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敷面膜时室友打来电话,说她现在在一个十字路口,听见有人叫她名字。 我忙和她说:“别答应。” 我的话还没说完,对面传来一声尖叫之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后来室友在十二点左右才回来,还在我床边站了一会儿,实在太困没睁眼看她。 第几天后我才发现,室友行为有些怪异。 说话变慢,上课时不时就会走神,食欲也大大减少。 本来没多想,可是我和爷爷打视频时,他却说有人在吸我的阳寿。 我把视频的摄像头对准蒋莺后,她却诡异一笑。 我后背瞬间发凉。 1 我当时准备敷完面膜就睡觉了,却突然接到室友电话。 铃声一阵接着一阵的打,大有我不接就一直打下去的节奏。 我接了电话,风声大过说话声;“我现在就在十字路口,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 那边蒋莺开始尖叫,“怎么回事,说清楚一点,你旁边还有人吗?” 蒋莺:“我喘不上气,茵茵,怎么办。” 我无法知道她是哪种情况,只能先告诉她:“别答应。” 电话页面已经被挂断。 我听着电话对面传来嘟嘟声,再打过去也是无法接通。 我有些慌了神,不知道该不该报警。 这几天愚人节,蒋莺老是搞些恶作剧吓唬人,这弄得我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纠结之下还是打算先等一会儿。 寝室里就我一个人,另外两个室友陪男朋友出去住了。 我此刻就紧盯着桌上的手机,祈祷蒋莺快点给我回电话。 时间就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终于手机响起铃声,我立马接通了,对面的声音还是蒋莺的。 蒋莺笑嘻嘻的:“没事,我刚刚和你闹着玩呢。” 我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再次叮嘱她快点回来,不然就在外面住下,太晚了不安全。 她满口答应也不知道听进去没。 今天清明,我早早的就睡了,就算等蒋莺电话耽误了些功夫,也才八点四十。 我有一个习惯,上床就能睡着。 蒋莺大概是十二点回来的,只听见宿舍的门开了又关。 我费力翻身,却感觉有人站在我床边,脖颈后面有些微风。 不一会儿,那阵风消失了,另一边有人上床睡觉。 寝室里安静下来。 第二天一早,我翻身起床就被惊到。 “你这是要出去?” 我的发问蒋莺很快回答:“去约会。” 这句话让我更加疑惑,蒋莺之前从来没说过她有男朋友。 她打扮完就跑出去,那高兴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现在时间不早了,恰巧到午饭时间,我点了个外卖。 空闲时翻看微信好友的朋友圈,基本上都是出去玩的,但是也都是比较早就回家的。 只有蒋莺,不把我说的当回事。 假期就三天,最后一天晚点名。 我和其他两个室友坐在一起,迟迟不见蒋莺来。 “算了,管她呢,反正有时候她晚点名也不来。” 我被室友劝服,没再接着给蒋莺发消息。 导员也就说了些消防安全的问题,之后打算签到。 蒋莺就在这时候珊珊来迟。 我问:“今天下午不是早都出门了吗?” 蒋莺一脸害羞,我就知道是和她那个新男朋友出去玩了。 “下回记得提前点过来。” 蒋莺不服气嘟囔嘴:“我来得挺早的。” 我只当她是舍不得和男朋友分开。 2 周一开始正常上课,老师也有收假综合征,讲课懒散。 为了提高大家兴趣,老师开始点名。 一页两页纸翻过,他仿佛拿着生死普,点谁谁倒霉。 刚巧老师的视线停在蒋莺名字上。 “蒋莺。” 其他同学顿时松口气,包括我。 蒋莺没反应,老师再叫了她一遍。 终于她像缓过神来,眼神空洞:“到。” “你觉得生命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吗?” 