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哥哥可就要对哥哥负责。」

      酒后我把发小哥哥强睡了，然后带球跑了。

      我原以为我是卓扬的退而求此次，可我后来才知道，原来卓扬从小到大只将我一人放在眉间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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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口闷闷的，下了班我在街上闲逛，走着走着停在一家蛋糕店门口。

      今天是卓扬的生日。

      我还是订了一个蛋糕，让店员直接送过去，出来以后进了旁边的酒吧。

      过生日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吧，我还是不去打扰了。

      我点了一杯酒，然后就在吧台上趴着发呆。

      手机震动了好久我才注意到，是卓扬打来的电话。

      「宁宁，蛋糕我收到了，谢谢。」

      「要来陪我过生日吗？」

      我抿了一口酒，「我不去了，你和朋友好好玩儿。」

      「生日快乐，卓扬。」

      电话那边忽然就安静下来，我能听到卓扬浅浅的呼吸声。

      我其实很喜欢这样静静地和卓扬在一起的感觉，好像天地之间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占据他的时间。

      「你那边很安静，和你过生日的人还没有到吗？」

      我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我在包厢外面，就是和大学同学聚一下，你来的话我去接你。」

      卓扬的语气轻柔，像是带着诱哄。

      大学同学吗？是了，我当时听到他说有喜欢的人不就是大学的时候吗？

      「我不去了，就这样吧，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我说完这句，没有直接挂断。总觉得只要电话还连着，我好像就还在陪他过生日。总归是个重要的日子，其实我想见见他的。

      酒吧里渐渐热闹了起来，见我一个人坐在吧台，有人过来搭讪。

      「美女，请你喝一个呗。」

      我吓了一跳，怕被卓扬听见，赶紧把通话掐了。

      毫无疑问，卓扬听到了。

      「在酒吧？」

      卓扬眼里有明显的愠色，宁愿跑去一个人喝酒，也不想跟他过生日吗？

      这家蛋糕店他知道，附近的酒吧不多，卓扬回包厢拿起车钥匙赶过去。

      我把人打发了，坐到一个角落里。

      其实我平时不来酒吧，只是今天太特殊了。以前还小的时候，每次卓扬的生日，我都会提前好久给他准备惊喜，卓家爸妈还一直说我是他的小媳妇儿，等长大了就嫁给卓扬。他每次都笑得开怀，摸摸我的头。

      我春心萌动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这个十分优秀的邻家小哥哥。卓扬从小就很照顾我，去哪里都带着我这个小尾巴。那时我以为我们会慢慢一起长大，我们会在一起，有一个小家庭。直到大一的时候，在卓扬的生日聚会上，我从卓扬的口里亲耳听到他有喜欢的人。

      我躲在房间里哭了几天，卓扬说到喜欢的人时那么温柔，我的心像被针扎进去，不停得流着血。这么多年了，好似伤口还没有好，想起来还是会鲜血淋漓。

      我什么都做不了，一个人固守着这份苦涩朦胧的爱恋，我总是忍不住想靠近他，想和小时候一样做他的小尾巴，可理智拉扯着我。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旁边还跟着一个小青梅算怎么回事呢？

      我心事太浓烈，酒便喝得急了些。感觉有些天旋地转的时候，我打电话给家里的司机来接我。

      卓扬到的时候，见人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他积压了一路的火气爆发出发。

      我被他摇醒。

      「宁凝！」

      卓扬很久没这么生气过，这家酒吧虽然环境不错也正规，但一个单身女孩子大晚上一个人醉倒在这种地方，无异于餐桌上的点心。

      「谁给你的胆子，一个人在这种地方买醉？」

      我的下巴被他捏得发疼，看着眼前这张脸，满腹的委屈突然就憋不住了。

      「呜呜呜你欺负我……」

      我的眼泪汹涌的掉了下来，捏着他的衣领把人拽到眼前。

      卓扬猝不及防被我这么一拽，又见着我的眼泪，当即手忙脚乱起来。

      「你凶我，你以前从来不会吼我的，呜呜呜，嗝……」

      我把头贴在卓扬的脖颈里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卓扬被面前人的眼泪烫到了，他的心又疼又软。

      他伸手轻轻地帮我擦眼泪，「宁宁，我不是凶你，我是担心。」

      见我眼泪流个不停，他干脆把我抱到怀里，我把鼻涕眼泪都蹭到他的衣服上。

      「对不起，是哥哥不好，哥哥语气太重了。但是你以后不要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好吗？」

      卓扬对我总是这么温柔，我可耻地依赖这个怀抱，可心里也明白它已经不属于我了。

      「对不起，再借我靠一下，一次就好。」

      卓扬心如刀割，「宁宁，你是在为你喜欢的人流泪吗？」

      我已经意识不太清醒，昏昏沉沉地趴在卓扬怀里，下意识贪恋这个怀抱，紧紧地抱着他的腰。

      「到底是什么人，让我们宁宁这么难受？你都为他哭了多少次了？」

      「我从小就守着你，都没舍得让你哭过。」

      他轻轻蹭了一下我的头发，在周围杂乱的环境里围住我，声音低沉喑哑。

      「既然这么辛苦，不喜欢他了好不好？」

      「喜欢哥哥好不好？你以前不是要当我的小媳妇儿吗？哥哥一直在等你长大，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他深呼一口气，把怀里睡过去的人抱紧一些。

      司机已经来了，见卓扬在，又把车开走了。

      卓扬想起好几年前，大一的时候，那一年的生日他本想跟宁凝告白，他守了十多年的小姑娘终于长大了，他提前很久准备好了告白仪式，可最后宁凝没有去参加，那是宁凝第一次缺席他的生日。他追问了好久，宁凝没有回答他，甚至疏远了他，以前粘着叫他扬哥哥的小姑娘也不这么叫了。还是无意从宁妈妈口中听到是因为谈恋爱了。

      他怅然若失，亲自去问了宁凝。

      「你真的喜欢那个人吗？他，他对你好吗？」

      当时宁凝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说了一句话，就打消了他再往前一步的想法。

      「是啊，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