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求饶,后面就是恶毒地谩骂和威胁。 “卢珊珊,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夺走我的所有?” “我不要你的所有,我只拿走我该拿的。”我在他身上耗费了十年的青春和大量的心血,这些都是无价的。 但人总要向前看,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你这个该死的恶毒女人,活该爹不疼,娘不爱,你踏马就是个婊子。” 我有些疲惫,“我知道你是个没妈的孤儿,你那么喜欢父母,我就把他们送给你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一切都很顺利,李成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我为离婚花费了上百万,不过都是值得的,金钱的收益远远大于百万。 更重要的是,我证明了李成确实是个一文不值的软脚虾。 心理的满足弥补了精神的伤痛,一个杂碎被人捡走了是我的福气。 06 李成婚内购置的不动产全部归我,包括卢雨居住的房子。 我也没手软,直接拜托律师去通知她,再不搬走等待的就是行政拘留和罚款。 纵然如此,也没能彻底将李成击溃,因为他的公司仍然可以为他带来巨大的收益,我也只分走了他现金的一半。 卢雨爱财,自然会继续跟着他,至于是个什么名分就不清楚了。 李成不缺钱,马上买了一套更大更豪华的复式,带着卢雨正大光明地搬了进去。 当天晚上,卢雨的小绿书账号又更新了。 【庆祝daddy彻底自由。】 配图是香槟,还有他们俩紧紧交握的手。 此后,账号里时常更新一些包包名表,还有两人出去旅游的照片。 我在底下评论【恭喜三姐终于转正了,哦抱歉,也许还没有,毕竟男人爱吃屎是天性,吃一口就上瘾,再也改不掉。】 不到一个小时我的评论就被删了。 星期一,我的顶头上司忽然将我叫到办公室,把手里的pad递给我看。 李成与我离婚之后四处诉苦,将我塑造成一个狼心狗肺的负心前妻,他是不忍与我计较,将大部分财产都分割给我的好男人。 赵总与我相识多年,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 “珊珊,我相信这其中一定有隐情。你该知道,做我们这一行,在外的声誉会直接影响业绩,你必须处理好。” 她曾经提醒过我,李成也许不像我看到的那样,老实又有责任心。 没想到一语成谶。 我走出办公室,突然有些想笑。 本来想要放他一马,不要闹得太难看,可他硬要上赶着送死。 对付流言蜚语最好的办法不是澄清,而是丢一个更大的炸弹,端了造谣者的窝。 他是胡编乱造,我的证据他却抵赖不掉。 我将他和卢雨的激情小视频截图,并且打上了厚码,毕竟还是要保护吃瓜群众的眼睛。 之前他与我的通话记录都录了音,我留下了所有他谩骂我的话,他一生气就上头了,里面还有不少他亲口承认自己出轨的话。 比如最经典的,“哪个男人不犯错,你不要太计较。” 卢雨应该也没想到,她秀恩爱的小绿书帖子我全部截了图,一张一张地放大标注好,还有她主卧里的照片墙,上面都是露脸照片,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先自己找了机构鉴定,证明我的所有照片都不是AI换脸,通话记录也不是恶意剪辑,出个报告堵住狗男女的嘴。 我亲自做了一份PDF,详细描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图文并茂。 将视频和音频还有大量照片全部装在一个压缩包里,群发与李成有关的业内人士。 顺便往他公司的大群里也发了一份,大家都能好好看看衣冠楚楚的老板的嘴脸。 我新注册了一个小绿书账号,特意艾特了卢雨的账号。 【大家都来看看知名三姐的石锤。】 我开的第一个帖子只放了一个对比图,以此来引流,吸引更多网友来看。 人一多,我再放劲爆大料。 关注我的人不到一个星期就破万了。 还有一大堆私信催我赶紧更新。 卢雨知道是谁在搞她,我也没想藏。 她给我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恳求我,最后搬出父母压我。 “妹妹,年轻还是要多读书,不然像你一样脑袋空空,怎么可能是别人的对手呢?我是你的亲姐姐,所以要教你。”我言辞恳切。 网友的耐心有限,我也不能一直钓着。 直接将她劈腿自己姐夫的猛料放了出来,里面包含她和程鹏恋爱时期的细节还有消费记录。 程鹏努力工作,自己为数不多的工资一大半都要花在她身上。 我告诉他,卢雨出轨了,和李成在一起了。 他去找她对峙。 她却说:“对啊,就是出轨成哥,人家比你有能力,你会啥?你就是个送外卖的,还在工地打工,靠什么养活我?