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婆婆害死了,却不断重生到死前第三天。 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打破魔咒? 1 1990年,我20岁,和大我8岁的朱光明结婚了。 我和他是经人介绍认识的。 结婚前,他经常来我家帮我家干活,周围邻居没有一个不说他好的。 于是,一到结婚年龄,我爸就打算直接把户口本给他了。 谈彩礼时,朱光明家里人都没有来,是他自己和我爸谈的。 「叔,我们家都是我做主,您也知道我爸妈是靠不上的,您看现在薇薇年龄也够了,彩礼我给多少合适呢?」 「光明啊,你和薇薇说亲也有这么长时间了,叔是知道你为人的,以后都是一家人,这彩礼你看着给就行。」 「叔,我很是敬重您和婶子,我对薇薇也是真心的,您放心,我肯定会对薇薇好的。」 那晚,我爸和朱光明喝了很多酒,我爸高兴得很,最后竟是说不要彩礼了。 他只求朱光明对我好。 我和朱光明很快就领证结婚了。 那个时候,大部分农村人都在家务农为生。 我们结婚后也是如此,面朝黄土背朝天,农村人是没有休息日的。 我每天早上大概五点就要起来给一家人做饭,伺候牲口。 接着就出门去干活一整天,夜幕降临才会回到家中。 虽然累,但是我觉得充实又幸福。 因为朱光明几乎每天都会给我一点小惊喜。 如果我们没在同一块地,他就会紧赶慢赶来接我,笑着接过我手上的重物,牵着我的手往回走。 他还时常给我摘一把野花,插在我的发间。 或者摘一抔野果,一颗一颗喂进我的嘴里。 我很快就怀孕了,朱光明很是高兴,那天他抱起我,在门前转了一个又一个的圈。 「薇薇,我太高兴了,我有儿子了!」 「你就知道一定是儿子了?」我斜睨他一眼。 「嘿嘿,儿子女儿我都爱,这不说错了吗?」他嬉皮笑脸的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那年冬天,女儿出生了,我的生活也发生了巨变。 「光明,你看我们女儿长得多可爱啊,她还没有名字呢。」我半倚在床头上,手上逗弄着熟睡中的女儿。 「嗯。」朱光明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可惜我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 「你说她叫什么名字好呢?」 「朱腊梅吧。」 「这名字不太好听啊,咱好好想」 「我先出去了。」他直接打断了我的话,走了出去。 我就是再傻也知道他不那么高兴了。 想来也是了,这可是90年,这时候计划生育是很严格的,正常来说,我们夫妻就只能有这个女儿了。 可是农村里真正喜欢女儿的又有几个呢? 我心里有些难过。 可我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狠,竟然想要把我的女儿送人。 「朱光明,你怎么忍心啊,这是你的女儿啊,我不同意!」我气得浑身发抖。 「薇薇,按照政策咱们只能有一个孩子,怎么能没有儿子呢?」 「女儿不是一样的吗,为什么一定要儿子呢?」 「薇薇,没有儿子,我们在这村里怎么抬得起头啊,把这丫头送走,我们再生一个。你怎么不听劝呢?」 「这是我的女儿,你要是敢送人,我跟你拼命!」 于是整个月子里,我都非常警惕,时时刻刻看着孩子,绝不离开孩子半步。 也许是我态度太过坚决,也或许是朱光明良心未泯,他放弃了。 因为他给孩子上户口了,名字是朱腊梅,那个我觉得很难听的名字。 我默认了朱腊梅这名字,至少她有户口了,还在我身边,旁人不能轻易把她带走送人。 我给女儿起了个小名悠悠。 悠悠非常乖巧懂事,简直就是个天使宝宝,很小的时候就可以睡整觉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对悠悠有滤镜,我觉得悠悠长得比我和朱光明好看一百倍,简直净挑好处长。 悠悠嘴甜,朱光明渐渐也对悠悠爱得很。 每天下工回家都要逗悠悠玩儿很久。 悠悠两岁的时候,我们分家了。 老太太也就是悠悠奶奶一直很不喜欢我,特别是我生下悠悠后。 我们分家后,一家三口单独出去住了,老太太跟着悠悠二叔一家过了。 她二叔家刚添了一个小子,自此,老太太再也不上工了,专心在家带小孙子。 小悠悠享受不到堂弟的待遇,每天只能跟着我去地里日晒雨淋。 我的心里真的又酸又楚。 2 就在我以为日子会这样安安稳稳过下去的时候,我死了。 那天早上,我吃完早饭,喂完猪,像往常一样去上工。 悠悠被她爸带去集市了,我打算去水井沟那边把前头的树桠砍下来。 那树挡得庄稼晒不到太阳,都长得不好了。 我早就有心去砍,但带着孩子总是不方便。 一上午的时间,我把树桠砍得七七八八,没了树荫的遮挡,大片大片的阳光洒在庄稼地里。 我也累得够呛,就在水井旁坐着休息。 这水井说是水井,其实是天然形成的大池子,深不见底,平时此处的温度也要低上许多。 我一个晃神,一个人影突然窜到我跟前,猛地把我撞进了水井里。 井水冰寒刺骨,我猛地开始挣扎。 我不会游泳,井水灌满了我的鼻腔。我全身都觉得沉重起来。 我脑子里满是悠悠的样子,我奋起挣扎,终是让我摸着了岸边了一根藤蔓。 手拉着藤蔓,我努力往上探头,感觉时间过得极慢。 就在这时,那撞到我的人竟然捡起一块石头往我手上砸。 我本就脱力,早已无力挣扎,竟也直直往水底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