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也希望我不跟西门新语离婚吗?”问父亲这个问题的时候,上官燕娇的心撕裂地疼了一下,西门新语也太狠了,竟然拿她的家人下手。 李西门华叹着气,不住地摇头,他这个样子,让她甚是担忧,没有等李西门华开口说话,上官燕娇主动道:“爸爸,如果我不跟西门新语离婚,能够让妈妈,你和弟弟过的更好的话,我愿意不跟西门新语离婚。” 上官燕娇说完话之后,心猛烈地痛了一下,虽然她真的很想要跟西门新语离婚,但是能够用她一个人的幸福来换取全家人的幸福的话,她义无反顾。 李西门华听完上官燕娇的话后,什么都没有说,他酝酿了许久,才缓缓地开口:“上官燕娇啊,其实爸爸是支持你的。” 父亲的话,让上官燕娇瞬间热泪盈眶,这个一向对她严厉的父亲,在这个时候,竟然说支持她。 “真的上官燕娇,你跟西门新语离婚,大不了我和你妈住不了如此好的房子,没有大房子住,我们还有小房子住的呀,至于你弟弟,他一个男人再怎么着也会活下去的,你不用为他担心。”李西门华挂满皱纹的脸颊,扬起了一抹笑容,他说:“所以,上官燕娇,不用担心我们,向着你想要的人生努力吧。” 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啪嗒啪嗒掉落下来,她为着有这样的父亲而骄傲,父亲的话语,让她纠结了许久的事儿,一下子就打开了那个结,上官燕娇更加确定,她要和西门新语离婚,这一次的决心,比之前更加地大。 李西门华轻轻地拍了拍上官燕娇的肩膀,转身往房门口走着,这个时候宁芬的声音正好在房门口响了起来,她喊道:“吃饭了,快点,来迟了可就没吃的哦。” 房间的门被缓缓地打开,跟在李西门华的身后,缓缓地走出房门外。 客厅里,西门新语正在用面皮包饺子,他的动作很是娴熟,她在看着他包饺子的动作之后,有了小小的讶异。 做梦都会没有想到西门新语会包饺子,她缓缓地移动着脚步往西门新语的面前走,就像是看一个怪物一般,紧紧地盯着他看。 西门新语感觉到上官燕娇炽热的目光时,额头一阵发痒,他也顾不得其他,用手摸了下额头,手上的面粉被抹到了额头,像只小花猫,在看到他的模样的时候,她止不住地咯咯笑出了声音。 这一笑,让整个氛围都变得融洽,上官燕娇在意识到自己失礼的笑容之后,甚是不自在地捂住了嘴。 “上官燕娇很好笑吗?”西门新语突然站起身,径直奔到她面前,往她的鼻尖上抹了面粉。 “你现在也和我一样了,都是花脸。”西门新语的话语有些超乎年龄的天真,看着他像个老顽童的模样,上官燕娇愣怔不已。 “好了,好了,不要闹了,赶快来吃饺子,要不然会煮糊了。”宁芬满脸的笑容,李西门华的脸颊也落上了笑容。 在如此融洽的氛围,上官燕娇也不好意思地摆上一副臭脸,她的脸颊也落满了笑容,只是她的心里知道,其实有多么地想哭。 和父母开开心心地吃了饺子,然后逗留了好久,离开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傍晚时分,天幕渐渐地黑下来,公路两旁的路灯突然刷拉一下就亮堂了起来,她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她突然觉得人生很美好,如果能够离开西门新语的话,就会更加地美好。 侧过头,对西门新语很严肃地说:“西门新语,我要和你离婚。” 西门新语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半响他才问:“开玩笑的吧?” “不,我没有开玩笑,我要和你离婚,我下了很久的决心。”上官燕娇望着西门新语,眸子里全是严肃。 但西门新语却不以为然,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声音若有似无地从嘴里吐出来:“要离婚,你最好想想你的父母和你的弟弟。” 听着西门新语的威胁,她缄默不言了,虽然父亲的话,让她很受鼓舞,但是她不想让父母在住惯了好房子只外又回家去过穷日子。 “怎么?怕了?”西门新语睁开眼睛,落满得意地盯着上官燕娇。 她别过头,目光落在车窗外的路灯上,刚刚觉得它们是自由幸福的,可是现在看来,它们其实很是可怜,被束缚在一处,永远也不知道别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老李,去登海酒楼。”西门新语的声音缓缓地落下,老李恭敬的声音燃起:“好的,先生。” 从窗户边转过来,试图看清西门新语脸颊的神情,可是车里的光线很暗,她看不太清楚。 “你要去登海酒店做什么?”她警觉地盯着西门新语。 西门新语没有直说,而是卖着关子:“去了就知道了。” 听着西门新语幽幽的话语,上官燕娇猜测着,一定没有什么好事儿,登海酒店,虽然高档奢华,但是她并不喜欢那里,那里留给她的全是痛楚的记忆。 “我不要去那里,我要回家,送我回家。”她冲西门新语吼了起来。 西门新语突然呵呵地笑了起来,他问:“回家?你的家在哪里?是回我的别墅,还是去你郊外的小楼?” 听着西门新语肆无忌惮的话语,上官燕娇的心咯噔疼痛起来,确实,她根本就没有家,西门家,她早就不想去,而郊外的小楼,是司马罗阳给她租住的,那里根本就不属于她。 在这个偌大的城市,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了容身之所,她盯着车窗外华丽丽的灯光,止不住地苦涩难受。 车停到登海酒楼的停车场的时候,西门新语的声音幽幽地在她的耳边响亮起来,他说:“你最好给我乖乖的,不然我会让你后悔。” 那样的威胁,冷入骨髓,让她好半响找不到一个反驳的词语,暗淡的光线里,上官燕娇盯着西门新语的脸颊,想要看清楚他的表情,却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觉得他的脸上是一片漆黑的冷。 西门新语见她没有反抗,他也不再说什么,拉着她的手,径直下车。 然后乘着贵宾电梯,直达登海酒楼十五楼,到了那偌大的大厅,她才知道这里在举行一场酒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