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如同泼墨般浓稠的黑暗笼罩着大地。 一辆造型老旧的大巴车,像一头沉默的黑色巨兽,行驶在空旷无人的道路上。 车内没有司机,方向盘却在机械的运作声中,诡异地自行转动着。 车厢内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麻木。 他们,都是被诅咒之人。 宁秋水也在其中。 他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辆诡异的大巴上,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临什么。 他只记得,几天前,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被诅咒了。 起初,宁秋水只当那是一个荒诞的梦。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怪事,让他不得不相信,那个梦或许是真的。 他开始无缘无故地倒霉,走在路上会被花盆砸,喝水会被呛到,就连睡觉都会从床上摔下来。 更可怕的是,他总是能感觉到,冥冥之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如芒在背。 就在他快要崩溃的时候,这辆大巴出现了。 它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宁秋水面前。 车门打开,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宁秋水脑海中响起:“上车。” 宁秋水不知道那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但他却鬼使神差地上了车。 然后,他就来到了这里,和这些同样被诅咒的人一起,前往一个未知的目的地。 大巴车在黑暗中行驶了很久,久到宁秋水感觉时间都变得模糊了。 他昏昏沉沉地打着盹,直到一个急刹车将他惊醒。 车停了。 宁秋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向窗外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栋黑色的建筑。 那栋建筑造型怪异,像一座哥特式的城堡,又像一个巨大的坟墓。 在惨白的月光下,它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 宁秋水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冰冷,仿佛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这里是什么地方?”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问道。 她的脸上浓妆艳抹,但仍然掩盖不住眼角的细纹。 她的手指上戴着好几个金戒指,在昏暗的车厢里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这里是诡舍。”西装男淡淡地说道,“你们的归宿。” 听到“诡舍”两个字,车厢里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 所有人都露出恐惧的表情,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宁秋水的心也猛地一沉。 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地方,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 车门打开了。 西装男率先走了下去,然后转过身,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下车。” 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走下了车,聚拢在诡舍的门口。 宁秋水深吸一口气,也跟着走了下去。 当他的双脚踏上诡舍的土地时,一股阴冷的气息瞬间包裹住了他,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诡舍的大门敞开着,像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进去吧。”西装男面无表情地说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第一个进去。 “怎么,需要我请你们进去吗?”西装男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说道:“这位大哥,我们……我们能不能不去啊?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真的不想死啊!” “不想死?”西装男冷笑一声,“上了这辆车,就由不得你们了。记住,你们是被诅咒的人,注定要在这里度过余生。进去!” 说着,西装男猛地推了络腮胡子男人一把,将他推进了诡舍。 络腮胡子男人发出一声惨叫,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西装男却毫不留情地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将他死死地按在地上。 “还有谁想试试?”西装男环顾四周,眼神如同刀锋般锐利。 所有人都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了,没有人敢再说话。 他们默默地低着头,一步一步地走进了诡舍。 宁秋水跟在人群的后面,走进诡舍。 诡舍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加阴森恐怖。 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几盏忽明忽暗的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墙壁上挂着一些奇怪的画像,画中的人物面目狰狞,仿佛在无声地尖叫。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像是尸体腐烂的味道,令人作呕。 宁秋水感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跟我来。”西装男在前面带路,将众人带到一个宽敞的大厅里。 大厅的中央,摆放着一扇门。 一扇被鲜血染红的门。 那扇门通体都是用一种不知名的金属制成的,上面布满了诡异的花纹。 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门上那鲜红的颜色。 那颜色鲜艳欲滴,仿佛刚刚被鲜血浸泡过一样,散发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看到那扇血红色的门,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恐惧,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地包裹住他们,让他们无法呼吸。 “这就是血门。”西装男指着那扇门,淡淡地说道,“连接着一个充满恐怖和危险的世界。” “血门?”一个穿着校服的年轻女孩颤抖着声音问道,“我们要去那里吗?” “当然。”西装男点了点头,“你们的任务,就是定期进入血门后的世界,完成各种各样的任务。只有完成任务,你们才能活下去。” “活下去?”一个老妇人绝望地说道,“我们已经被诅咒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有没有意义,不是你们说了算。”西装男冷酷地说道,“记住,你们没有选择的权利。要么完成任务,要么死。就是这么简单。” 听到西装男的话,所有人都陷入了绝望。 他们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自由,成为了血门后的世界的奴隶。 “第一次进入血门的时间,是三天后。”西装男看了看手表,说道,“这三天时间,你们可以在诡舍里自由活动。但记住,不要试图逃跑,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西装男转身离开了大厅,留下那些被诅咒的人,独自面对着那扇血红色的门。 宁秋水站在人群中,望着那扇散发着死亡气息的血门,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他不知道血门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但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 他必须想办法活下去,找到解除诅咒的方法,揭开诡舍的真相。 一阵阴风吹过,血门上的红色仿佛更加鲜艳了。 宁秋水感到,有一股未知的力量,正在悄悄地靠近…… 他身边的王雨凝碰了碰他的胳膊,面色苍白。 “你说……我们会死在里面吗?” 宁秋水摇了摇头,看着血门,又看了看王雨凝。 “不知道,但总得试试。”时间如同被拉长的橡皮筋,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缓缓流逝。 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够让被诅咒之人们在绝望的泥沼中越陷越深。 宁秋水也没闲着,他尝试着在诡舍内四处探索,希望能找到一些关于血门,或者关于诅咒的线索。 诡舍的结构复杂得像一个巨大的迷宫,走廊纵横交错,房间数不胜数。 有些房间空空荡荡,除了灰尘和蛛网,什么也没有。 有些房间则堆满了奇怪的物品,像是各种各样的祭祀用品,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动物的骨骼。 宁秋水越看越心惊,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邪恶的祭坛之中,随时都有可能成为祭品。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当午夜的钟声敲响时,血门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嗡鸣声,门上的鲜血仿佛活过来一般,开始疯狂地蠕动。 “时间到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宁秋水脑海中响起,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吸力从血门中传来,将他不由分说地拽了过去。 宁秋水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天空是血红色的,大地是灰白色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四周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声音,只有无尽的黑暗。 宁秋水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这是在哪里?血门后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 “欢迎来到……死亡世界。”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宁秋水耳边响起,紧接着,一个身影缓缓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穿着破烂长袍的男人,他的脸上戴着一个白色的面具,看不清他的容貌。 他的手中拿着一把镰刀,镰刀的刀刃上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你是谁?”宁秋水强忍着心中的恐惧,问道。 “我是……死神。”面具男嘶哑地说道,“你的任务,是……活下去。” 说完,面具男举起手中的镰刀,猛地向宁秋水砍去。 宁秋水吓得魂飞魄散,他连忙向后退去,险险地躲过了这一击。 镰刀砍在地上,发出“咔嚓”一声脆响,地面上顿时出现一道深深的裂痕。 好险! 宁秋水倒吸一口凉气 “跑……跑得挺快嘛。”面具男冷笑一声,再次举起镰刀,向宁秋水砍去。 宁秋水一边躲避着面具男的攻击,一边四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他发现,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除了无尽的黑暗,就只有无尽的死亡。 他必须想办法逃离这里,否则,他一定会死在这里。 可是,他要怎么逃? 面具男的攻击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宁秋水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他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在不远处,有一座破旧的石屋。 石屋的门半开着,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 宁秋水心中一动,他决定赌一把。 他猛地向石屋跑去,希望能够躲过面具男的攻击。 面具男似乎没有想到宁秋水会突然逃跑,他愣了一下,然后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举起镰刀,向宁秋水追去。 宁秋水拼命地跑着,他感到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他不知道石屋里有什么 终于,他跑到了石屋的门口,一头扎了进去。 石屋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宁秋水摸索着向前走去,他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 突然,他感觉到自己的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 他低头一看,发现那是一具尸体。 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 宁秋水吓得差点叫出声来,他连忙向后退去,想要逃离这里。 但是,已经晚了。 面具男已经追了上来,他站在石屋的门口,用一种冰冷的眼神看着宁秋水。 “你……逃不掉的。”