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夜,我穿着母亲给我亲手缝的嫁衣,紧张的等待着夫君的来临,可午夜过半,夫君没来,却被新皇迷晕,将我囚禁,当成禁脔,把我压在身下,一遍遍的与我耳鬓厮磨。 1 沈黯初入府,才八岁,比我小两岁,明明生的极好,却永远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父亲说,他是来我家暂住的贵客,要我好好待他。 我听的懵懵懂懂,只记得要好好和沈黯相处。我身子弱,常年吃药,母亲怜我,便从不让我见外人,害怕受惊。可我天性活泼好动,最喜欢与人相处,可因为母亲的看管,总是不能游戏。如今有了沈黯,母亲也让我与其陪伴,于是我便十二分的开心。 可我亲切待他,但他却总是一个人闷着,总不理人,像一个孤独的小兽。母亲说,他这是刚来,需要适应,于是便让我随身陪着。 入府第一天,沈黯便做了噩梦,眉头紧皱,喊着些什么,哭哭闹闹的,我一向眠浅,便轻轻推醒他。 (沈黯,醒醒,姐姐在,姐姐在呢……) 沈黯睁开眼,也不说话,只是盯着我,我也不害怕,学着母亲的样子轻轻的安抚他, (沈黯,不要怕啊,姐姐在啊,姐姐陪着你呢) 他愣愣的,不晓得在想些什么,只紧紧抓着我的衣袖。 一夜黑甜,我不晓得什么时候睡过去,睁开眼,便看见沈黯幽幽地看着着我,见我醒了,便喊了一声 (姐姐) 幼子糯糯的声音响起,我抖抖被抓皱的衣袖,摸摸他的头发,应了一声。 自此,我便将他当作亲弟弟,毫无保留的对他,沈黯呢,虽然依旧不爱说话,但对我却是比旁人更为亲近些。 2 我十六岁那年,母亲为我与霍将军之子霍慕晖定了门亲事,我见过他,在公主的赏花宴上,他站在树下,眼眸深邃如寒潭,透着一种超越年龄的冷静与睿智。面庞虽还带着些许稚嫩,但已能看出日后的英俊轮廓。他的身姿笔直如松,即使在幼时,也已然有了将军的风范。 想到这里,我红了红脸,走了神,不小心被刺绣的针扎了一下,鲜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我啊了一声,下一秒,沈黯握住我的手指,放在嘴里含住。 (阿黯,没事啊,不用这样的) 我想把手指抽出来,他却握住不放。 (阿姐流血了) 我看着他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所有人都知道他护我护的仔细。 我身子弱,每日都要喝苦药,我又极嗜甜厌苦,每每喝药都要母亲哄着劝着,后来有了沈黯,这项事物便由他负责,我虽极厌苦,但也极是好面子的,总不能在弟弟面前丢人吧,便狠了狠心,闭着眼皱着眉头一口气咽了下去,刚要哭的想吐,睁眼便是一颗蜜饯。我就着沈黯的手,吃了下去,眯着眼含了好一会儿,苦味才下去。 (阿姐在想什么,走了神,被针扎着) 沈黯将针线收了起来,递给我一块芙蓉糕。 (阿黯,你认识霍慕晖吗?) 我眯着眼,小口小口地吃着芙蓉糕。 (阿姐为什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沈黯眯了眯眼,神色冷了些。 (哦,我就是问问嘛,母亲不是说他是我未来的夫君嘛) 我红了红脸,有些羞涩,低着头,没看江黯,没发现沈黯眼神幽暗,眉宇间充满了戾气。 十七岁生辰时,母亲为我庆生,我想着将军府会有人来,但没想到霍慕晖带着贺礼亲自来了,我与霍慕晖在此之前就已见过多面,他虽出身将军府,但却温和谦逊,饱读诗书,对我也是照顾有加,我对他便是十分欢喜。 (诗诗,生辰快乐) 少年温润如玉,眼中满是笑意,将手中的贺礼递给我。 (这是我随阿爹打仗时,见着了它,只觉得与我们诗诗十分想配,便想着送给你做贺礼。) 我打开一看,满是惊喜。 (这是南海贡珠) 一对珍珠耳环宛如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在深邃的夜空中,它的体积饱满硕大,圆润无瑕,仿佛凝聚了大自然的精华,令人叹为观止。 (诗诗看看,喜不喜欢?) 我的脸微微发烫,垂着头低声说喜欢。 (阿姐,怎得不在宴厅,待在这里做什么?)沈黯冷着脸,拉着我走。 (江公子到底是与诗诗男女有别,还是放开诗诗的好。) 霍慕晖皱着眉,想去拉我。江黯将我抱在怀里 。 (我们男女有别?我自小便与阿姐待一起,与你何干?我想霍公子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听说最近将军府有点乱啊) 江黯说完也不管霍慕晖脸色变了又变,拉着我便走了。 (阿黯,将军府怎么了?你不应该这样子说霍公子。)我由着他拉着走,好奇他为何这样子说,平日里也没看见他喜欢怼人啊。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子说他,他想碰你。他不该碰你。) 沈黯冷着脸,不管不顾的往前走, (可他是我未来的夫君啊,也是你未来的姐夫,对他无理总归是不对的,下次不要这样子了啊) 沈黯停下脚步,垂着头看我,漆黑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我 , (阿姐,会离开我吗,会永远陪着我吗?) (阿黯,低些头 让阿姐摸摸) 沈黯垂下头,像只猫般,冲着我撒娇 ,(阿姐永远不会离开阿黯啊,啊黯是阿姐的亲人呐,阿姐会永远陪着你的。)我摸着沈黯的头发 ,像小时候一样,我以为他是因为父母不在身边,所以需要我给他安全感,根本没想过他会对我有男女之情,也没注意到他当时眼中的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