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工作了一年的我终于歇歇了,趁着酒意我肆意宣泄情绪。没想到醒来后我竟是在精神病院。 醒来都是他人的疯言疯语,不管我怎么叫喊我是如何清醒我没病,但换来的只有一管镇定剂。 “等我出去一定要把她们都杀了!” 1. 冰冷的水把我浇醒,还伴随一些骂骂咧咧的声音,“把他喊醒了带去那边!” 迷迷糊糊睁开眼,是一个单间,外面安着栏杆,我想我老婆应该是报警了。面前的壮汉粗鲁的将我拎起,带到办公室,用力将我蒽得跪下去,面前出现一双皮鞋。 那男人一脚踩在我的头上,鼻子朝天高高在上的说:“既然你家人把你带来这里,那一定是想让我们把你改造成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知道吗?” 每说一句,脚的力度就越加大。 “我是在看守所吗?”我弱弱的问出一句。 “看守所?”男人惊诧的低下头,恶臭的味道只冲我鼻子,“我们这是县城里唯一一家精神病院,能来这的都是开了大价钱,什么看守所?”随后男人大手一挥,“把他带走。” 出房门,外面是一条走廊,两边是大大小小的房间,满是疯疯癫癫的人大喊大叫。 我有点慌了,跟壮汉说出:“我没疯,不需要来着,可以联系我的家人吗?” “哪个不说自己没疯,没疯家里人钱多烧得慌送来这?”走到503时,壮汉开门把我推了进去。 503内大概七八个人,举止怪异,上跳下窜,还有一位竟然拿着屎说跟我分享美食! 我连忙拍栏杆,大喊:“放我出去,我没疯!” 叫声引来了工作人员,他不耐的进来二话不说就将透明胶封住我的嘴!又把我的手绑住,房间里的人被这举动吓得更激动了,竟不小心一脚把我踹晕过去。 2. 今天是大年初一,刚回家老婆就对我爱答不理,在外工作忙就算了,回家还黑脸。 我忍不住的烦躁。 转头看见三个孩子怯生生的看着我,也不和我亲近。 “孩子们,想爸爸没有?”我张开手想抱抱孩子们,他们竟然往后退了一步。 我很疑惑,孩子们看见老婆点了点头才敢靠近我。 难道我是什么猛兽吗? “你在家能不能教教孩子,怎么我一回来害怕成这个样?”我皱着眉对她说到。 像是触碰她的雷区,老婆语气一下子不耐起来:“我哪里不教了,你在外面不懂带孩子的辛苦,你看你这样,孩子敢靠近吗?一回来就喝你那个酒,要不是过年,我门都不会开给你。” 我辛辛苦苦打工,回来还要对面老婆的指责,声音不免大了起来。 “好了好了,小娇你和他吵什么啊?”邻居小陈走进来,两手扶着我老婆的肩膀,刺眼极了。 这让我想起一年前的事,对这个男人没有一丝好感:“我们夫妻吵架你来掺和什么?” “好了!”老婆喝道。我不说话了,邻居看她一眼也走了。 这个插曲宛如一朵乌云,过年的喜悦淡了不少。 老爸走过来,说今晚要聚餐,让我准备准备。 看着老爸斑白的双鬓,有点心酸,应了声好,便去忙了。 事情是在聚餐解散后发生的。 我喝了几瓶白的,脑子迷迷糊糊,孩子和父亲都在厨房收拾着,我在客厅窗户吹吹风试图清醒点。 “过年快乐啊。”很微弱的声音传来,低头一看是邻居小陈和老婆。 老婆低头娇羞的笑了笑,邻居抵红包过去的同时捏了捏她的手。 这一幕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在看到邻居拥抱老婆时,我彻底失去理智,一下子跑到楼下。 指着他们俩喊到:“大过年你非要这样是吧!” 我看着我深爱的女人,满腔愤怒:“我对你够好了,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为什么!” 或许我真的有病吧,我不知道。 我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家具和碗具上,听着他们破碎的声音甚感喜悦,那种痛快洒脱的感觉太好了,我不断的砸,嘴里不时咒骂着,对家人的劝阻视而不见。 