洗把脸照照镜子吧。” 我问他:“你认为这样的人值得你原谅吗?” 一米八的汉子留下了眼泪。 他是个好孩子,家里贫苦,他也不擅长读书,一个人在外打拼,烟酒不沾,赚了钱都给女友花。 这样的女人哪里对得起他。 最终,他将所有聊天记录和转账截图都给了我。 有罪之人必须受到惩罚,不打在自己身上,他们永远不知道痛。 一个小时不到我就被顶到了小绿书热搜,我读过书,知道底线在哪里。 第一没有放她的正脸照,第二没有公布她的真实姓名和基础信息。 没有触及网络安全法,她也不能证明我说的就是她。 她不停举报我,我的账号还是好端端的,甚至粉丝更多了。 托了她的福,都有品牌找上我商谈带货了。 我见热度差不多了,想着见好就收,不然事情越闹越大不好收场。 我销号走人,偶尔登上小绿书看看,总有艺高人胆大的网友,留存了我当时的帖子,还在给新来的吃瓜群众传颂。 这就叫做流芳百世,遗臭万年。 07 我们这个行业,对于男人太包容了。 大部分老总都是男的,最有共情的心了。 我没有过错,错全在李成。 我当初险些被业内封杀,但他的事业几乎没有受到影响。 无关利益,无非是一点女人和道德方面的问题。 成功男人哪个不玩几个女人,只要不涉及利益纠纷,怎么都是可以原谅的。 李成会来事,高尔夫和麻将打得都不错。 A市的圈子喜欢带他玩。 托人办事的路数他最清楚不过了,香烟和茶叶盒子里全是一卷一卷的现金,一箱一箱地送出去。 李成为了节约成本,公司的财务总监一直都是我,直到我们离婚。 没有哪个公司的账面没有问题,这些问题我都清楚。 “您好,我要举报XX公司偷税漏税,我这里有证据。” 我一直都做了两套账,一套自己留着,一套在公司。 公司的那套根本看不出问题。 但是李成忘了,我能帮他避税,肯定也能让他进去。 不出三天,我就收到了反馈,最后处罚结果是罚款六百万。 按照他的情节严重程度,六百万算轻的了。 他人际关系不错,平时也费尽心机打点,这回派上用场了。 我约见了与他关系密切的一位老总。 秃顶男人大腹便便,斜眼看我,一副瞧不起我的样子。 只有听话的美丽女人才会被人喜爱,我这种有事业又有心机的,只会被名流们唾弃。 “我知道你因为李成的事情对我很有成见。这次是你帮了他,但是你这位朋友不简单,人心隔肚皮,你对他好,他未必不会反咬你一口。” 我从包里掏出一个纸袋递给他。 他看了之后,手指猛地收紧,死死掐住纸袋,剧烈喘息。 他有心脏病,受不得刺激,摩挲着从西装扣抵阿里掏出药,贪婪地吸着。 纸袋里面都是他接受李成贿赂的证据。 “这些都不是我找的,是李成留存的。”我说的是实话,“他留着这些无非是在危难时刻反咬你一口,甚至踩着你上位。” “你救的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目的达到了,我拎包离开。 这个老头家底丰厚,A市市委书记是他亲妹夫,李成与他硬碰硬就是以卵击石。 在这时候我把李成的底牌露给他,不给李成留下准备的时间,他就是死路一条。 老头位高权重,疑心病也重,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必将赶尽杀绝。 以我的地位联系不上他,是赵总从中帮了我一把。 有她为我撑腰,老头不会下手弄我,再说了,他没必要,我威胁不了他。 李成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我回家之后,李成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你那么费劲,对我而言不过是隔靴搔痒,我毫发无伤。劝你收起那些小心思。” “女人乖乖听话不好吗?现在想来你长得蛮漂亮,性格也有意思,你求求我,你求我,我就和你复婚,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 我勾了勾唇角,快要死掉的狗最喜欢狂吠,“女人最不应该的就是找个管不住下半身,裤链都拉不上,还喜欢在外面捡屎吃的男人。”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你还是省省力气。” 挂了电话之后,我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李成送礼会留存证据的消息在圈内传开了,大佬们集体封杀他。 老头做主,直接把他被压下去的偷税漏税的案子抓出来,重新提审。 过程中不断涌现别的证人,他这些年做的事全部都被抖落了出去。 贿赂评标员,非法竞标。 无视施工安全法则,许多工地的安全设施都达不到要求,前年工地上还死了一个人。 李成说得对,以我的能力这些我都查不到,也没有证据,更没有强大的关系网。 可是给我一个支点,我能翘起整个地球。 牵一发而动全身,我要做的就是点燃导火索。 只有李成进了监狱,大佬们才会放心。