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医馆:我的病人都是大凶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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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孤儿李诊

发布:2023-06-28 字数:2276

      我成亲了,新娘是我的师娘,而我的师父,则被我一杯毒酒,毒死在了婚宴上。

      新娘望着我,倾国倾城的脸上露出冰冷的笑容,开口道,“现在,我是你的妻子了。”

      我是个孤儿,刚出生就被人遗弃在山里,要不是我的师父捡到我,我就被冻死在山里了。

      师父叫李山,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江湖郎中,五十多岁,在我们那里,可不是赤脚医生会点老中医和其他稀奇古怪的土方子就能叫江湖郎中。

      真正的江湖郎中,也叫鬼医!不仅能治人,更能治鬼,“治”和“制”,救善灵,制恶煞,他是真正有本事的高人,捡到我那天他刚好要去给隔壁村的刘寡妇看病,就给我取名叫李诊。

      李山让我跟他姓,又收我为徒,从我记事起,我们师徒两个就一直相依为命。

      可因为刚出生的时候在山里冻久了,我从小就体弱多病,即使师父用各种中药精心调理,我还是经常发烧,发育还比其他小孩慢。

      别的小孩一岁左右,最迟两岁就会走路说话,我却直到两岁才能站稳,四岁才会开口说话,之后没几天,我就做了一个噩梦——

      古色古香的堂屋里,披头散发的一男一女,他们被人挖了眼珠,眼眶里黑漆漆一片,流着血泪,漫无目的的四处转,我吓得尖叫,他们就伸着双手朝我扑来,刚要碰到我,我就醒了,当天就发起了高烧。

      我师父习惯性的给我熬药,我告诉他我做噩梦的事,他听完脸色一下黑沉起来,却没说什么,只是把药递给我,嘱咐我在家待着后就出了门。

      一直到晚上,他才提着一只公鸡回来,那天是我的生日,我是闰月生的,四年才能过一次生日,我以为他要做鸡给我吃,高兴地不得了。

      可他放了半碗公鸡血,又带我去我家的地窖,地窖很深,我之前从来没有进去过,下去才知道里面居然有一口黑沉沉的大棺材,就停在地窖正中间,棺材通身画满了暗红色的符咒。

      但我那时候年纪还小,根本不知道棺材是什么,甚至是后来长大了,才知道那些红色的线条是符咒。

      我师父把公鸡血递给我,让我喝了,再去棺材里面睡上一天一夜,我听完很抵触,倒不是害怕在棺材里睡觉,那时候哪知道这些,我只是不想喝那么血腥又恶心的东西,一直摇着头后退。

      我师父就叹了口气,跟我说我骨骼轻贱,天生带煞,灾难病痛伴随,恶鬼缠身,十八岁还有大劫,只有等生日,恶鬼显现的时候睡在棺材里,把恶鬼镇住,才能保住我的命。

      我听不懂师父说的话,但看着他关心的脸也知道他是为我好,就接过碗,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真是又腥又苦,我差点就吐了出来,强忍着恶心喝完,师父就把我抱进棺材里面,躺进去我才发现,棺材里面也密密麻麻的画满了符咒。

      地窖很黑,只有煤油灯照着的一点微弱亮光,等师父把棺材盖子盖上以后,那点亮光也没有了。

      我整个人身处黑暗,看不见以后,身体其他的感官就变得异常敏锐,棺材里明明有被子,我却觉得很冷,嘴里的怪味一直散不下去,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摸我,朝我吹气。

      我吓坏了,哭着爬起来拍棺材盖子,求师父放我出去,外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拍累了,只好拿被子把自己裹成个蚕蛹,那种怪异的感觉好像消失了,我感觉一阵困意,一下子就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说来也怪,那之后我的身体好了不少,至少没有动不动就生病,也没有再梦见恶鬼。

      所以到了该上学的年龄,师父就把我送到了村里的小学读书,为了让我身体强健一点,他还让我五岁的的时候就跟着他扎马步,练五禽戏。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转眼到了我十二岁的时候,北国的冬天到处白茫茫一片,山里很多小动物会选择屯过冬的粮食冬眠。

      这时候进山很容易在树洞里掏到松鼠藏的松子之类的坚果,把水分炒干之后很好吃,所以我一早就穿好靴子出了门。

      那天我运气很好,掏到很多的松子,差不多有两三斤,我就打算回家了,可走到半路,一只黄皮子猛地从路边的灌木丛里窜出来。

      我吓了一跳,那黄皮子却好像比我还害怕一样,看了我一眼,身上的毛瞬间炸起来,嘴巴一张,嘴里叼着的长棍就掉在地上,它一溜烟跑了。

      我走近一看,那哪是什么长棍,明明就是一条冬眠的蛇,通身青翠,有拇指粗细,却被冻成了冰棍,又被那黄皮子找到当口粮了。

      这蛇真可怜,如果我不管它,那黄皮子会不会再折回来吃了它?

      我当时这么想着,就把那条蛇捡起来,揣进怀里回了家,一到家,就看到堂屋角落师父买的大公鸡。

      我这才想起来我的生日又到了,师父看到我就说:“吃完晚饭就下去睡觉吧。”

      “嗯,”我放下松子,回了自己屋,脱下棉大衣,拿出怀里的蛇冰棍,本想放在床上,又害怕被师父发现,师父对我十分严厉,让他知道这条蛇的存在,说不定会杀了取蛇胆,可我在家肯定不能继续穿着棉大衣。

      想了想,我拉开棉裤,把蛇冰棍塞了一半在棉裤里,另一半用上衣藏起来才出去吃饭。

      大冬天,冰块贴着皮肤的感受真的很酸爽,但习惯以后就还好,我吃了晚饭,就跟着师父进了地窖。

      已经在棺材里睡过两次,我倒是不怎么害怕了,一口气闷完公鸡血,我就自己躺了进去。

      等师父盖上棺材盖子,我就直接裹起被子,闭上眼睛睡觉,根据前两次的经验,只要我睡着,就不会有那种恐怖渗人的感觉。

      体温逐渐融化了冰块,我早就忘记怀里有条蛇的事情,迷迷蒙蒙睡了不知多久,我被一个清冷的声音吵醒——

      “好无礼的小子,居然敢把本姑娘放在……”

      一只修长嫩白的手打了我一巴掌,我直愣愣盯着眼前美若天仙的女子。

      她有着比女明星还漂亮的脸蛋,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脸颊有些微红,一身天青色丝织长衫,乌黑如瀑的头发半扎,一半用一根玉簪盘在头上,剩下的顺着耳侧垂下,搭在我脸两边,发梢挠的我脸痒痒的,我伸手挠了挠,才问:

      “你是仙女姐姐吗?”

      她飘在我上方,听我这么问,咯咯笑了两声,伸出一只手指点在我的胸膛,我这才发现自己衣服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在这么美的仙女姐姐面前坦胸露腹,我脸腾地像火烧一样,连忙要把扣子扣起来,仙女姐姐却叫住我说:

      “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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