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笑着说:“惦记啊。不过,是惦记她救了我的命。惦记她对我的大恩大德。” 还有,玉剑,他的玉剑! 什么时候还? 画画打了好几个喷嚏。 一定有人说她坏话了。 要不就是皇上在想她怎么还没把玉剑拿回去。 天知道,她比皇上还要着急呢。 急得挠头。 都快生虱子了。 热闹的市场,人声鼎沸。 男子左顾右盼。 他只拿了十两银子,却希望可以买到价值连城的礼物。 身为太后的女婿,有面子的同时还必须省钱。 不过,这就是个破烂市场,看哪个都不值钱。 后天就是太后生辰,怎么都得买回去,不然,李君会把他耳朵骂到听不见。 她自己都嫌麻烦,让自己去做。 真后悔当初选皇家的女人当老婆。 一个棕衣男子面前摆放三排玉器,旁边摆放着一个精致地盒子,一百两的价格已经吓跑了十几个顾客,但是他并不着急。 这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玉器,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偷梁换柱得来的,卖不到一百两誓不罢休。 拒绝他的都没有眼光,看不出玉剑的好处。 他等待一个有缘人,心甘情愿,没有废话。 一转眼,他坐了两个时辰了,腰酸背疼,肚子也叫唤起来。 吃了饭再过来吧。 一堆不值钱的假玉器爱谁拿谁拿。 驸马看到他拿着盒子离开,模样十分可疑,悄悄跟上。 伙计感觉到有人跟踪,赶紧把玉剑保护好。 “站住!” 伙计先站住,然后撒丫子开跑。 驸马紧追不舍。 摆摊的货物可遭殃了。 摊主捶胸顿足,骂骂咧咧。 羊群经过,牧羊犬对驸马狂吠。 伙计一个没注意,一脸踩在了葡萄皮上。 摔倒的时候还不忘了护住玉剑。 驸马把他拎起来:“鬼鬼祟祟,一看你就不是好人!说,这是什么,哪偷来的。” 伙计严肃地说:“大哥,你看仔细了,这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我又不会武功,怎么偷来。我是太饿了,去抢包子铺的限量蛋黄包。” “什么宝贝,我看看。” “不买不能看。” “我买,你开个价。” 他能这么说,肯定是好东西。送给太后,一定能出类拔萃。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驸马拿着盒子兴高采烈地走进李君的房间:“小君,你猜我买回了什么礼物。” 李君道:“你每年买的礼物母后都看不上。” 驸马想:你母后再活七八十年,我得累死。 他笑着说:“我敢保证,母后一定喜欢。”说着把盒子打开。 李君惊讶不已:“这,哪来的,多少银子?你是不是倾家荡产了!你疯了!大不了我说几句好话哄哄就是。日子不过啦!” “你看你急什么,才十两。” 其实是分十次给,一次十两。 “那还差不多。”公主流露着欣赏地目光,想着母后开心的样子,她开心地笑了笑。“办的不错,你真是我的好驸马。” 驸马也笑,其实想哭。 刑部尚书府,王恒在房间里生闷气。 亲生父亲到底是不想认还是不敢认。 否则,怎么自己提条件就答应。 难道不是应该霸道一些,不认不行。要不就是,哭着求着自己认祖归宗。 而且,还不许母亲知道。 什么意思。 怕自己丢脸这是。 越想越气,茶杯里还掉了一个虫子,他拿起来用力摔碎。 师爷在门外听到了,赶紧进来:“哎呀!少爷,你怎么了。” “他不带我进宫。是不是嫌我是个生意人,给他丢人。” “哎呦,你误会了,尚书是为了你着想。皇宫里他自己都不爱去。一个字,一个眼神,都能招来杀身之祸。你放心,你是他亲生骨肉,你的前途,你的一切,他都会帮你安排好,他要是不安排,我打他。” 王恒还是生气。 看来,他得自己找出路。 他要考状元,现在就努力读书。 宋远带着何在走进太后的宫殿。 何在第一次进宫,却丝毫没有新奇与欣赏的意思。 他只有一个念头,见皇上,救兄弟。 “大人,我怎么没看见皇上。” “才来,急什么。先吃点东西。一会我去找孙公公。” 何在想,若是父亲在这,很快就能见到,却在城邻村开手艺馆,还是皇上亲口答应。说是搞手艺传承,其实还不是想丰富国库,皇上几时瞧得起生意人了。 可惜了自己的房子,说拆就拆了。 葡萄娇艳欲滴,粒粒分明,他拿了一串吃着,看向宋远,宋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孙公公笑着走向宋远:“这不是宋老乡吗,特意来看我?” 宋远也不拐弯抹角:“我想见皇上。” “陛下和公主殿下正在包装礼品,我不便打扰。你回去等等,陛下和公主殿下就快过去了。” “我想和皇上单独说话。人命关天,拜托了。” “谁的命?” “我的命。” 孙公公无奈地说:“怨不得你一直是尚书,又傻又糊涂。唉,行吧,我去看看,稍等片刻。” 孙公公刚到门口,就听到李典的咆哮:“你给朕跪下!” 驸马不明白,怎么看了眼玉剑,就让自己跪下来呢。 “朕问你,这玉剑是哪来的!” “皇弟你若是看上了,给你就是,我不要了。” “朕问你哪来的!” 李君说:“皇弟,你好歹给皇姐一个面子,别这么为难驸马。” “你闭嘴!” 李典吼完也后悔,但是话必须问明白,自己的玉剑为什么在驸马这? 李君把气撒到驸马身上:“问你话,你倒是说呀!” 驸马实话实说。 李君一听欠了人家一百两,对着他又打又骂。 李典问他:“能不能找到那个人。” 驸马哆哆嗦嗦,时断时续,好一会才把话说明白:“我们都没告诉对方真名,合同只按了手印。我们约好每月十五在包子铺见面。” 长相非常一般的伙计根本让驸马记不住任何特征,只是有一张买卖人的巧嘴。 李典想,这伙计一定是从华画手里买来的,不然就是华画派来的,如果驸马不买,这玉剑不知流传到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