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带着我改嫁了。 新爸加新姐唤醒了我的十级警戒系统。 原地化身巨型刺猬。 不成想新姐是个隐藏弟控。 更不成想我踏马就这么沦陷了!!!! 新姐“崽子,滚过来挨揍!” 我欣喜若狂“姐姐我来啦!” 新姐头上掉黑线。 新爸旧妈目瞪口呆,表示不理解但支持。 1 “小奕,叫人。” 听到我妈的提醒,我收回打量四周的视线,朝着面前的男人深深鞠了一躬。 男人很高大,面容俊朗,不苟言笑。 在十万八千里外的小村落里我没见过跟他气质相似的人。 不由得思考起来我妈怎么把他搞到手的,还是说我妈被圈养了?! “叔叔好!” 男主人朝我淡漠的点头,“嗯。” 然后转头对我妈笑,再然后揽着我妈走了,没有一句其他多余的介绍。 留我一个人杵在原地,茫然无措。 我想求助母亲,但她只留给我一个背影。 算了,我从不指望母亲能接收到我的求助,从来如此。 好似我是我妈带过来的一只破败的行李箱,随便扔哪儿都行。 2 我摸着电视旁边的花瓶,寻思它能卖几个钱。 “嘿!小孩儿!” 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惊,花瓶应声倒地。 我看了看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片,又回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蓦然出现在眼前放大的脸,我躲闪不及,摔在花瓶的碎裂瓷片上。 感觉到尖锐硬物刺破皮肤,血迫不及待的往外渗。 “嘶——” 我咬紧牙关,“这个花瓶多少钱。” “也就二十来万。” 我猛地抬头,警戒的盯着来人,这就是母亲昨晚跟我说的叔叔家的女儿吗?! 眉目清明,略显英气,看着也是男孩的装扮,头戴式耳机挂在颈间发出规律的光。 双手插兜,居高临下的瞅着我。 也是,我在她眼里该是个跟他抢爸爸的可恶的人,所以宣示主权来的。 我嗤笑一声,没有理她,自顾自想把这一地狼籍收拾一下。 “你叫什么?” 她清冷自持的声音瞬间让我怒气值拉满。 “有意思吗?!你故意找茬是吧?!我踏马也不是故意的,我没想着跟你抢你爹,我也是被迫的,我妈也只是通知我。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对方怔了一瞬,“阿姨没教过你礼貌吗?” 依旧是这种平淡的口吻,甚至表情都没有变化,我内心抓狂。 好在她似乎也没指望我能给她回应。 又开始向我交代起来,俨然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 3 “我叫迟安,22岁,即日起我就是你的姐姐,当然我允许你短时间内不称呼我,但是你要尊重我的父亲。” “你无论有任何事情,一律可以直接找我解决,轻易不要找父亲。” 心里翻个大白眼,面上默不作声。 “那边是主餐厅,那边是厨房,那边是酒窖,你背后那间是影音室,再隔壁是健身房。” 我顺着她手指着的方向,视线就此停留在手上,好美的手。 依旧搞不懂何必这么假惺惺的装模作样。 “二层左手边第一间,是我的房间。走廊右边第一间是父亲跟阿姨的,最边上那个是父亲的书房。” “除了父亲的书房,其他地方没有限制。” 说着把一串钥匙扔进我怀里。 “我卧室隔壁那一间是你的。” 提取到有用信息,我登时撒丫子上楼,下一秒被提住了后领,挣扎无果倒是勒得我喘不过气。 一个女生怎么能有这么大劲。 “你踏马的是不是有病啊?!有什么好炫耀的?” 我再一次怒吼。 “还有一点,在这里把你的脏话收一收,我不乐意听。” 老子管你乐不乐意“呸!” 4 晚间餐桌上。 我急不可耐的夹取一大块肉塞进嘴里,眼看即将成功了,又一下被迟安打落。 肉可怜兮兮的掉在地上。 筷子宽头儿甩在我手上,我疼的头发都要立起来,五官挤在一堆。 “你踏马的没事吧?我招你惹你了?” 我皱着眉头怒目而视,这个人一直在挑衅我。 “崽子,父亲跟阿姨还没动筷,你就上手了。” 她慵懒抬眸睥睨暴怒的我高高在上的说教,“还有,我跟没跟你说把你的脏话收一收。” *白莲花,我是男生,要让着她****** “小奕,听姐姐的话。”妈妈出声提醒我,我万般的委屈强行憋回去。 新爸也没有像半路父子连续剧里那样小心呵护我,只是纵容着他的宝贝女儿耀武扬威。 甚至近乎戏谑的观战,“别跟她对着干,她是去年我省武术散打赛青年女子组冠军。” 我突然怂了,脑中闪过五个字,此地不宜久留。 姐姐两个字对我着实太过陌生,她挑起的眉的嚣张表情只会让我厌恶,跟以前欺负我的那些人一样。 我涨红了一张脸,手紧紧攥成拳,无声抵抗。 5 次日一早,迟安通知我新爸旧妈旅行去了,真是一点不管我的死活。 昨天的不愉快还如此清晰,我不知道该怎么跟迟安相处,鉴于她不可估计的武力值,我并没有找死的想法。 一般都是她揣着手在前面走,我竖着耳朵漫不经心假装不听。 我小心维持一个不过分怯懦,又不太冒犯的距离,生怕她摁着给我顿毒打,这会儿没人能救我于水火,当然,其他时候也未必有人伸出援手,反正我从前没见过,包括我亲妈。 学校里,她跟老师们交流时游刃有余,不卑不亢的,甚至气场全开。装足了一个伪家长的样子。 听起来迟安从前也是这里的学生,但是后面他拉着那个老师出门说了几句悄悄话,我听不清,我猜想她一定是给我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