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园的温公子死了,死的那叫一个惨,脸皮都划没了,不能是那个太” “嘘!你不能要命了?!” “赵谨言” 我叫温逸凡,上京城里的戏子我可能喜欢上了一个人一个风光朗月的谦谦君子 第一幕 上元节 “你听说没有,戏园的那位主子”茶楼里两个穿着纨绔的公子轻捻扇子私声低语道 “这怎么能不知道,那可是京城里响当当的温逸凡,温公子啊!12岁登台演出一曲名动半个京城,只是他不是从不露脸吗?”桌对面的青衣男子眯着眼讲道。 “切,露脸又怎样。还不是个男人” 梅园 “公子,前边都准备好了。”暖炉中的炭火还在噼里啪啦的作响,一身棕色粗布麻衣的小厮弯着腰,低头说到。 窗外的雪好像今年格外的大,原本在窗边一眼都能看到的红梅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被压折了枝子,只剩下粗糙的枝子在树上颓然地挂着。 窗前的人听见门外的声响也没有声响,只是望着折断的梅枝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小厮的肩头都已经有了密密的一层白雪但也只是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外弯腰等候 从屋里传来了一两声懒散的声音“告诉班主我今晚的戏改了。” 小厮听见这话正受难为,想开口却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劝,毕竟这温公子是出了名的执拗。 屋内见门外迟迟没人回应,拿着毛巾的手又暗自紧了紧。 过来良久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句“和他说出了事我担着!” “啪”一声便把毛巾扔进了脸盆里 门外的人如蒙大赦,连忙回禀到 “是,是,是”便一溜烟的跑了。 屋内 听见门外小厮的回答后温逸凡站起来便朝着衣架那里走去,一双近乎病白的双脚踩在软软的地毯上。 一条过长的白裤把脚整个盖的严严实实,就只剩下十个被冻得红红的脚趾露了出来,在烛光的照射下分外的娇小可人。 白色的中衣在蜡烛的照射下渐渐显出了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松松垮垮的中衣就那么挂在肩膀上。 温逸凡走到那个雕花的红箱子面前,在踌躇了几秒后终于还是用钥匙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那身衣裳。 前台—— “这温逸凡公子怎得还未出场,今日可是比以往都要晚了!”台下的戏客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整个戏园都向是要被砸场子一样 楼上的包厢内 “陈公子看什么呢?”躺在坐塌上的男人一边半斜着身子一边张嘴吃着姑娘递过来的樱桃。漫不经心的喊道。 “没什么,不过是无聊罢了。”赵谨言转身便往桌前走去 一旁穿着薄如轻纱羽衣,肤若凝脂的姑娘见赵谨言走来,遍笑着迎。 “公子有所不知,楼下这场戏是温逸凡温公子的,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边说边把衣服又往下拉了一拉,圆润白嫩的肩头便一览无余。 “不如就先让奴家~和公子找点乐子~” 赵谨言并未有所动,只是那姑娘却是越贴越近,渐渐靠倒在了赵谨言身上 一旁的公子哥笑道“红唇配赵公子的红衣倒是刚刚好,妙哉妙哉啊!” 赵谨言听罢也只不过是轻笑了一声,自顾自地整理了两把身上的红衣:“温逸凡便是那个连当朝大公公都垂涎的人?” 一旁的人压根没把这个当回事,手里把玩着姑娘的长发闷闷的嗯了一声。 台上的班主弯着腰,清了清嗓恭顺耐心的解释着:“各位贵客莫急,温公子今天改了曲目请大家稍等片刻。” 戏台下的人听到这一消息也安静了不少 “戏一折,水袖起落~”随着台上的亮起,台上的人缓缓映入眼帘。 温逸凡步履轻盈的从舞台的一侧慢慢跑入,一袭白底蓝纹素衣只剩那云肩上的蓝色流苏吊坠随着仙人步慢慢的入了眼中。 芊芊玉指成兰花往上方一指,再往回一收。一来一回间只见白润如玉的胳膊不知是晃了台下,哪位“贵客”的眼。 赵谨言走到扶手前时就只见台上浓装抹眼下一双含情眼往这瞥了过来惹的人心悬荡漾,只是也就只能看清那红唇咬着的白扇和那一双让人忍不住怜爱的双眼。 只见戏台上的人在一音一调之间慢慢的转身、塌腰、舞动戏台上的人跳的如痴如醉,戏台下的人也是鸦雀无声。 直至最后“白骨青灰皆我~”台上的人缓缓松开了原本咬在口中的扇子,跪倒在地。 “面若白玉,目似繁星,唇若涂丹,肤如凝脂”赵谨言也不知说怎得回事,脑子里都是这些话语 扇子掉在地上的时候,戏台下的人先是突然一静而后发出了爆鸣的喊声 温逸凡也是如往常一样,并未多留起身便准备要走,并没有要理会台下人的意思因台下的“污言秽语”早在他第一次上台的时候就领教过了。 台下的人看着温逸凡要走,有几个胆子大的拿起手里的银票就往温逸凡身上扔,一堆钱里面,一颗用包装纸包的完好无损的饴糖滚到了温逸凡脚边。 原本急匆匆要走的脚步,在看到糖的那一瞬停了下来。温逸凡好像着了魔一样弯身捡起脚边的饴糖就走了。 就连班主也被温逸凡这个举动弄得懵了一瞬,毕竟这个主儿可是连玉佩都懒得看的人,这闹哪出? 后台 温逸凡坐到镜前,后台早已没有了戏台上的喧闹,昏黄的烛光下手还在无意识的紧紧的攥着饴糖。 良久才轻轻放开,颤抖的放进嘴巴里。 “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