等我清醒时已经被绑在地上了,周围的邻居都在对我指指点点,家具和碗破碎的散落在地,门口一片狼藉。 两个女儿惊恐的看着我,唯一的儿子跟我父亲合力将我绑起来控制住。 “救命啊!给我松开啊!”我不断大喊,在外面人看来我应该是疯了。 因为警察已经到来。 我听见老爸气愤的声音:“喝点酒了就发酒疯,家里的东西都被摔了!拦也拦不住,把我手都拉伤了,把他拿去关起来,在家就知道发癫!” 期间我一直在挣扎大喊,所有人都在旁观, 我看见有人还录像了。 那几瓶白酒使我的脑子像个浆糊,迷迷糊糊的,就这样被带上了车,这时我还以为我是去往看守所的路上,没想到噩梦即将开启。 3. 我对我老婆一见钟情,她叫小娇,家是我隔壁县城的。 某天去找我姑时看到她,然后我就沦陷了。 我对她发起猛攻,带她吃饭看电影,给她买花,在广场上还准备了一场烟花秀。 小娇从不会拒绝我的邀请,可对于我她也从不承偌。 “我再努努力的话小娇可以答应我吧。”我心想着。 于是我更加殷勤细致的关心小娇,她老是笑着说:“哇,你人真好啊,忍不住要嫁了哈哈哈哈。” 她经常开玩笑,说转她十万,马上嫁给我,我当真了。 当时没有钱,我跪下来求我姑姑和其他家人,拜托他们借钱给我。 “为了这个女人我看你是疯了!”姑姑忍不住骂到,但最终还是把钱给了我。 把钱转给小娇时她明显惊讶和退缩了,想像以往一样打诨插科。一股怒火窜上来,我直接拉过她的手:“你说给钱就结婚的!” 可小娇却说她不喜欢我! “那你为什么和我相处这么久,从不拒绝我。” “你必须和我结婚,我会对你好。”我执拗的说,不给她一点逃避的机会。 “我就是玩玩你而已,我才不会嫁给你!”小娇脱口而出这句话。 当时我有点不理智了,握住小娇的手腕越来越用力,直到听到她痛呼我才咬牙切齿的开口:“你必须嫁给我,否则我把你家人全搞了!” 我冰冷的语气震慑力很大,小娇露出害怕的表情,终究是答应了。 我开心极了,但强扭的瓜终究是不甜的。 结婚后,我们很快有了第一个孩子,为了生存,我到外地去打工。 每个月得工资都如数上交,让小娇开支家里。 但是老爸一条短信让我诧异。 “这个月不转生活费啊,不懂你们夫妇要做什么,小娇今天还问我要了五千块钱,要节省点啊,养孩子不容易。” 可小娇明明说她规划好了呀,钱去哪了。 小娇的回答是:我想考驾照。 无论她做什么我都支持,每个月我只给自己留几百块钱吃饭,剩下的给小娇。 每天小娇都去练车,但是隔壁的亲戚说小娇总是和对面的邻居小陈一同进出,还嘻嘻哈哈的,叫我多注意点。 我想练车可能需要个伴吧,没当回事。 考完驾照后,小娇似乎还不满足,她叫我给她买车。 我借了几万块,买了一辆,为了还款,我每天只吃晚餐。 又过了一年,我们迎来了第二个孩子,是男孩,我对他寄予厚望。 生活压力越来越大,五十多岁的父亲也不得不外出打工。 本以为可以放松点了,小娇又买了块地,依旧是我来还钱。 有时候我甚至舍下脸面去问姑姑姐姐们要钱吃饭。 小娇从不打电话给我,只有收钱时我可以听到她甜美的声音。 考得驾照,买车买地,这看起来确实不错,即使我很累。 这几天老板给我们放了假,我兴高采烈的回家。 家里空荡荡的,我觉得小娇是开车去玩了。回到楼上放东西。 这时我听到引擎的声音,我从窗户看下去,小娇坐在副驾,邻居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竟捂着嘴笑了笑。两人在车里聊了数十分钟,我在楼上渐渐品出不对劲,他们不说话了,头却慢慢靠近。 亲戚的话在我脑海响起,我仿佛看见自己头上在闪着绿光。 如果我真的有病,那这会是我第一次发作。 我发疯了,我扯住小娇的手往楼上带,用力将她甩到床上,低头想吻她,她躲开了。 我们之间静默了几秒,我开口:“为什么要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