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的人?”他惊讶道,她还蛮豪爽的。 “对啊!一个街口卖牛肉的,呆头呆脑,满脸油光,全身猪臭味,贼眉鼠眼,讲起话满嘴的恶臭。”依依越说越高兴,“即使他有权有势,但是我肯定不会一辈子和他在一起的。” 卖牛肉的还会那么有权力?真不晓得她在胡编乱造什么。依依说了一会儿,总算把她脑袋里尽可能想到最讨厌最恶心的样子全都描绘了出来,其实说不定那城里圣帝也就长的那副讨人厌的模样,无论他是好看依然丑陋,她是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她回头含笑的看着那美貌的男子,见他听得入了神。 “不知大恩人叫什么名字?”依依问道。 “末伤。”他想都没想就说出来。 “末伤!那真是太好了,我叫依依,你叫末伤,还挺像的。依依转头调皮的瞅瞅他,又说道,“你今年是不是二十四岁了啊?” 依依肯定道,末伤一愣,怀疑地点了下头,“小姑娘,你为什么会晓得的?” “我真的说对啦了。”依依拍手称好,极其开心,“让你知道也行,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情?” “嗯……其实我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也分文没有,可是又想出去玩儿玩儿,所以…嘿嘿…” 依依偷偷看看末伤的神色,末伤继续又说:“所以你想一直缠着我?” 依依羞答答的一笑。 “你就认定我不是强盗。”末伤又问。 “强盗?假如是想要钱,我什么都没有。假如是来找我报仇,我又没有杀过人。假如是好色……”依依嘻嘻一笑,“而我更是不算了,所以我根本不需要担心。” 依依只希望能逃的远远的,只求逃离爹的魔爪,她就是自由的。 末伤听完,顿时乐得大笑,这姑娘倒是狡诈的很,不过似乎没有经验,倒显得有些活泼可爱,假如不同意她跟着自己怕是这丫头以后要倒霉的,况且就算现在不让他跟着自己,她也定偷偷摸摸的跟着后面。 “行,假如你不怕危险那就在后面跟着吧!”末伤同意,“那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依依缓缓地说道:“瞧你的外貌,这么俊朗,你肯定不会超过三十岁,据你的名字分析可能在那时候有过慌乱,而在这三十年期间,唯有二十年前发生过一场战役。” 真是个有智慧的丫头,似乎可以帮人家算命去了。但是她只懂其一,却不懂其中缘由,“末伤”这名字其实还有其他的意思。末伤想到不由的有些遗憾。 船在小河中悠哉的游着,一路顺流而下,在恒顺城停了上了岸。烈日当空,恒顺即使没有京里那么辉煌,但它的闹市的繁荣与京里相比较却是不相上下。城内十分繁华,卖东西的吆喝声、乐器声,动听入耳,花香、菜肴香,清香扑鼻,惹人食欲。亭台高楼相印矗立而出,高高低低,交相辉映,完美至极,让人震撼无疑。有序陈放,绫罗绸缎,物品应有尽有,让人目不暇接。第一次看到的依依早已眼花缭乱,玩儿得不亦乐乎,根本不记得自己还在逃亡。 京里凌府内,凌青松这几日是忙得要命,五天只剩五天了,那人消失一点消息都没有,无影无踪,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了。这都怪依陇那混账,竟然私下放跑了依依,难得自己还这么信任他,把仅有的那把钥匙送给他看着。凌青松摇摇头,无奈的想着,依陇一直以来都很胆怯,他怎么可能会有那个胆子。 凌大福跑过来,眼见凌青松愁眉紧蹙,走近小声对老爷说:“相爷,属下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快说!”凌青松讲道。 “有人说看见那晚帮依依小姐逃走的,似乎不是依陇少爷。” 凌青松一惊,刚刚他还正分析着那件事情呢,“不是他,那会是谁?” “是小青那奴婢,小姐消失的那天有人亲眼看到她在的。”凌大福说。 果真是自己想的一样,依陇没这么大的胆。“她?小青丫头,那为何依陇要自己揽下大错呢。”凌青松又问。 凌大福犹豫了一会儿,好像不知情,又好像不便说,“这个,嗯,这个奴才就不清楚了,不如让他们二人一起过来,好好问问明白。” 凌青松点头。凌大福走了出去,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小青和依陇一起走了进来。小青一看凌青松严肃的表情,心里已猜到了七七八八,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可以瞒住的事情,那日依陇帮她扛了起来,一直都感觉心里非常的不安,凌青松知道了真像现在心里反而真的轻松了。 “找我过来,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小青吗?”小青开口问道。 “小青,王府待你怎样呀?”凌青松依旧摆着一副黑脸。 “老爷对我就像亲生的似的,自从我亲爹被害之后,我便一直寄住在凌府,缓缓算着已经有好几年了,即使小青是个丫头,可是衣食住行全与小姐的待遇一样,主子对我也如亲姐妹一样。”小青缓缓阐述着,的确,都已经过了八年了,以前的种种都历历在目,又如何会忘呢! 凌青松皱了皱眉毛,让她继续说完,等小青讲完, 吼道:“那你为什么要放走依依,断凌家前锦。” 小青被他一吼,禁不住身子一颤,“老爷,我……” “爹,依依不是她放的,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不关小青的事,你就罚我一个人吧!”一直不说话的依陇却讲了出来。 “你也是个不孝子。”凌青松转头朝依陇吼道,“你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做出这样大胆的事 “爹就是我一个人干的。”依陇竟一直坚持着。 “你,这混球……” 争吵不止,两人都脸红脖子粗的,小青赶紧打断他们两人,她大声说道,“相爷,主子逃跑时我放的,是我偷的钥匙,你不要再惩罚少爷,这一点都不关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