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说这话,我悬起来的心终于死了! 万俟朝轻笑一声,伸手刮了我的鼻梁道:“看把你给吓的,脸都白了,放心,有我在,你绝对死不了,就算真的死了,我把地府掀了也能把你捞回来。” 万俟朝确实厉害,但他也只是个修炼的蛇仙,说的难听点就是山精野怪,他还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我心里怀疑着,但是有他这句话,我那颗躁动不安的小心脏倒是踏实了不少,就好像吃下一颗定心丸一样。 平复了心跳之后,我的目光移到万俟朝的手上,问他怎么会买那么多祭祀用的东西。 “祭祀的东西,当然是用来烧的,找个没人的地方,我们去把这些烧了。”万俟朝拍拍我的脑袋,然后自己拎着那两大包纸钱元宝之类的东西就上了车。 很快,我们来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郊外。 万俟朝叫我把这些纸钱都聚集在一起,然后他的指尖腾起一簇小火苗,几秒钟的时间就把这些东西给少了个精光。 我蹲在旁边看他烧纸,问道:“这些是谁烧的啊?” 还是大白天烧…对方能收的到吗? “给你烧的,怕以后没人给你烧纸,你在下面会穷死,怪可怜的。”万俟朝将手里的金元宝扔进火里,淡淡的回答我。 我:? 辛苦了,我真是谢谢你为我考虑这么多哈! 烧完这些纸钱,万俟朝直起身来,递给我一张漆黑的卡片:“拿着。” “这是黑卡?这就是那种不限额的黑卡?”我看着手里黑漆漆一片,没有任何汉字数码的卡片,有点怀疑,也有点新奇。 万俟朝突然给我这个干嘛? 他摆摆手,没想跟我解释这个东西,只是叫我收好别搞丢了,之后就带着我的上了车,十分钟过后,我俩就到家了。 到家之后,万俟朝就坐在沙发上朝我招手:“过来。” 我不知道他想干嘛,但不敢违抗他的命令,还是过去坐在他旁边…的沙发扶手上。 见我离他那么远,万俟朝那双好看的眉毛马上就皱了起来,声音也冷了几分。 “离我那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 我心里呵呵一声,心说对,我就是怕你这条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奶牛蛇大白天的吃了我。 但是这话我不敢明面上说出来,就只是又往他那边挪了一下。 可我的屁股还没落到沙发上,就被他一把拖住了,一阵眩晕感过后,我直接坐在了万俟朝的怀里。 “万俟朝,你想干嘛?!” 我紧张的马上双手放在胸前,然后紧了紧衣服,满眼警惕的看着他。 这条不正经的蛇,他不会真的想大白天的干些少儿不宜的事儿吧? 这…也太刺激了,怪害羞的,起码也得等晚上吧? 万俟朝眯了眯眼,道:“怎么还是这么紧张?我都已经把我跟柳清清的事跟你一五一十的说了,你不是我的婚外情人,也不用当我小老婆,所以不必克制自己对我的感情,怎么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话是这么说,但我刚刚克制住了感情,现在又告诉我不用克制了,就怪别扭的。 他当我是个没有感情的水龙头啊收放自如… “万俟朝,这种事得慢慢来,咱们可以先培养感情,就就跟那些小情侣一样,先去约会,再吃饭,交流感情,最后才…” 我结结巴巴的想把恋爱的顺序说给他听,但是万俟朝显然不想听。 看着他那不耐烦的表情,我直接就猜到了他的内心想法,直接滚床上… “算了,以后再说。” 万俟朝把我放开,然后扔给我一本厚的如同砖头一样的书,道:“这里面有帮兵决,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以后出来干活别总是靠我,搞得我像是开堂口的仙姑。” 我默不作声的接过来,然后专心开始看,看了几秒钟我就摆出了一副苦瓜脸的模样。 帮兵决就是古代法术的一个,用于请兵马下山。 如果出门需要请仙家来帮忙看事,就需要唱这个帮兵决,家里的老仙听见了,就能上身帮我解决麻烦。 我本以为帮兵决就那么几句歌词简单,唱出来就好了,但没想到竟然有好几页纸那么多。 “万俟朝,我觉得我短时间背不下来,而且以前你上我身的时候,从来都是直接来的,也没用过这个啊…”我抱着怀里的大砖头般的书,小声哔哔。 万俟朝白我一眼,道:“还是跟以前一样懒,帮兵决你学两句就好了,走个流程,其他的,你就简单看看,多记一些,别在外面看事的时候一开口,就显得像个门外汉。” 万俟朝训我那就是顺嘴的事,我都被他给说习惯了。 这砖头书上除了帮兵决略显枯燥,其他的东西也很无聊,没什么意思,主要就是讲堂口内的人员布置和注意事项。 就比如万俟朝是堂口的大教主,地位最高,他可以叫堂口里的任何一个仙家给他干活,也可以把任何一个仙家赶出堂口。 但地位高的不止他一个,堂口里还有一个职位叫碑王。 碑王的地位虽然没有大教主高,但也是仅次于他,而且碑王是堂口内的清风鬼仙头目,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是可以跟堂口大教主叫板的存在。 看到这个,我就想到了之前见到的那个阴差。 “万俟朝。” 我喊了他一声,道:“地府的阴差出来收魂的时候,都是不露脸的吗?” 之前那个男人用一个黑色的大帽兜把自己的脸挡的严严实实,显然是想要保持神秘感。 万俟朝将一碗切好的西瓜放到我面前,对我道:“为什么不露脸?他们又不是见不得人。” 阴差不会特意遮住自己的容貌… 所以那天晚上的男人不是阴差? 我心里突然涌上了一点恐慌,如果说是阴差的话还有地方能管得住他,但他要不是阴差的话,那他该不会真的会缠上我吧? 察觉到我的情绪不对,万俟朝突然话音一转:“怎么夏暮?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又看上哪儿个阴差了?” 我简直要被万俟朝的思维给打败了。 我在这里担心自己的小命,他却在怀疑我是不是看上了哪个阴差! 他跟我从来都不在一个频道上! “我没有,我不是,我没看上哪个阴差,万俟朝,我只是单纯的怕死。” 我抱着砖头一样的书倒在沙发上,内心从未如此的烦躁过。 万俟朝坐在我身边,他趁我闭目养神的时候,在我的眉间亲了一下,道:“我能感觉到你的心情很烦躁,我可以让你放松一下,要不要试试?我开车真的很稳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