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省钱给弟弟走关系上好高中,父母改了我的高考志愿。 本以为我可以死的彻彻底底,结果一觉醒来,我又回到了这个该死的地方。 我轻轻笑了笑,既然老天爷都给了我这个机会,他们一群该替我死的东西,就别想继续好好的活下去。 1. 「小贱种!怎么这么晚了还不起床,是想饿死你弟弟和我吗!」 熟悉的叫骂声萦绕在我耳畔,我已经听这个声音听了足足十八年。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死过了吗? 昨天他们改了我的志愿,让我去上大专,我反抗无果,险些被打死,所以才决定跳楼自杀。 我明明现在应该在阴曹地府,而不是继续经受这些痛苦。 「你是他妈的聋了吗!怎么还不起床!打算死床上啊!」 我揉了揉眼睛,按照现在这种情况,我大概是重生了。 果然,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他们做出来的恶行。 既然有了这个机会,我要是不好好利用起来,那便不美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时针稳稳的指在七点的位置,也怪不得那个女人那么生气,按照平常来算,她现在应该已经在指指点点说我做饭没新意了。 「我现在就来。」 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恰恰相反,她是我生父出轨的小三。 我的亲生父母是包办婚姻,我是为了堵我奶奶口而诞生的产物。 可以说我从出生开始,就是为了隐瞒这个小三的存在。 也是她,设计害死了我的亲生母亲,只为了名正言顺的和我那个所谓的父亲在一起。 2. 「没死就赶紧来做饭!你弟弟着急上学你心里没点儿数吗!」 我磨磨蹭蹭的出了屋子,思绪仍旧纷乱。 说得好听点儿这是个卧室,可实际上就是个由小的不行的储物间改造成的地方。 一张一米不到的小床,两个破破烂烂的储物箱,就是这个房间的全部,甚至连窗户都只有小小一扇。 「果然,神经病生下来的女儿也是脑子有问题的主儿!」 一个巴掌利落的甩到了我的脸上,我眼前的事物有一瞬的不明晰,我把原因归咎于她的力道太重了些。 「您别生气,我现在就去做饭。」 那个男人不在家,只需要把他们两个的饭做了就好。 我一般是不被允许一日三餐全吃的,偶尔能混上两顿已然是殊荣,大部分时候一天只吃晚上的一个馒头。 甚至有的时候连这点儿都吃不上,毕竟有个喜欢折腾我的弟弟,他小我三岁,可欺负人的本事尽数随了他母亲。 在学校里低血糖晕倒是常事,老师也不是没有关心过我的身体状况,但都会被继母谎称我自己挑食不爱吃饭给敷衍掉。 明明已经这样了,我甚至原先还有那么一丝残存的希望,觉得只要自己足够优秀,他们就会多看我一眼。 只可惜,事实总是事与愿违。 我打鸡蛋的动作幅度愈发的大,这个仇到底要怎么报,一个计划在我脑海中逐渐成型。 3. 「不好意思啊妈,今天起晚了,做的没有很丰盛,你们将就吃。」 她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没多说话。 此时,弟弟从主卧走了出来,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满脸的横肉让我越看越觉得恶心。 这张脸实在是令人作呕,更何况上辈子就是他组织自己那些狐朋狗友在我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打我,让我遍体鳞伤的回来之后,还要被继母说是在外面鬼混,又免不了一顿毒打。 「怎么这么没眼力见,我们吃饭的时候你不得在一边跪着吗?」 他一屁股坐在主位上,看着我的眼神睥睨。 我压下心底的恶寒,走到一边的角落跪下。 彼时正直盛夏,我没穿长裤,膝盖直接接触着冰凉的地面,难受的要命。 他们鞭笞我身体留下的痕迹好像在时刻警醒我,只要忍得了这一时,我就可以把他们给送到和我同等的境地里去。 「跪直点儿!」 继母一边吃着我做的饭,一边这样对我说。 弟弟饭量大,吃饭速度也快,还没十分钟就已经迅速搞定了两碗粥外加两个鸡蛋灌饼。 「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不喜欢吃鸡蛋灌饼,怎么还做这个?非要让我骂你脸上是吗?」 他艰难的蹲下身,捏着我的下巴,被迫让我和他那张恶心的脸对视。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的忽略他手接触我脸的那种黏腻感觉。 「下次不会了。」 「你还想有下次?」 他一下子把我的头砸到墙上,闭着眼,感受着疼痛带来的清醒。 4. 他并不是为了弄死我而这么干的,只是想让我觉得痛苦,因此惧怕他。 所以我深知并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自然只是老老实实的顺势躺在那儿,心里面骂了这个畜生十万八千遍。 与此同时,继母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但她的目的并非为了关心我。 「诶呦我的宝贝儿子,别费劲打那个小畜生了哈,一会儿啊我把钱转你手机上,想吃什么自己买,乖哈。」 弟弟的手机总是新款,但我现在唯一一部手机还是我朋友送我的已经用了七年的老东西。 我略显艰难的站起身,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