这道题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答案,但偏偏蒋莺没答出来,什么也不说。 老师只好让她坐下。 我这几课和她分开坐,察觉到她似乎有些不对劲。 晚上上完课回寝室,大家都已经洗完澡了,杨纤纤还在吹头发,蒋莺却一直在照镜子。 我过去打趣她:“怎么了,觉得还不够美吗?” 蒋莺开口说话:“我全都要。” 我听着回答,牛头不对马嘴就走开了。 拿着洗漱的东西进到浴室里洗澡,地上有很多头发。 不知道最近谁大脱发。 我快速洗完和纤纤在门口撞上。 我正好要问呢,纤纤一把捂住我的嘴。 “怎么了?” “你不觉得蒋莺今天行为很奇怪吗?”她反问我。 我如实摇头,可能我不是心思细腻的人能快速看到细节。 纤纤特地压低说话声:“我家是小村来的,那边也有一种说法,清明早归家,鬼娘新嫁,爱美如花。” 我点点头,家里爷爷也有过这个说法,清明那晚我早早就睡了。 纤纤拿出手机打开朋友圈页面,蒋莺发的一组照片。 我顿时觉得惊悚。 照片里是在市中心的通商大桥岸边拍的,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照片底下附带着当时的实时位置,时间恰好在十二点左右。 纤纤的面色也变得凝重:“当时她还非要打视频给我,但是我睡了不想说话就没接。” 我的脸涮一下褪去血色。 那那天晚上站在我床前的人是谁呢。 纤纤没有接着说下去。 我抓住纤纤的手,收紧变形:“那她晚上八点半给你打过电话吗?” 阳台的门一下被推开,蒋莺走过来。 “你们在聊什么?” 话题就这样戛然而止,我们各自回了床上。 夜里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起来去了阳台。 外面月亮高悬,这个点也没人再在校园里走动,我一个人望着一处发呆。 忽然间我听见细微的脚步声,我脖颈瞬间僵住。 一只手扒住我的肩膀,我紧闭着眼睛不敢看她。 “你在做什么?” 是郭婷的声音,我松了口气。 “没,没什么。”我挪开视线。 郭婷就在我旁边静静站着,夜里吹来一阵阵风,我突然感觉有些冷。 我提出要回去了,刚巧郭婷也出声问我:“你不觉得纤纤不对劲吗?” 我脑子轰地一声,看向郭婷的眼神有了变化。 “你想说什么?”我压低声音问她。 “今天蒋莺带着耳机我可没带,你们说的话我基本都听到了。” 我警惕看着郭婷,一言不发。 “那天清明节回来睡的是我,我和男朋友吵架了,然后就回来了。” “是你?” 郭婷点头,“熄灯之前我都在别的寝室和朋友聊天,等我回来看你已经睡了我就没打扰你。” 我的心像被网住,一下被惊得收紧跳个不停,一下又放松让我精力无法集中。 “你说纤纤有问题是怎么回事?” “你说她早睡了,那怎么别人十二点发的朋友圈她能第一个点赞,但假如她是睡醒看到的那为什么蒋莺的电话她没接?按照平常她会不接吗?” 确实,相处一年多来我们都知道纤纤有个特性,她无论什么事情都喜欢打电话,也喜欢别人和她打电话。 我不解,就算有时候不接也有可能是有其他原因,只这一个判断未免太草率。 郭婷眼见我不相信她,她凑过来说:“因为她被鬼附身了。” 3 我的表情一下变得难看。 虽然郭婷的话不能全信,但纤纤也确实可疑。 纤纤谈了一个很帅的男朋友,自那以后她就开始每天认真护肤,早睡,严格控制体重。 有一次郭婷从外面兼职回来,不小心打开灯俩人还吵了一架。 我现在很难相信她的话。 我随便扯了个理由就回床上睡觉了,紧接着郭婷也回了床上。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黑眼圈起床。 恰巧和纤纤打了个照面。 她的皮肤愈加白了,阳光底下都有种反光的感觉,长直的黑发就静静搭在她的肩膀上,乌油油的。 我路过她旁边时忍不住夸她:“你的皮肤保养的好好啊。” 纤纤羞怯笑起来,把一个小黑罐子推荐给我:“这个你拿着,我找一个中医师傅给我调配的,美白效果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