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妹未婚先孕,非要嫁给黄毛,还要六十六万的嫁妆。 爸妈从小偏心,只爱妹妹,逼我拿出积蓄为我妹置办嫁妆和婚礼。否则就和我断绝关系。 我伤心欲绝,给了钱后打算离开,却不想离开家中的前一晚,被妹妹和黄毛杀害,爸妈则处理了我的尸体。 而他们却拿着我给的钱办了一场风光的婚礼,喜笑颜开。 可重生归来。 我发现。 爸妈谁也不爱。 他们只爱自己。 1. 我重生了,重生在我妹未婚先孕问我要嫁妆的前一刻。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正坐在餐桌前。 看着眼前爸爸妈妈妹妹一家三口说说笑笑的幸福场景,面色温和。可谁都不知道,我恨不得将眼前这三人千刀万剐,将他们送入十八层地狱。 前世,我爸妈偏心,对我和我妹的态度天差地别。 我妹叫苏小宝,而我叫苏小草。 谁是爸妈的心头肉,显而易见。 从小到大,我不被重视,初中开始,周末就在外面打工给自己赚书本费,几块,十几块,自己攒着,省吃俭用。从没有向父母要过零花钱。 而高中的时候,不想供我读书,觉得我没什么出息,想让我出去打工补贴家用。是我求助老师,誓死要读,才靠着好心人的资助读完了高中,考上了大学。 可明明我有父母,也不差钱。 可是他们却什么也不给我,而是把所有的钱和爱都给了小我8岁的妹妹。 因为这件事情,我心中埋怨,读了大学之后就一直不回家,从来不主动给他们打电话。靠着自己毕业找到工作,终于在24岁安定下来。 可就算是这样,我的心中依然对父母有所期待,希望们能够看到我,或者对我说一句对不起也好。 而前世这个时候,我爸妈打电话给我,说很久没有见到我,想我了,让我回家看看他们和妹妹。 我本来以为他们是良心发现,意识到对我的亏欠。可谁想到,他们开口就问我要六十六万,说要给我妹做嫁妆。 苏小宝抱着我妈的手臂撒娇道:[妈妈,我想要那套最贵的婚纱,好不好嘛。] 我妈面带笑意,轻柔的抚摸着苏小宝的头顶道:[好好好,就要那套,等结婚那天小宝穿上,风风光光的嫁人,妈妈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咳咳!] 旁边我爸咳嗽了两声,旁边相亲相爱的母女疑惑的看向我爸。 我妈在看到我爸朝着我这边看的眼神才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对着我僵硬的笑了一下,然后拉着苏小宝道:[小宝,这是你姐姐小草,快叫姐姐。] 苏小宝不情不愿趴在桌子上,上下打量着我,吐了吐舌头道:[我才不要叫呢,爸爸妈妈就只有我一个女儿,我才没有姐姐。而且小草这个名字好难听啊,一听就知道是没有父母的人。好晦气啊。] 说着,苏小宝还对着我翻了个白眼。 2. 今天这顿嘲讽。 上一世也发生过。 当时我对这个家还抱有幻想,所以就算苏小宝嘲讽我,我也当她是因为见到陌生的我排斥而已,小孩子心性罢了,没有跟她计较。 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我是个软柿子,不仅对我说话毫不客气,还把我当做了提款机,最后还狼心狗肺的把我杀了。 想到前世,我身体越发的冷了,这也让我更加的清醒。 清楚的意识到这个家中,我一直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外人,没人顾及我的悲喜。 所以,我为什么要顾及他们呢? 我妈见苏小宝不情愿叫我,连一句表面上指责的话都没有,话语间都是对苏小宝的宠溺,她道:[好好好,没有姐姐,妈妈只有你一个宝贝女儿,不叫就算了。] 苏小宝则是甜甜一笑:[我就知道妈妈最爱我了,才不会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抢走呢。] 说话间,还转头看了我一眼,哼了一声,眼中带着得意。 母慈子孝的场面真是有趣的很。 我看的面无表情。 我妈和苏小宝好像都忘了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个家里,两个人完全的把我晾在一边。 我爸却精明的很,突然笑眯眯的对我道:[小草啊,你妹妹还小,不懂事,你都这么大了,她说的话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这番话,没有一句向着我,话里话外,全都是在维护苏小宝,警告我不要记恨她。好像我只要对苏小宝有一点怨言,都是我不懂事。 而我爸却忘了,我16岁的时候,他不让我上学,我顶了一句嘴,他就把我打得半死不活,要不是我当时的班主任因为学费的事情来家访,我可能会被他打死。 当时的他,说我这么大了,还不懂事,不懂的去打工赚钱为家里减轻负担,简直就是个白眼狼。 而现在,16岁的苏小宝,被他们含在嘴里护着,宠着,衣食无忧。对比之下,我就像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一样可悲。 “咚咚——” 突然,我爸敲了两下桌子。 我看过去,只见他一副施舍的姿态道:[小草啊,这些年你在外面一直不回来看我和你妈,也不管家里的事,我和你妈都很伤心,但是我们也不怪你。毕竟你是我们的女儿,我们总归是会原谅你的。] 我的眼中划过一丝嘲讽。 怪我? 他们有什么资格怪我。 我才初中,他们就想把我嫁出去换彩礼,让我出去打工赚钱给他们。把我当做一件物品,计算我的价钱。养条狗都要喂饭,他们却连口饭都不想让我吃。 我淡淡开口:[哦。] 我爸正想着算计着我,没有察觉到我的态度。 继续说着:[小宝要结婚了,怎么说你也是她姐姐,她结婚,你总归要帮衬着一点。不然哪有做姐姐的样子。] 又是这样,明明什么都没为我做过,却还有脸教育我。 我妈和苏小宝听到了婚事这件事,也停下了谈话,都朝着我这边看来。 一家三口,盯着我的眼神,就像是路边的流浪狗盯住了店门前挂的肥肉一样,涎水横流,丑态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