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出bug,我原本是要去另一本书攻略男主的,结果无脑系统手抖,直接穿进后宫成了一个小透明,等这本书大结局我才能出去。 好吧,那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吧。 是的,我穿越过来已经两年了,在后宫里种种菜,逗逗猫,提前过上了养老的日子。 —— 一、 “阿惠!小点声,你吵到主子我睡觉了。” 树上一群飞鸟被我这一嗓子激起,呼啦啦从树冠里腾起,往远方飞去。 一大清早,紫禁城西南角一处无人问津的小院落里就鸡飞狗跳。 “主子,您可长点心吧,从进宫以来就没挪过窝,混到现在都没人伺候了,我现在不洗衣服谁给您洗?什么时候洗?”阿惠在院子里回应我,衣服捣洗的声音更大了起来。 我将被子拉过头顶,不耽误继续睡。 “砰砰砰。” “来了。”阿惠在清水盆里涮涮手,胡乱往裙子上一擦去开门了。 “今日是淮山糕,我要的口脂呢。”一个大宫女带着一只食盒,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姐姐等着,我去取。”接过食盒放到院中的石桌上,推门进来。 “主子快别赖床了,惠宁宫里的掌事姐姐过来取口脂了,带来的是主子爱吃的淮山糕……” “淮山糕!”阿惠还没说完,我一下子弹起身,坐了起来,来到这里我最爱吃的就是淮山糕了。 阿惠取了口脂就关上门出去了,两人在门口聊了没多久,再回来洗衣时,我已经洗漱完,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打开食盒吃上了。 有钱的给银子,没钱的给糕点,吃饱喝足就行,我又没什么子嗣需要继承家产,等到大结局了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 “口脂还剩多少啊?” “不多了,还剩两个宫的没取,估计快来了。” “那先别洗了,过来吃点儿。”我招呼阿惠过来一块吃。 阿惠自然没有过来,继续过去洗衣裳了,虽说他们主子身上没有那么多架子,但是他们做奴才的,自己心里清楚,不能逾矩。 阿惠总是这样,但也不扫兴,我已经习惯了,尊重他们的规矩。 刚穿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见我迟迟得不到皇帝宠爱,那些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找门路投奔其他主子去了。我问阿惠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走,阿惠说这宫里就是一个吃人的地方,跟着我挺好的,安生,等到了年龄就可以被放出去嫁人好好过日子了。 我一想也是,阿惠本来就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去了别的宫里说不定就成了替罪羔羊,不明不白就没了性命。 我在这里闲来无事,将院子开辟出来种上了菜,过上了自给自足的日子,反正这个地方荒芜偏僻,旁边不远处就是冷宫,没有什么人过来。 我俩就这样过上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后来发现没有银子确实不行,比如想吃点荤腥都是个难事,御膳房似乎是忘了这个宫里还有人,要不是我有先见之明种了菜,那阿惠跟着我只能喝西北风了。 绞尽脑汁利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还真叫我想出来一个赚钱的法子——做口脂。 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而她们的钱无非是花在打扮自己争宠上,这附近杂草丛生,花也开的艳丽,简直是来给我送钱来了。 拿出自己不多的首饰从御膳房换来了一点蜂蜡之类的原料,热火朝天的干了几天,第一批还算成功,用上我的毕生所学,搞出来一些营销手段,从阿惠从前的那些小姐妹开始试水,白送出去不少,好在反响不错,渐渐流传到各宫娘娘那里,才算是有了收入。 也有好事者想来找麻烦,知道我们住在冷宫附近,又嫌晦气,只得作罢。 入秋了,天气渐渐有了凉意。 “惠啊,等这些取走了,咱就不做了。”得吊住这些人的胃口才行,一个冬天过去,她们的口脂也就用的差不多了。 “都听主子的。”阿惠将衣服漂洗干净,挂在院子里。 对于阿惠的反应我非常满意,盘算着晚上搞个火锅吃吃。 “去,搞些肉回来,晚上给你做好吃的。”我将几块碎银子放进阿惠手里,碰到她的手的时候凉意直窜上来,“衣服不用洗这么勤,我又不出门见人。” 这不是又一个商机,研究一下护手霜怎么做。 钱来,钱来,钱来,钱都进我的荷包来。 我们院子里可没有人提供炭火,要想冬天过得去,得提前存好炭火的钱才行,好家伙,有几个破钱全都用在吃上了。 我们在院子里摆弄起来,从地里刚拔出来的新鲜蔬菜,这会儿再不吃过两天该冻坏了,明日把能做成干菜的收拾收拾,再腌一些小菜留着过冬,日子一天天的充实的很。 铜锅煮的汩汩冒泡,把肉放进去翻滚着,两个人都能吃辣,不过条件有限,只放了麻酱和辣椒,依旧是香喷喷的,吃的很欢实。 “主子,这就是火锅啊,冬天吃这个那会更舒坦吧。” “跟着我好好干,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汤喝。” 这算是来这里第一顿火锅,早就备好了一瓶酒,回到房间拿了出来。 “阿惠,我们今日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阿惠也吃开心了,暂时将那些宫规抛到了脑后,以至于皇帝来我们院子站了半天我们都没发现。 选秀那天“我”见过皇帝一面,但那距离太远了,根本看不清楚他长什么样。 我只知道“我”被留牌子的消息传回家时,父母挺高兴的,但小官小户出来的姑娘,只分到一个冷宫旁的小院子,原主等了半月眼看着没有希望了,整日郁郁而终,这才空出来位子,让我穿进来了。 所以我更不知道皇帝是啥样了。 也不知道他抽哪门子风,半夜跑这么偏僻的地方来,阿惠酒量不行,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是被抱回屋子里的,意识已经不清醒了,只记得模模糊糊的睡着之前,床边坐着一个身影,一直抓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