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锵!” “唰!” 兵器相撞,发出令人牙痒的声音,听的人耳膜似要爆裂一般。 “唰!” 长剑隔开魔戟,刺向魇魔,瞬间削去了魇魔身前的一束墨发,随着剑气划过,墨发纷扬着飞离,飘落在地上。 “啊!” 魇魔红了眼,他生平最在乎的无非就是他那些所剩无几的头发,爱美如他,掉头发还不如死人。 他气急中再一次聚集体内的所有力量,隆起魔戟向初微瑶疯了般刺去。 “铛” 长剑再次隔开刺过来的魔戟,手中力道很重,魔戟的头晃了晃,有种要分崩离析的错觉。 然后,半刻钟之后,魇魔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初微瑶摆着衣袖,缓缓落在他的前方。 “初微瑶,初微瑶你要想清楚了!本尊今日若死在你手上,他日定将找你秋后算账!”魇魔挪了挪身体,表情痛苦。 “我不杀你,但也不会就此放过你。杀人偿命乃天经地义,你杀了那么多人,自然是要偿还给他们的。” “初微瑶!你,你会后悔的!本尊不会死的。” 初微瑶不再理会他,收起神兵,兀自抬起一双泛着银色灵流的双手,手掌反转,指尖指向魇魔。 终究是怕了,魇魔睁圆了双眼,喊道:“初微瑶,你一定会不得善终的,你会失去你所爱的,得不到你所想要的!” 初微瑶勾着唇瓣,一步步向魇魔走去。 这人世间,本就没有她想要的东西,哪怕霜露酒,她都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谈何得不到,谈何失去,善不善终是神说了算,并非是自己说了算的。而她初微瑶,本来就是这世间唯一的神明。 停在魇魔身前,她望着魔气逐渐淡去的魇魔,神色淡漠的令人心慌:“这世间之事都是只求一个因果关系,你害人在先,是因,我化你修为在后,是果,认了吧魇魔!” 魇魔哈哈笑着,眼角腥红,他手中的三叉魔戟重重的落在地上。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着。 他说:“初微瑶,本尊不认又如何!初微瑶,你会后悔的,这人世之事,如你所说只求一个因果,不管你是什么,种了因,必将会有像我一样的果。只是你的果还未到罢了!” 魇魔终究是散去了,就连空气中的血腥味也随着那庞然大物的消失而逐渐淡去。那些黑压压的魔气似是失去了绳索一般,肆意妄为的向各处冲撞。刚刚醒过来的百姓们受了惊,往城外逃窜。 宴辞与沈倦发觉事态不妙,就连忙赶到初微瑶身旁。 沈倦:“师尊,这是怎么回事?” 宴辞:“还能怎么回事,自然是绳索断了!” 初微瑶颇为满意的看了宴辞一眼,这是她第二次用这种目光看宴辞,神色却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嗯!牵连断了,魔物都失了控!沈倦,守阵!宴辞,将那些脱缰的魔物都赶回阵中!” 两徒弟同时应道:“是!” 语落,初微瑶便已抬起那双化灵手,层层银光一圈圈漾出手掌,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宴辞驱赶着那些脱缰的魔物飞入阵中,沈倦同时双手泛起银光,守住那颇为脆弱的阵法。 银光四散,朝着那群受了惊的魔物侵入,黑色的烟雾随着银光入境,颜色逐渐淡去,空气中的血腥味也逐渐淡化,直至消失。 初微瑶收回手,转眸望向站在不远处的两位徒弟。一位刚收手,身形笔直如木,略显娇弱公子风,满眼柔情似水;一位提着长剑站立着,身形挺拔如山岳,腰细腿长,满目星光。 初微瑶被那样的目光烫到了,略惊,忙收回目光不再去看。 “城中魔气已除去,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沈倦走到她旁边:“师尊,现下是不是需要安抚安抚这城中百姓!” 宴辞缓步而来,开口道:“不知琼州如何了,师尊,是不是需要有人去琼州看看!” 初微瑶眨了眨眼,目光扫向那些辗转而回的百姓,神色微沉:“沈倦,你去琼州看看!宴辞,同我一起去看看城中状况!” “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