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房间的人会不会发现我。 好奇心驱使着我,想要去那走廊尽头的房间里面看一看,这凶手到底是谁。 难得来了这里。 我想,刚才应该就是那黑藤条想要抓我的时候,杨翠萍的怨魂救了我。 我得感激她,找到凶手,才是重中之重。 那网页上都说了,凶手在逃五年了,这事儿确实是件大事。 我要把这案子破了,那关家得亲人的悬赏金,肯定给不少,而且警察局那边一定也得给我评一个优秀好市民奖的。 一下子,被利欲熏心的我,就来劲了。 我带着一股好奇心,决定去走廊的尽头那间卧室一探究竟。 我这人一根筋而且胆又小,但是从来不想让自己吃亏的。 所以我查看了一下四周,直接抄起角落里的婴儿木质的小板凳,做为防身用具,缓缓的向走廊尽头走去。 只听到里面那捣腾地声音越来越严重,除了翻箱倒柜,似乎还把什么东西给掀起来了。 我来到门口,把头探进去,只见一个穿着咖啡色西装的中间男子,背对着我,掀翻了床垫子。 我看着他把床垫子甩到一边之后,床下面就出来了四个暗格,一般的实木床里面都会有空间,作为储藏的地方。 我看着他很熟练的把这几个暗格都掏了一遍之后,里面竟然找出来了一个手工的红色香包。 这玩意我看着眼熟,因为都是我们这种出马仙,或者道儿上的人,常用的驱邪香草包。 缝一个这样的包,里面放点驱邪的草药,或者驱蚊虫的,去异味的,都可以的。 此刻,我看到这个大红色的药包下面还缝着一撮黑色的狗毛,所谓吊坠,看来这个应该属于婴儿辟邪的一种香包了。 可现在来看? 这玩意可不吉利了,还给杨翠萍母子俩带来杀身之祸,这也太扯了吧! 我犹豫的一瞬间。 这中间男子猛地一回头。 天呐,他发现我了? 我也快速把头收了回去,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我。 我也不知道我的动作快不快。 好在,我手里有实木小板凳,我也不怕他,他要出来,我一定先照着他的太阳穴打。 话是这么说。 可想到杨翠萍和她孩子那惨死的状态,我估摸着,我也打不过。 我悄悄的再次退回到了客厅里面之后,此刻,我发现迎面又有一个中间男子推开了客厅的大门。 我抬头一看,更加蒙圈。 这人? 不就是刚才翻床垫子的那个杀人凶手吗? 我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此刻他就这样大步流星的来到客厅里。 当他看到地上的鲜血,和被分尸后的杨翠萍和小孩的时候。 一瞬间,他捂起了胸口,趔趔趄趄了两步之后,就趴倒在了沙发上。 我心眼儿里嘀咕着,装什么清高呀,明明是你杀死的,还偷走了家里的香包。 你现在又假装好人吗? 我此刻,一直在沙发后面盯着他。 我眼看着,他全身还抽搐了几下,直到不能动弹之后,双手垂在了沙发扶手边缘。 这是关志军死前的状态? 似乎和网页上说的几乎一模一样。 连拍照的背影和姿势都一模一样。 这场景,给我的感觉就是关志军杀死了妻子和孩子之后,又回来被这个现场给吓死了? 难道他有精神分裂症? 发病后杀人? 清醒时候又后悔? 这些我还没想明白,忽然间我再次陷入到了一片混沌当中。 再次狂风大作。 那藤条甩动的声音再次映入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嘴里暗叫一声,妈的,这水母鬼又来了。 此刻我也不害怕了。 刚才杨翠萍已经救了我一次,现在我也不能坐以待毙。 如果这里面另有隐情的话,那凶手肯定就是这团长得像水母一样的鬼气了。 反正已经这样了,我得给他拼了。 我迅速冲进黑雾当中,忽然间那冰冷的手又拉扯住了我。 她轻声说,“你省省力气吧,我老公正在和他搏斗呢” “什么?你老公?关志军吗?” 虽然此刻的杨翠萍还是闭着眼睛七窍流血的样子,但是我似乎也适应了。 不过,我这句质疑,其实还有一个意思。 其实我想说,‘杀死你的,明明是你的老公,现在和那黑气搏斗,准备救我的还是你的老公?’ 这不合理啊! 我有点难以置信。 这时候杨翠萍仍然是面色苍白,没有睁开眼睛。 但是,她却肯定的对着我点了点头。 我也准备安抚她。 下意识的就把她趴在我胳膊肘上的发白的手掌给挪开了。 正常来说,我应该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背的,可是她全身太冰冷了,而且她这手掌都已经脱离了身体。 我实在是觉得这样和她靠近有些瘆得慌,于是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比对她感动说。 “没事,我就是干这行的,我还能被他难倒了,我这就过去帮助!” 刚走两步。 杨翠萍再次从后面拉扯住了我,我又感受到了她那冰冷的手掌,当场再次全身一紧。 于是我直接信心地说,“没事儿,放心吧,咱们人多力量大。” 我心里琢磨着。 与其让我在这恐怖而血腥的房间里面坐以待毙,还不如让我出去斗上一斗呢。 可我刚冲出去之后。 只见一个高大的黑影就这样被那一团黑色的水母鬼,直接吸进了云层当中。 我是不是出手有点儿晚了? 毕竟,我还没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