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的女人分明就是那只美人尸! 我心里暗暗疑惑,会有这么巧的事儿?但表面却尽量保持平静。 “吴先生,关于你的女儿,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线索,比如说她生前喜欢什么东西?喜欢去什么地方?” 吴心远低头回忆了片刻,眼神里出现了一丝尴尬和羞耻。 “林…林郎中,珊珊她生前最喜欢的就是丝巾,特别是红色的丝巾,至于最喜欢去的地方…这就不好说了,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但希望你能替她保密。” “当然…替顾客保密是望泉阁的基本规矩。” “哎…说出来不怕两位笑话,我这女儿比较顽劣,其实她本性不坏,全都是被他妈妈惯坏的!她生前特别喜欢…喜欢和不同的男人在一起…” “也可以说…她特别喜欢去男人多的地方…这也是她最后死于非命的根源!”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几乎成了蚊子声, “那您女儿是怎么死的?” “那天珊珊和狐朋狗友出去,整夜未归,结果第二天在嗨乐公馆的套房里被发现,我去的时候她的身上全都是被虐待的痕迹,当时她就说自己快要死了,希望不要火葬,而是要土葬…” “那和他一起出去的狐朋狗友呢?”我追问。 “全都失踪了…至今一个都没找到。” “全都是男的么?” “对…全是男的。” 我心中了然,并且答应她会帮忙寻找吴珊珊,吴心远千恩万谢,承诺找到女儿后会支付一大笔酬劳,然后就离开了。 “你有什么想法啊?”师父坐在旁边问我。 “师父,您要出远门吗?”我反问。 “没错,就这两三天出发,你要是能及时把她女儿找到,我就带你一起走。” 我心中一动, “去哪儿啊?” 师父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 “去见你师姐…好了,我今天要去精神病院坐诊,就不陪你闲扯了。” 丢下这句话,他老人家便离开了。 我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 “师姐???” 来不及多问,我转身出门打车回到了小区,毫无疑问吴珊珊就是那具美女尸,眼下唯有盯死了她才有可能捉住她。 可没想到的是吴珊珊居住的房子窗户上竟然贴出了“此房出租”四个字。 我立刻给房东打了电话假装要看房,不到十分钟,一个六十多岁的大娘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小伙子,就是你要租房是吧?你要租多久啊?可别像之前那姑娘,住了一个月就不租了。” 一见面,大娘就热情的问道。 “我先看看,如果满意的话就长租。”我应付着。 “好嘞,那我给你开门。” 走进房子,那股淡淡的香气就扑面而来,记得杨诚讲过,吴珊珊在弄死他朋友的时候,满地都是血。 可我在房子里走了一圈,竟然没有发现一丝血迹,即便她仔细处理过,也不可能一点痕迹也没有,这点我坚信不疑。 来到卧室,我一眼就看到床头放着一个塑料袋,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走上前打开塑料袋,一股怪异的味道飘了出来,一看之下我顿时觉得似乎有一把小刀正在轻轻的刮着我的胃,难受的要命! 这居然是一堆活人的指甲,而且是完整的指甲,指甲里还沾着一绺一绺的黑色头发。 我强忍着干呕的冲动,拿起塑料袋晃了晃,在一阵哗啦哗啦的的响动后,更多的头发显露出来。 这头发有长有短,有黑有白,有直发也有发卷的头发,它们相互缠绕在一起,明显不是来自一个人。 我的心泛起了嘀咕, “难道这个吴珊珊吃人不吃头发和指甲?她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搜集起来?又为什么留在了这里?” 我百思不得其解,趁着大娘没看到,我把塑料袋系好塞进了背包里。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杨诚打来的。 早晨我们道别的时候的确是互留了电话。 “喂…” “少辰兄弟!你在哪儿?快来找我一趟!”杨诚的声音十分急促。 “我现在手头有点事儿,不方便过去。” “我找到那个美女尸的藏身之处了!你感不感兴趣?” 我愣了一下, “在哪儿?!” “嗨乐公馆!” 挂断电话后,我顾不得大娘的懵逼,转身飞奔到小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嗨乐公馆。 出租车上,正在播放一条新闻, “近日,我市发生多起成年男子失踪案,警方已收到相关报案几十起,市刑警队杨队长日前表示,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破案,以安民心,望广大市民不要恐慌!不要传谣!”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嗨乐公馆的门前,付完车钱后,我顺嘴问了司机一句, “师傅,这个嗨乐公馆是干什么的?” 司机放下车窗看了我一眼, “听人说是一家主题酒店,只是规矩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 “只接待男人,不接待女人。” 丢下这句话,司机便扬长而去,看车速似乎是在…逃命。 我沉吟了一会儿,转头看向宾馆。 从表面上看宾馆只有五层楼,外墙涂着惹眼的红色,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眼下宾馆大门紧闭,一个人都没有,似乎是停业了。 这个时候,一个男人从宾馆旁边的大树下火急火燎的走了出来,正是杨诚。 “到底什么情况?” 我抢先开了口。 “哎…今天早晨我回家之后,实在是不放心,就又返回到你们小区了,你猜怎么着?正好看到那个美人尸离开。我就一路跟了过来,亲眼看到她走进嗨乐宾馆了,直到现在都没出来!” “成年男子失踪的新闻你看了吧?她一定就是幕后主谋,只要咱俩把她抓住,那就…” 我没时间听他啰嗦,直接来到了宾馆的门口。 我用手轻轻的推了推门,立刻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动,门没锁。 “杨诚,你在门口等着,我进去看看。” 杨诚顿时就不乐意了, “那怎么行?你一个人进去太危险,我不放心。” 想起他昨天晚上的样子,我笑了笑, “不怕被扒衣服了?” 谁知他扬了扬脑袋,又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腰间, “今天带家伙了,放心,肯定不给你拖后腿。” 这时,耳边忽然传来哗啦哗啦的响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流动。 我寻着声音低头一看,却见从门缝下流出了一大滩…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