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他被迅速定罪,直接送进了监狱,无期徒刑,财产全部没收,也没人会为他保释。 卢雨那蠢货流落街头,又回头去找了程鹏,说她可以不计较他出卖她的事,两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程鹏养着她。 程鹏一言不发,直接将她推出了大门,重重关上门。 08 我开着车,专门去看我的好妹妹。 卢雨衣服全都被扯破了,听说是跟法院的人扭打在一起,险些被带走拘留。 “怎么样?男人靠得住吗?吃他的,喝他的,你那么喜欢他,他进去了,你咋不也进去陪着他?”我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她扑上来想要推我,我直接甩了她一巴掌。 她是个坏胚子,从小就是,她要我的东西,我不给,她就会用指甲掐我的肉,扯我的头发。 父母永远拉偏架,都说我是姐姐要让着妹妹。 我多说几句,父亲就要跟我动手。 他们是她的父母,不是我的,如今我算是想明白了。 我那一巴掌没收力,她的半边脸高高的肿起,眼里似有泪花。 “这里不是你家,没人会惯着你。” “真要找人捧着你,直接滚回家不就行了?” 我懒得多看她一眼,转身上车。 她像是突然想通了一样,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 “卢珊珊,你长本事了,不仅把自己老公送进监狱,还动手打亲妹妹,辱骂她,我真是白养你了,你那么多书都读到牛屁眼里面去了!” 她的好妈妈马上打电话来教训我。 我把电话挂断,这种事情不值得我生气。 她连夜从乡下赶过来,把她的宝贝小女儿接回家。 风平浪静地过了一周,大姨的儿子过来找我。 “姐,你有出息,我就是来A市混口饭吃,你看能不能给我找个工作?”他搓搓手,小心翼翼地看我。 我喝了一口咖啡,没说话。 大姨与我家关系不亲近,她家在镇上,条件好一些。 不过我高中在她家小住的时候,一家子对我挺不错的。 她这儿子有个二本学历,但是在人才多如云的A市想要找到一个工作难上加难。 “姐,我妈知道你和小姨闹翻了,让我劝你宽心,还给你带了家里的土特产。” 我妈到处宣扬我是不孝女,把他们老两口赶到乡下,不闻不问。 明明有个好老公,还非要离婚,就是因为老公对妹妹好了一点。 我一直不想解释,多费口舌,那群亲戚怎么看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小姨小时候就偏心,大家都看在眼里。她偏心的原因,姐姐你知道吗?”他左顾右盼,小声说。 我摇摇头,说真的这个问题我确实非常想知道。 “卢雨不是姨夫的孩子,是小姨初恋的。”他言辞凿凿。 我眉心一跳,“不能胡说!” 他连忙摆手,“姐,我打小就不说谎,这都是我妈跟我说的。就因为这个原因,我妈也不喜欢这个妹妹。” 我突然记起来,小时候有一次放学回家,听到卧房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大声地喊:“妈妈。” 里面有重物倒地的声音,妈妈衣衫不整地打开门,后面跟着隔壁林叔叔,还在提裤子。 我妈一看到我,不是高兴我回来了,而是一把将我推开,“小孩子看到什么也别乱说,不然我就把你的嘴巴缝起来,眼睛挖出来。” 我吓得哇哇大哭,林叔叔经常出入我们家,爸爸不在的时候还来家里吃饭。 后来妈妈就怀孕了,卢雨出生了。 本来尘封的记忆被唤醒,下一步该怎么做不言而喻。 我难得回了一趟家,还给父亲带了好几瓶好酒。 他有高血压,几次险些中风。 医生不让他喝酒,他不听,还要动手打医生。 他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一个好人。 去厂里打工,翻了流氓罪被拘留了几天,留了案底只能回家种地。 妈妈经过相亲介绍和他结婚。 婚后,他不仅好吃懒做,天天打牌,家务农活都丢给母亲。 喝醉了酒就打骂她。 我出生后,他连着我一起打。 一看到我是个女孩,差点把还在襁褓中的我溺死在河里。 算命的说卢雨是个福星,他相信了,也有了干劲,忽然开始认真工作。 但是他没有文化,骨子里的懒筋是抽不掉的。 家境毫无起色,他继续喝酒。 直到我出人头地,他又说算命的真准,卢雨果然是个福星。 我给他倒酒,让他多喝一点。 他醉得满面通红,连连点头,“珊珊有出息了,女儿不是赔钱货,留你一条命,老子把你养大,还是对了。” 临走的时候,我问母亲:“林叔最近还好吗?” 她看着我的神情惊疑不定,我轻轻一笑就走了。 卢雨不是个安分的东西,自然不在家中。 她把家里的钱都拿走了,又回到了A市。 她相信自己命里有财,不是通过努力,而是通过当小三。 她又故技重施,攀上了有妇之夫。 这次卢雨踢到铁板了,那位老总家里的老婆极其厉害。 