戴武器,苦无、手里剑都藏在隐蔽的地方,雨夜从北村怀中掏出苦无,刺向北村身体,但是因为本身力量枯竭,想要刺破皮肤都变得非常困难。 “等等。” 寂静的荒野,突然一个女声发出,官道上躺着的六个人都是一惊,向丛林望去,才看见不知何时,丛林树梢停了一个白衣女人,白衣女人跳跃下官道,慢慢走向北村。 北村左一看见女子,明显露出喜色,对女子道:“叶子,杀了他们。” 看来应该是北村的人,这个时候,山木一道和雨夜四人都已完全没有战力,别说女子是一个忍者,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也能取他们性命,山木一道不禁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