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晚上,前任发来消息。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是不是不跟我在一起?” 我毫不犹豫转了200的红包过去,对面立刻弹出一个问号。 “作为你嫂嫂,这是见面礼,记得来参加我的婚礼。” 消息一发出,我立刻撂了手机,一把环住男人,“四叔,我海口都夸出去了,明天领个证?” 1 我在A大出名的原因是因为有人拍到我给江与延送药送早餐的视频,而且是每天早上都送,准时准点,几乎风雨无阻。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觉得很正常,可是自打发现每天都能看见我的时候,不少人就开始八卦了起来。 “不是,江与延最近不是跟系花走得很近吗?要不要告诉告诉江与延的这个小舔狗啊。” “有什么好告诉的,江与延跟系花那么大的阵仗,有谁不知道这事儿?不过是极品舔狗而已,说不定以后早餐都得送两份了呢。” 甚至有人拍了视频传到学校的论坛上,除了本校的学生之外,还有不少周边学校的听见风声刻意过来吃瓜的。 更是有一次,有人从垃圾桶旁边捡到了一封信,落款是我的名字。 于是这封信在论坛上广为流传,甚至有人说我是江与延的忠实舔狗。 甚至连江与延本人都被惊动了,急得在论坛澄清。 “最近有谣言说季凛凛是我的舔狗,在这里澄清一下——确实是。” 以至于我听说的时候,心里已经毫无波澜。 室友满脸的诧异。 “这你都不生气?” 我满脸的不在乎:“没什么好生气的,那封信又不是写给他的。” 2 “不是写给我的那是写给谁的?你送我那本书我压根没看,扔了,从书里掉出来被人捡到的,这还能有假?” 江与延笑嘻嘻的伸手过来摸我的头,言语间却没有半分对我的尊重。 把打一巴掌给一颗糖演到了极致。 我不着痕迹的躲开,沉默不语的看着书。 见我不说话,江与延也不恼,只是俯下身来跟我说:“乖,去帮我买盒卫生巾,她来大姨妈了。” “自己去买。” 我合上书,站起身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江与延的兄弟们开始啧啧不语。 “江哥,小白兔急了也会咬人,这么多年了真的不考虑给她个名分?” 江与延挑了挑眉,望着我的背影,“那就给个名分。” 傍晚,我正在书桌前写信,却听见外面有人敲门的声音。 我起身开门,看见的却是江与延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两杯奶茶,是我最喜欢喝的那家。 “季凛凛,两年了,打算给你个机会,做我女朋友。” 我看了江与延一眼,随后随意的伸手关了门。 “季凛凛你什么意思?” 我走到半路,闻声,回头看了一眼半开的大门外站着的江与延。 由于力气没用够,门自己弹开了,江与延一脸黑的站在门口。 “哦,不好意思。” 说完回去关实了门,淡定的走了回来。 刚关上门,门外就传来声音。 “季凛凛,我记住了,你再怎么舔我也没用了。” 说完,外面彻底没了动静。 我看着桌上的信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的文字都在昭示着——我想你了,四叔。 不过我也确实是没忍住,在江与延走了十分钟后,再次发了消息给他。 “我同意做你女朋友。” 很快,那边回复:“我不同意。” 于是,第二天,我很没骨气的站在江与延的寝室门口等着他。 路过的人对我指指点点,可是我一点儿不在乎。 我站了半个小时,没看见江与延从寝室里出来,倒是看见他从外面回来,正笑容满面的正跟系花聊天。 我皱了皱眉,问道:“你一晚上没回寝室?” 江与延轻飘飘的看了我一眼,随后自然的接过我手里的早餐。 “用你管?你是我什么人?” 我的心似乎被刺痛了一下,旋即道:“胃药记得吃,别喝冰的,我一会儿给你送。” 说完,我与江与延擦肩而过,脸上的表情明显阴郁。 有路过的人看见这一幕,纷纷讨论着。 “这也太能舔了吧?真的不在意江与延大早上的刚从外面回寝室吗?” “简直是舔狗中的战斗机。” 回寝室的时候,论坛里已经铺天盖地都是今天发生的事情。 室友用一种十分担心的眼神看着我。 “你不用问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我垂着眼眸,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要给江与延送去的胃药和水果。 室友摇了摇头,“就因为他有严重的胃病,你就这么惯着他?况且,季凛凛,你不是他的谁。” “没关系,反正…他也不像他了。” “谁?” 3 再次提起笔写信的时候,是在四叔江淮时去世第二年的纪念日那天。 “四叔,如果我不跟你无理取闹,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了。” “四叔,我不会再哭着求你别跟那些女人好了,我会乖乖听话的,你回来好不好四叔?” “四叔,你能不能听见?” 我默默的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着,眼角的泪水却是止也止不住。 “四叔,他越来越不像你了,我惹你生气你也还是会给我做我最爱吃的南瓜饼,你说吃了甜的,心情就会好起来,可是……” 我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桌上堆了满桌的盒子,鼻子却是一酸。 “可是我跑遍了整个G市,都再也找不到你做的南瓜饼的味道。” “他们做的都不甜,四叔,我答应你好好上学,听你的话,你回来给我做南瓜饼好不好?” 我叫季凛凛,江淮时是我四叔,没错,我是被他领养回来的。 那天我记得特别清楚,一群黑衣人突然冲进福利院站成一排迎接着今天要来的大“慈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