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女强人劳累过度昏迷。 醒来发现自己穿进女尊文,还成了女尊国的大反派国主。 新婚夜过后,迎娶男主,走上人生下坡路。 男女主里外联合,率领男尊国推翻大反派的统治。 大反派卒,男女主成为英雄,全文he。 而我,势必反抗这该死的,原定宿命。 1 [国主,您不推门进洞房吗?您在思考什么?] 身侧喜婆迟疑恭敬道。 我脱口而出,[在思考自己兢兢业业许多年,为什么穿书后不是正派,而是大反派。] [国主,什么叫正派?大反派又是什么?] 身后丫鬟疑惑不解。 我看着面前这扇婚房,哦不通向黄泉路的门,嗖的一下把伸向它的手秒收回。 这速度之快。 令喜婆脸色大变,与丫鬟对视一眼。 两人齐齐大声呼喊,[追风侍卫!护驾!护驾!快护驾啊!有贼人!] 一道竖影闪过,身后出现一位侍卫。 追风左手握拳贴在右肩前,戴着黑面具低下头,右手拇指轻推出剑鞘,露出的那小截剑刃泛着冷白光。 低沉中透着股股杀意,[主上,如何?] 似是就等一声令下,就能把婚房里的人全部歼灭。 我喉头哽住,内心骂骂咧咧。 真想拿出顶头上司的劲头,指着追风的鼻子眼睛破口大骂。 旁人及花花草草也得遭殃。 就连路边的狗都要踹一脚。 这般,方才能解气! 是的,就在刚刚,劳累过度的女强人,也就是me,晕过去再次醒来就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妈呀,妈妈呀,全他娘的都是古董级别的东西。 这门,这梁,这剑,这人。 天呐。 这拿回古代得值多少钱啊,n辈子都不用打工了吧。 我的天呐。 要发财了。 但是。 发财个Der,命都要没了。 仔细回想刚刚一秒内大脑突然出现的一堆记忆,我确认了。 这个地方虽寸金寸土,但却吃人不吐葡萄皮。 因为这是一本套着女尊文路子,套着家国大义路子,写普通言情的女尊文。 说是女尊,却被男尊推翻。 说是家国大义,倡导男女平等,但却成了男尊女卑,突出了男女主的娇妻文学。 而我就是其中,最有排场,最拉风,最酷炫吊炸天的……屁。 都是狗屁。 是大倒霉蛋,女尊国国主。 被读者误以为是主角的假主角,真反派。 更是女主的至尊挡箭牌。 书中,女尊国国主死时二十有五。 尸骨无存,被野狗分食。 且死后还被敌人造了雕塑,供后代辱骂丢菜叶子臭鸡蛋。 从此臭味遗千年。 而现如今,我穿过来时,刚好二十有五。 还是在最精彩的强抢民男剧情。 强娶男主,刺激女主,推动男女主感情高潮,致男女主里外联合,走上人生下坡路的关键点。 谢谢,我谢天谢地谢空气。 ……我真的会谢。 2 花开花又谢,而我还没开就已经谢。 喜婆跟丫鬟认定了婚房里有奸细。 而奸细挟持了未来男妃,所以我才不敢贸然进去,怕男妃一不小心就被嘎了。 嘶,推开这扇门我这第二个,好不容易脱离打工人身份,翻身农奴把歌唱的人生就要没了。 小命儿都保不住的那种。 真想问问。 是怕男主被噶,还是怕我噶的不够快? shit。 我维持着国主人设,忍着想吵架的小脾气,负手而立。 压着嗓子,眯着眼摆着谱,[稍安勿躁,让本国主好好想想。] 追风杀气腾腾,[主上,如何?] 喜婆吞咽口水,[国主,这可怎么办,男妃病秧子一个,再想下去怕是您还没把人要到手,人就先没了啊。] 丫鬟擦了把汗,[国主,马上就有贵宾来闹洞房了,要是发现男妃已经死了,走漏风声的话,以后您可怎么娶妃啊?!] 我想想。 好好想想,发动自己的脑壳子,自己的脑仁,自己的五脏六腑。 好好想一想自己怎样才能苟活下去,怎样才能躲过这一大劫。 就这脑子反应的几分钟时间,已经有宾客大臣熙熙攘攘。 带头的女丞相手里拎着酒壶,没个正形,虚虚靠向身旁两步开外的男国师。 国师走三步两步咳,这会拼命咳嗽起来。 丞相恍若大梦一场,直起身子一脸嫌弃。 走到追风身后用宽袖子掩住酒壶,诧异道: [国主大婚之夜,没有命令,你怎敢前来?] 追风漠然无视。 我回头,眼神瞬间定格在浅蓝色长袍,手持白手帕之人身上。 对视之下,眼神从诧异到惊艳。 半边脸戴着黑金面具,青丝如瀑布柔顺。 清风徐来,吹起几缕,让另外半边雌雄难分的脸多了些许疏离。 眼皮微抬,满是沉寂病态气息,虚注视着眼前高台之人。 这人那发,遮挡了眼中情绪,显得玄幻莫测。 我愣了愣,心里盘算着。 这位就是文中的妖孽国师,可真是如书中描写的那般怪,样貌也真是足够勾人夺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