出身名门,脾气火辣,捏死她就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她认识我,“听说卢雨是你的妹妹,她惹上了我家,你说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陈太太不要心软,她还年轻,总要长点记性。” 陈太冷笑,“这么小就会当小三了,以后不得杀人放火。社会的害虫就是要赶紧除掉才行,我就替卢小姐清理门户了。” 她雷厉风行,要求追回丈夫在卢雨身上所花的所有金钱,控诉她是个诈骗犯。 卢雨怎么可能有钱,把她卖了都赔不起。 陈总自身难保,陈太太的母家介入,他直接被赶了出去。 更不幸的是,卢雨怀上了他的孩子。 “姐姐,我是你的亲妹妹啊,求你帮帮我。”她跪在我面前,不停磕头。 我没有阻止她,一生她就对我服这么一次软,可惜我不会救她。 我不禁想,如果早几年,我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也许会帮她,可是她已经耗光了我所有的耐心和同情心,一分都不剩了。 “孩子是你自己怀上的,也不是我的,所以我不会借给你钱去打胎,更不会收留你,该去哪里去哪里吧。” 我重重地关上门,将她隔绝在外面。 不久之后,社会新闻报道,一年轻女子被中年男子拖到巷子里面殴打,直到她流产为止。 这个女人就是卢雨。 陈总为了继续舔前妻,强迫卢雨去打胎。 她不是个善茬,找他索要赔偿和医药费,如此才肯流掉孩子。 可是他也没钱,根本付不起医药费。 他心急,又痛恨卢雨,如果不是她,他怎么会被赶出来。 于是趁着月黑风高的夜晚,他把卢雨约出来。 每拳都落在她的肚子上,就这么硬生生地打到流产。 她命硬,大出血抢救过来。 出于人道主义,等她出院后才将她送进了监狱。 她不是喜欢李成吗?这下也算是整整齐齐地在一起了。 而我也拿到了她和父亲的亲子鉴定报告,他们果然不是亲父女。 09 我带着报告又一次回到家里。 父亲因为过量饮酒,身体每况愈下,现在说一句话都要想半天。 “爸,卢雨不是你的亲女儿,是妈妈和林叔叔生的。” “你疼了隔壁林叔的孩子这么多年,心里是什么滋味?” 我把报告递过去,父亲还没来得及看,发疯的母亲突然扑上来,抢过报告,撕了个粉碎。 无论报告上写的什么,他看不看,都不重要了。 妈妈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你在外面打牌的时候,她和林叔在家里做夫妻。你不在家里吃饭,她就把野男人领回家里吃。”我一字一句地说着。 他气得浑身颤抖,肥胖的身躯剧烈抖动,像一坨恶心的肥肉。 他一下子站起来,向妈妈扑过去,“你个死娘们,敢给老子戴绿帽子,看我不·····” 话还没说完,他眼睛猛地瞪大,直直地倒在地上。 我冷漠地拨打了救护车,他被拖走了,还例行公事地抢救了一番。 只有我知道,他倒下去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母亲一夜白头,蹲在抢救室外嚎啕大哭。 我把她拖到楼梯间里。 她披头散发,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眼底似有惧怕,仿佛我是什么地狱来的洪水猛兽。 “你是故意的,你就是要杀了你的爸爸。”她眼神发直。 我承认我是故意的。 “你知道吗?长大后,我无数次地想要和自己的童年和解,原谅你们所有人。” “但是我发现我的退让只会让你们变本加厉地吸我的血。” “如果今天他还有力气,你我会是什么下场,你会被他活活打死。” “从小我被他打,你没有保护我一次,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害怕。” “卢雨出生了,什么好东西你都给她,你像是突然有了勇气,一下子晓得反抗了。” “现在我知道了,你只是不爱我,因为我是你最厌恶的男人的孩子。” 你的爱太奢侈了,我也不稀罕了。 她突然鬼叫起来,就这么疯了。 一日春光正好,我去看她。 她像个孩童一般坐在地上,看到我露出温和的笑意,“小雨,快来,妈妈做了竹编给你。” 她手里握着一个栩栩如生的蜻蜓。 或许卢雨还未出生之前,她真的爱过我。 我接过蜻蜓,“我是珊珊。” 她病情越来越重,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我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妈妈,哄孩子的歌谣你已经很久没有对我唱过了,可以再唱一遍吗?” 她却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32岁这年,我成为了唯一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