面具男嘶哑地说道,举起镰刀,向宁秋水走去。 宁秋水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 “嘿,小子,需要帮忙吗?” 宁秋水猛地睁开眼睛,他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谁?是谁在说话?”宁秋水惊恐地问道。 “别找了,我就在你脚下。”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宁秋水低头一看,发现说话的竟然是那具尸体。 那具尸体竟然在说话! 宁秋水吓得魂飞魄散,他连忙向后退去,想要逃离那具尸体。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尸体说道,“我只是想帮你。” “帮我?你为什么要帮我?”宁秋水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们是同类。”尸体说道,“我们都是被诅咒的人。” 听到尸体的话,宁秋水愣住了。 他仔细地打量着那具尸体,发现它身上也散发着一股和自己一样的气息。 “你……你也是被诅咒的?”宁秋水问道。 “没错。”尸体点了点头,“我已经在这里待了很多年了,我知道这个世界的一切。”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逃离这里?”宁秋水急切地问道。 “想要逃离这里,只有一个办法。”尸体说道,“那就是……杀死死神。” “杀死死神?”宁秋水倒吸一口凉气,“这怎么可能?死神那么强大,我怎么可能杀死他?” “你当然可以。”尸体说道,“只要你找到他的弱点。” “弱点?死神会有弱点吗?”宁秋水怀疑地问道。 “当然。”尸体说道,“每个生物都有自己的弱点,死神也不例外。” “那死神的弱点是什么?”宁秋水追问道。 “死神的弱点就是……他的面具。”尸体说道,“只要你摘下他的面具,他就会消失。” 听到尸体的话,宁秋水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他知道,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任务,但他没有选择。 他必须试一试,否则,他永远也无法逃离这个恐怖的世界。 “好,我答应你。”宁秋水坚定地说道,“我会杀死死神,逃离这里。” 尸体满意地笑了笑,然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祝你好运,年轻人。”尸体说道,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 宁秋水深吸一口气,转过身,面对着站在门口的死神。 “来吧。”宁秋水说道, 死神冷笑一声,举起镰刀,向宁秋水冲去。 宁秋水也毫不示弱,他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向死神砸去。 石头砸在死神的身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死神的身形晃了晃,但并没有倒下。 他继续向宁秋水冲去,镰刀带着呼啸的风声,向宁秋水砍去。 宁秋水拼命地躲避着死神的攻击,同时也在寻找着机会。 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如果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突然,死神的身形出现了一丝破绽。 宁秋水抓住机会,猛地向前冲去,一把抓住了死神的面具。 死神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挣扎着想要挣脱宁秋水的束缚,但是,已经晚了。 宁秋水用力一扯,将死神的面具摘了下来。 面具脱落的那一刻,死神的身形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他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然后化为一缕黑烟,消失不见。 宁秋水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死神消失的地方,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他竟然真的杀死了死神! 他成功了! 就在他沉浸在喜悦中的时候,周围的景象开始变得扭曲起来。 他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拉扯着他,想要将他带离这个世界。 他闭上眼睛,任由那股力量拉扯着自己。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诡舍。 他躺在血门前,浑身无力,精疲力竭。 他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他活下来了。 他竟然在那个恐怖的世界里,九死一生,活了下来。 他感到庆幸,也感到疲惫。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为了找到解除诅咒的方法,为了揭开诡舍的真相,他必须活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宁秋水继续在诡舍里经历着一个又一个恐怖猎奇的故事。 他一次又一次地被拉入血门后的世界,面对着各种各样的恐怖生物和危险事件。 他变得越来越麻木,越来越冷酷。 他不再害怕死亡,因为他知道,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永远被困在这个恐怖的世界里,永无止境地挣扎。 在经历了多次血门之旅后,宁秋水开始怀疑,诡舍的诅咒,或许另有隐情。 他总觉得,有一个巨大的阴谋,隐藏在诡舍的背后。 他想要揭开这个阴谋,他想要找到解除诅咒的方法。 他开始暗中调查诡舍的一切,他想要找到真相。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 这天,宁秋水再次被拉入了血门后的世界。 这一次,他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医院。 医院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但却掩盖不住空气中那淡淡的血腥味。 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几盏忽明忽暗的灯光,勉强照亮着周围的环境。 宁秋水小心翼翼地走在走廊里,他感到,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自己,让他不寒而栗。 突然,他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 “救……救命……” 那个声音微弱而沙哑,仿佛一个垂死之人的呻吟。 宁秋水心中一动,他循着声音走去,发现一个病房的门半开着。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照亮着房间里的摆设。 宁秋水看到,在病床上,躺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看起来奄奄一息。 “你……你是谁?”宁秋水问道。 “我……我是……”女人艰难地说道,“我是……这里的护士……” “护士?”宁秋水疑惑地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里……”女人断断续续地说道,“这里……被诅咒了……” “诅咒?”宁秋水的心猛地一沉,“什么诅咒?” “这个医院……”女人说道,“这个医院……是一个邪恶的祭坛……” “祭坛?”宁秋水惊呼一声,“什么祭坛?” “一个……用人血……献祭的祭坛……”女人说道,“他们……他们用活人……献祭……” “谁?是谁在献祭?”宁秋水追问道。 “是……是……”女人说道,“是……院长……” “院长?”宁秋水愣住了,“院长为什么要献祭?” “为了……为了得到……永生……”女人说道,“他……他想成为……神……” “神?”宁秋水感到一阵荒谬,“他疯了吗?” “他……”女人说道,“他已经……疯了……” “那……那你是怎么回事?”宁秋水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女人说道,“我发现了……他的秘密……” “所以……”宁秋水说道,“所以他要杀你灭口?” “没错……”女人说道,“他……他不会放过……任何人的……” “那你……”宁秋水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阻止他?” 女人摇了摇头,绝望地说道:“没……没有办法了……他太强大了……我们……我们都逃不掉的……” “不……”宁秋水说道,“我们一定能逃出去的……只要我们团结起来……” “没用的……”女人说道,“我们……我们都被诅咒了……我们注定……要死在这里的……” “我不信……”宁秋水说道,“我不相信什么诅咒……我相信人定胜天……” “你……”女人惊讶地看着宁秋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你……你真的……相信我吗?” 宁秋水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我相信你……我相信我们一定能逃出去的……” 女人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然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谢谢你……”女人说道,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 宁秋水知道,那个女人死了。 他感到一阵悲伤,也感到一阵愤怒。 他愤怒于这个世界的残酷,他愤怒于那个院长的疯狂。 他决定,一定要为那个女人报仇,一定要阻止那个院长的阴谋。 他要揭开诡舍背后的秘密,他要找到解除诅咒的方法。 他要活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了病房。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因为……他已经被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 他推开医院的大门,走了出去。 外面依旧是血红色的天空,依旧是灰白色的土地。 但他知道,这个世界,将会因为他的到来,而发生改变。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站在医院的门口,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但他脸上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欢迎来到……我的医院……”院长轻轻地说道,“你……逃不掉的……” 夜幕低垂,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汁,路灯昏黄的光晕无力地撕扯着黑暗,却只照亮了脚下小小的一块区域。 一辆老式大巴,漆黑得像一头蛰伏的怪兽,悄无声息地停在路边。 没有司机,方向盘空荡荡的,像一只张开的血盆大口,无声地吞噬着周围的光线。 宁秋水坐在靠窗的位置,手心渗出冷汗。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这辆车的,只记得一阵眩晕,醒来时就置身于这诡异的车厢里。 车里还有其他人,一个个面色苍白,眼神空洞,像一群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霉味,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让人作呕。 大巴启动了,没有发动机的轰鸣,只有车轮与地面摩擦的沙沙声,像是某种生物在低语。 窗外景物飞速倒退,扭曲成光怪陆离的线条,像一幅被撕裂的画卷。 不知过了多久,大巴停了下来。 车门缓缓打开,一股阴冷的风灌了进来,带着腐朽的气息,像来自地狱的寒流。 眼前是一栋黑色的建筑,像一只巨大的棺材,静静地矗立在荒野之中。 没有窗户,只有紧闭的大门,像一只紧闭的巨眼,冷漠地注视着他们。 这就是诡舍。 众人下了车,双腿像是灌了铅,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他们的喉咙,让他们无法呼吸。 宁秋水跟随着人群,走进了诡舍。 门后是一条狭长的走廊,墙壁上挂着一些模糊不清的画像,像是某种古老的仪式,又像是某种诡异的预言。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腐烂的木头味,让人几欲作呕。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门。一扇被鲜血染红的门。 鲜红的颜色刺痛着他们的眼睛,像是地狱的入口,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的脸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中,看不清五官,声音嘶哑而低沉,“欢迎来到诡舍。你们是被诅咒的人,你们的命运,就是定期被拉入血门后的世界,完成那里给出的任务。” 他的话像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绝望的哭喊声、愤怒的咒骂声,交织在一起,在诡舍中回荡。 宁秋水的心沉到了谷底。被诅咒?血门?他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黑袍人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继续说道:“记住,如果完不成任务,你们将永远留在那个世界。”说完,他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只剩下那扇血门,像一只嗜血的怪兽,静静地等待着它的猎物。 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打破了死寂,“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哭腔。 没有人回答。恐惧像潮水般涌来,将他们淹没。 宁秋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咔哒”,一声轻响,血门上的锁扣自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